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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羅志樣

    現代詩人艾青曾說過一句刻骨銘心的話:不幸的婚姻是無期徒刑。當年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和第二任妻子韋嫈鬧離婚,他們的這場離婚官司一共打了五年。那麼,艾青和韋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年,艾青有過一段父母包辦的婚姻。後來他在一所女子師範學校當國文老師的時候,與女學生韋嫈相識、相愛。和原配結束婚姻關係後,29歲的艾青與18歲的韋嫈結婚了。

      結婚那天清晨,艾青與韋嫈打扮得很清爽,一起去照相館裡照了張相片留作紀念。回去的路上,艾青告訴韋嫈以後永遠不分離。照片上的艾青英姿勃勃,風流倜儻,而韋嫈則是一副少不更事的女學生模樣,身穿自己手工縫製的布衣、布裙,就連挎著的布書包也是自己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這張結婚照,隨著歲月的流逝,風雲的變幻,居然躲過了歷次的戰火和那場浩劫,被他們的好友奇蹟般珍藏下來,在半個世紀後寄還給韋嫈,這才得以公之於世。

      一年後,艾青夫婦來到重慶工作。但沒多久就發生了皖南事變,重慶的形勢變得十分嚴峻。艾青被建議文化界的名人可以先到香港避一避,他有意接受這個方案。但韋嫈一直嚮往延安,立志抗日,投身革命,表示不去香港而去延安。

      恰好此時重慶八路軍辦事處特意組織一批家屬撤退到延安去,機會難得。儘管韋嫈當時已懷孕八個月,但她決心已定,表示哪怕孩子生在半路上也堅決去延安。艾青見拗不過她,只好同意她先走,自己隨後再去。經過一路顛簸,歷經千辛萬苦,韋嫈終於平安到達革命聖地延安。

      韋嫈走後不久,艾青經常去辦事處,要求儘快幫他解決去延安的問題。這時,已在延安的韋嫈天天都盼著艾青的到來,每到黃昏時分,她便拿個板凳坐在自家窯洞門前向山下眺望,看著一個個上山來的人中有沒有艾青。

      有一天,忽然從山下走上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大口罩,身穿灰色棉軍衣,頭戴軍帽的高個子格外引人注目,他渾身上下甚至連眉毛上都蒙著一層黃土。那人徑直朝韋嫈走來,直到韋嫈透過黃土看到了口罩邊露出的那雙閃爍著幸福光芒的大眼。艾青終於來了,夫妻終於團圓了。

      那段日子,他們的感情是真摯的,艾青還弄回來一塊膠泥,給韋嫈塑了個浮雕頭像。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雖然幾經搬遷,但這個雕像一直被儲存的完好無損,直到隨他們進了北京。

      戰爭進入了最後的勝利階段,艾青夫婦跟隨大部隊來到了嚮往已久的北平,在那裡過了幾年安生日子。但好景不長,他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為了離婚,兩人打了五年官司。最終,1955年,韋嫈向艾青提出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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