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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古月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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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楊立峰
這個應該是個人意願吧。我不喜歡。人的生死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吧!
人的生命誰也不可剝奪,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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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青山綠水農耕情
安樂死,一個敏感而沉痛的話題。有關是否實行安樂死的爭論由來已久,正反雙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我個人對安樂死是積極的支持者,為什麼?因為人終有一死,與其讓病痛無休止的折磨,不如讓其安祥離去,保住人臨死時的最後一點尊嚴。因為人的尊嚴問題,不由想起了我的初戀,在她花蕾一樣的豆蔻年華時倏然凋零。數十年來,是我內心深處隱隱的痛……。"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辨子粗又長……"。這是歌曲【小芳】的歌詞,講述的是小夥子對村裡一個叫小芳的姑娘的思念,不捨,自責和無奈的心情,歌手李春波柔腸百轉的抒情演唱拔動了當時人們的情弦,由此歌曲唱響大江南北。那一年,我十八歲。村裡有個叫小芳的姑娘十六歲。兩家離得不遠,雞鳴狗吠相聞。
小芳在家排行老大,下面還有四個弟妹,母親是個病秧子,只靠父親一人在生產隊掙工分,屬於家大口渴、一貧如洗的家庭。讀完小學的她就輟學回家了,去生產隊出工,插秧、割谷、鋤草、治蟲,事事不落人後。回到家裡又要做家務,打豬草、撿雞糞、洗衣做飯,樣樣能幹。
小芳身高1.6米以上,身材勻稱,多一分謂胖,少一分謂瘦。鵝蛋臉型,丹鳳眼,瑤鼻四周星點幾顆雀斑,讓人感覺些許調皮。特別讓人感到驚異的是她如白雪一般的面板,太陽曬不黑,只能曬紅,第二天又白了。村裡的大嫂子,小嬸嬸無不惋惜的說:可惜小芳這女娃了,要是生在城市可嫁一個幹部,要是生在古代一定能選入後宮當娘娘。
那年,高考落榜後我回到家裡,一不做農活,二不做家務,平日裡邀約村裡同齡男孩一起打魚摸蝦,溜狗攆兔,蹉跎青春。一個夏天的傍晚,夕陽西下,映紅了天邊的彩霞。我在溝渠裡洗完澡後,正在溝岸上擦拭身體,只聽"啊……"的一聲尖叫聲,循聲望去,夕陽的餘暉裡站著一位身材玲瓏有致的姑娘,揹著一筐豬草,雙手捂著眼睛,嘴裡接連聲叫著"流氓,流氓……"。
來人正是村花小芳。我一邊慌亂的穿上褲衩,一邊連聲道歉。"別動",小芳滿臉嚴肅的向我走來,我在心裡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她轉到我的身後,從我後背拉下一條二寸長的螞蝗,我正準備感謝她,不料,她又叫我別動,我以為後背還有螞蝗。只感覺後背肌上有手指輕輕劃過,一下,二下……,似一陣電流,讓我全身痙攣,直擊心底,那種舒服難以言表,當我正醉心享受時已沒了動靜,猛然回頭,朦朧的晚靄中,小芳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已跑向遠方。
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一米八的身高還算挺拔,雖然身板略顯單薄,但是渾身肌肉輪廓初現。那一夜我失眠了,當晚的情景不時在眼前晃悠。正是這一晚,心裡種下了一粒情愫的種子。
當愛情來時是在不經意間,甜蜜的過程讓人在時間的長河裡回味。小芳經常來我家玩,名義上是找我妹妹,其實,我知道她是衝著我來的。我們在一起時,多數時候是她說我聽,她說的最多的話是問我今後如何打算,男孩子要有志向等等。望著她喋喋不休的兩片小嘴唇,我忍不住跟她開個玩笑:小小年紀,怎麼象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碎嘴呀!她往往賞我一個嗔怪的眼神。
有一晚,夜已深,望著黑黢黢的屋外,小芳可憐惜惜的說:怕!房間裡傳來母親的聲音:狗子(我的小名叫狗子),去送送小芳姑娘吧!小芳歡快的拉了我的手一下說:走吧,呆子!
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路旁的小蟲在深情鳴唱,螢火蟲忽明忽暗,點點亮光。在離小芳家不遠處的一棵大構樹下,她說累了,想借我的肩臂靠一下。坐在構樹下,當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時,突然一陣恍惚,平日裡朝氣蓬勃,充滿活力的小芳竟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頓時感覺男人的豪情沖天,一把攬住她纖柔的腰,小芳嘴裡如細蚊般嚶嚀著"狗子哥……狗子哥……。
鄉村的夜晚是那樣安靜,夏天的夜空繁星閃爍。我們數著天上的星星,討論著牛郎織女的故事。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小芳拉起我說:狗子哥,我送你一樣東西,話剛說完,她的唇帶著溫潤、還有一股特別好聞的香味輕觸在我的臉頰上,如蜻蜓點水,在我一怔間,小芳已跑回自己的家裡,直到看見她家裡亮出燈光才回過神來。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種特別的香味叫"女兒香"。
甜蜜的愛情太短暫,奈何時間急匆匆,已然進入深秋。一天,驚聞小芳得病住進了醫院,我急慌慌趕到縣醫院,當我站在病房門口時,正聽小芳用虛弱的聲音對她的母親說:我要穿一件新衣裳!但是,她母親輕搖著頭,眼淚如雨一般下淌,嘴裡喃呢道:苦了我命苦的大女兒啊……我們家害了你呀……。聽醫生說,小芳的病是因為治蟲經常接觸劇毒農藥而引發的面板癌,時日無多了。
雖然懵昏了頭,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我,必須為所愛的人最後做點什麼!我立即回家向母親說明情況,母親憐惜的說:好兒子,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媽支援你!拿著母親給的五十元錢,我在百貨門市部扯上幾尺藍底碎花布,到醫院交給了小芳的母親,讓她給小芳做一套新衣裳。
小芳的母親把我拉到一邊,悄聲對我說:狗子娃,我曉得你倆人的心思,但是老天不作美,你們只能是有緣無份了,那一刻,心疼似刀絞,我正準備推門進入病房間,但是被小芳的母親攔住了,她告訴我:小芳已被病魔折騰得不成人樣了,她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想在你的心中留下美的形象。又說:小芳日夜痛不欲生,多次央求我給她買安眠藥吃,以此了斷自己的生命。
小芳的生命就象剛剛綻放的花蕾,還沒有享受Sunny雨露的滋潤就已凋榭。在她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時。我被叫到了她的病床前,她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說:幫幫我!讓我……早點……走……。我拉住她的手,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
小芳走了,在與病魔抗爭了三個月後痛苦的離開了我們。她的臉因病痛而變型,身體瘦得皮包骨而走樣,那套藍底碎花的新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寬大、空洞,極不協調。這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小芳嗎?
我時常在想,當一個人快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他不想受太多的折磨或給人留下醜的形象,要求醫生和親人幫他儘快解脫,這就是人臨死時最後的尊嚴,我們為什麼不咧?我看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答應病患者的要求是對其尊嚴的敬重,否則為殘忍。當然,還有人倫,法律範疇方面需要探討,前提是必須走出第一步,然後不斷實踐,不斷完善,安樂死的疆局才會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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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醫生,懸壺濟世,是我的職責,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是治病救人的,從來就沒有醫生讓病人去死,所以安樂死讓我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