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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秉筆春秋呂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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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公子明仲
第一個問題:黃巾之亂爆發的原因是土地兼併後產生的流民起義。
光武帝建立東漢之後,承認了地主豪強的既得利益,東漢的土地制度,主要是莊園製為主。 土地控制在地主豪強手中。到了東漢末年,土地兼併越來越厲害。大地主豪強,透過土地兼併,對生產資料形成了壟斷, 那麼他們為了榨取更多的利益,就會抬高佃農的租子。佃農連租地種,都種不起了,就會淪為流民。流民,是歷代農民起義的策源者。沒有土地耕作沒有飯吃的流民就像乾柴烈火,到了活不下去的時候,只要有人承諾有飯吃有土地耕作,就是跟隨起義。張角創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籠絡人心,迅速聚集起一大批流民,以宗教的形式披著宗教的外衣進行起義。
第二個問題:當時的社會背景和環境
一是中央集權式微,已經無力抑制地主豪強;東漢的豪強們,就像春秋戰國時期的諸侯國一樣,越來越壯大,中央集權已經無力抑制。所以我們看到,黃巾起義是被各地主豪強鎮壓下去的,但由此誕生了割據一方的軍閥;
二是出現了士族門閥,階級更加固化。漢獻帝時,為了平衡豪強,亡羊補牢一般,東漢推行 了職田制。皇帝把土地分封給官員,他們在這些土地上 面,僱傭佃農勞作,勞動所得扣除稅收之桓,剩下的就是他們的工資。 莊園制催生了門閥豪族,職田制催生了官僚士族。士族門閥們合在一起,導致中國的中 國的土地兼併政策,到了空前的地步。社會出現了嚴重的分化,社會階層也出現了極端的固化;
三是意識形態上出現混亂。每逢亂世,異端邪說紛紛出現,而傳統的儒家學說已經無法維繫社會秩序,規範社會行為。太平道、天師教紛紛出現,西域的佛教也開始進入中國,整個天下奉行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黃巾之亂前夕沒有大規模的動盪,也沒有發生饑荒的記載。倒是士人與宦官一直在針鋒相對,而黃巾之亂更像是一次宗教叛亂。
張角就是以《太平清領書》為綱要,開創了太平道,建立了一個宗教,《太平經》這本書甚至流傳至今。。
張角在熹平年間(172-178年)就開始頻繁活動,一直到中平元年(184年),可以看到173、179、182三年都有瘟疫發生,張角是很有可能借機發展信徒的。漢末的人們根本理解不了瘟疫傳播的病因,就像曹植《說疫氣》所言“愚民懸符厭之,亦可笑也”,百姓也很無奈,而張角的符水給了他們希望。
曹操在征討青州黃巾時,還收到了黃巾軍的勸降書,“閣下當初在濟南時,也做毀壞神壇的事,這說明你的‘道’和我們太平道是相似的,怎麼現在就迷惑了呢?”這已經是初平三年(192年)的事了,距張角舉事已時隔多年,而黃巾軍還能保持這樣的思想,宗教的威力可見一斑。
案《後漢書》,從172-184年間發生了4次旱災,卻沒有看到有饑荒的記載,要麼是朝廷賑災有力,要麼是旱災影響的範圍不大,或者真的是發生了卻沒記載,而朝廷的祈雨、賑災、減稅確實有明確記載。 在黃巾之亂的前一年,即光和六年,是一個“大有年”,也是豐收年。
並不一定是沒飯吃才去造反,在底層百姓面前有幾個選擇:依附豪族成為佃農,自己經商,成為流民,造反。寧為太平犬,不做亂離人,誰又願意投身叛亂呢?但宗教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太平道造成的流民反而更多。
“中平元年,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楊數萬人,期會發於鄴”-----《後漢書·皇甫嵩傳》
統計了一下172-184年間的戰亂,絕大部分都是異族作亂,比如常年為禍幽、並的鮮卑,境內也有蠻夷叛亂,其餘的只有172年許生作亂,就是那個自稱“陽明皇帝”的妖賊。因而可以看出,戰亂基本沒有波及到處於中原腹地的百姓,也沒那麼多流離失所。
“會稽妖賊許昌起於句章,自稱陽明皇帝,與其子韶扇動諸縣,眾以萬數。”----《三國志·孫堅傳》
作為一個幾十萬人的組織,無疑是需要分工的。張角以地域劃分了三十六方,大方有上萬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都有“渠帥”一職。這麼大的一個組織是藏不住的,天下人都看得到,而大部分朝臣認為太平道是個正經宗教,就沒有刻意針對。
但還是有人看出了端倪的,比如181年當朝司徒楊賜,他和劉陶交流時就提出:要將張角造成的流民遣返原籍,削弱他們的勢力,再誅殺各位渠帥。隨後楊賜就上書提建議了,但因為楊賜沒多久就被免職了,奏章也留在宮中,漢靈帝也無緣得見。過了兩年(183年),劉陶又重提此事,但劉宏還是沒采納。
“聖王以天下耳目為視聽,故能無不聞見。今張角支黨不可勝計。前司徒楊賜奏下詔書,切敕州郡,護送流民,會賜去位,不復捕錄。雖會赦令,而謀不解散。四方私言,雲角等竊入京師,覘視朝政,鳥聲獸心,私共鳴呼。州郡忌諱,不欲聞之,但更相告語,莫肯公文。宜下明詔,重募角等,賞以國土。有敢迴避,與之同罪。”----《後漢書·劉陶傳》
從上述劉陶奏章內容看,太平道不是沒人知道只是爛在肚子裡了,各州郡只是互相通氣,沒有上奏。張角其實是去過京師的,劉陶也認為張角來窺探虛實是不懷好心的,但劉宏的態度是:不在意,你去給我整《春秋》條例。
“帝殊不悟,方詔陶次第《春秋》條例”,等張角反了劉宏才想起劉陶的話,升任劉陶為尚書令。 至於士人的態度,自建寧二年(169年)以來,士人雖然被宦官不斷壓制,但他們依然在與宦官對抗,在試圖解除“黨錮”,只是勢不如人。直到黃巾之亂爆發,皇甫嵩上書,再加上中常侍呂強的建議,劉宏才決定解除黨錮。
“中平元年,黃巾賊起,帝問強所宜施行。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大赦黨人,料簡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納之,乃先赦黨人。”----《後漢書·宦者列傳》
黃巾之亂其實被平定得很快,基本在同年年末就沒什麼聲音了,激進派計程車人也藉此機會重新步入朝廷,繼續針對宦官,並試圖讓宦官為這次叛亂背鍋。
而士人對黃巾之亂倒沒有推波助瀾,事後清算時,倒是宦官被揪出來的更多,比如封諝、徐奉、張讓,畢竟貪圖錢財。 即便如此,當然劉宏還是更信任宦官的,張鈞的檢舉被倒打一耙,直接下獄身死。向栩提出不用出兵,讀《孝經》就可以退敵,同時嘲諷宦官,為此身死。奉命調查與勾結太平道者的是宦官周斌,去冀州前線監察的是小黃門左豐。
“詔使廷尉、侍御史考為張角道者,御史承讓等旨,遂誣奏(張)鈞學黃巾道,收掠死獄中。”----《後漢書·宦者列傳》
“會張角作亂,栩上便宜,頗譏刺左右,不欲國家興兵,但遣將於河上北向讀《孝經》,賊自當消滅。中常侍張讓讒栩不欲令國家命將出師,疑與角同心,欲為內應。收送黃門北寺獄,殺之。”----《後漢書·獨行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