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鋒芒智庫清娛

    梁文道的讀書節目《一千零一夜》第四季迴歸開播了。三期節目過後,優酷平臺評分9.7分、豆瓣評分達到了9.8分——即使在普遍得分較高的文化節目領域,這也是頂點的一個評價了。

    《一千零一夜》與陳丹青《區域性》、馬世芳《聽說》、竇文濤《圓桌派》一起構成了優酷“看理想”欄目,梁文道除了是《一千零一夜》的主講人外,同樣也是整個“看理想”的組局者:看理想的策劃方是“理想國出版”,梁文道則是主要的策劃人。在理想國的網站上這麼形容,“這是一次從文字到影像的延伸。”

    看理想系列節目在豆瓣和知乎等多數討論平臺上都獲得了一致的高評價,起點之高也為後續的製作提出了問題。《一千零一夜》作為一檔2015年開播的讀書節目,《一千零一夜》何以能夠在數年之後再度提升自己的口碑?按理說,以梁文道的講解分析思路和讀書節目一貫的穩定受眾群體,“出道即巔峰”而後歸於平淡穩定才是常見現象。

    2015年至今,影片行業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移動網際網路崛起,影片平臺會員數字飆升至億級,直播度過了短暫的火熱,短影片平臺強勢崛起。短影片內容特性帶來的碎片化、快節奏、劇情化、角色扮演化成為了許多內容創作的新標識。

    但從最新一季的《一千零一夜》來看,看理想的做這些節目的“內功”並未有多少變化,仍是梁文道拿著一本書行走於市井之間進行講述,只是在一些節目主題和具體形式來說,卻相比2015年有了不小的變革。

    更深一層看,“看理想”系列節目的核心魅力是什麼?在這個浮躁的年代,梁文道們戳中了“誰”的需求呢?

    《一千零一夜》的進化,“出走季”嘗試得到印證

    《一千零一夜》的變革或許就是節目更夠更上一層樓的原因。《一千零一夜》第四季選擇從五四運動100週年入題,前三期的主題分別是杜威的《民主與教育》、泰戈爾、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其人其書,都是五四運動期間的重要組成部分,也都用一個角度折射出當時的社會文化衝擊。梁文道與拍攝團隊來到當年杜威、泰戈爾來華講演時的舊址,如今當然早已物是人非。

    但其一是梁文道的講述也難做到十全十美,單純靠他講一本書的故事,用單期說得太淺,幾期又顯艱深,偶爾確實也會出現“催眠”效果;其二影片節目形式的力量並未發揮出來,節目的唯一重要的形式始終是梁文道的講述。也是因此《一千零一夜》音訊版的實用程度也很高,聽了就體驗到節目的八成內容了。

    而回到上文所述《一千零一夜》第四季,變革在哪裡?【鋒芒智庫】認為可以概括為選題和表現形式兩個方面:

    選題方面,第四季目前圍繞的是三期共一個時代、多個維度和主角、更多的地點和論據。也就是說,第四季明顯有不拘於一本一本講述的固有方式了,但在本質上,又還是和前幾期一樣在講書和文化。這樣做的好處在於保持節目核心的前提下多期節目之間聯動更多,可看性提高了,也更利於梁文道總結出單本書之外的思考。

    表現形式方面,“地點”這一要素被提到了新的高度。這也就意味著對“外景影片”的挖掘。其實從第一季開始,《一千零一夜》的一個重要特點就在於對夜間市井百姓的生活情景展現,鮮活的、沒有太多美化的現實世界——賣煎餅的外地人、擠地鐵的年輕人、踢球的小孩兒、好奇對著梁文道自拍的路人……

    這種實景呈現,從一開始是作為一種整體風格的一部分存在的,並未承擔起太多與內容結合敘事的功能,但在2018年的《一千零一夜出走季》中,節目組開始了新的嘗試。從北京到日本東京,梁文道們走到了不同國家、城市的大街小巷,講述那些與城市相關的書籍。

    其實在《一千零一夜出走季》第一集片尾花絮中,梁文道吃著滷煮和鄰座的大叔聊天,就說到了“節目做久了,要改版嘛。”

    現在來看,顯然《一千零一夜出走季》是一次嘗試集,為第四季的整體改版打下了基礎。第四季官方的節目介紹說節目是將“‘閱讀經典’與‘街頭人間’巧妙嫁接”,也就是將之前作為畫面風格構成的街頭實景,提升到了新的位置。這對節目主題的呈現顯然大有幫助,並且也與節目氣質相合。那個旁若無人行走在巷子中對著鏡頭大談文學的梁文道,在講起這些歷史紀念地時自然也是侃侃而談,使得節目內容更豐富了。

    文化節目不能填滿鴻溝,而是連線藝術與大眾

    聊天談話綜藝《圓桌派》暫不論,看理想的三檔讀書、美術、音樂的垂直領域節目高起點的基礎,首先在於主創者個人的高起點——這是三檔唱獨角戲的節目,梁文道、陳丹青、馬世芳的個人魅力堪稱是節目的基石。

    這很容易理解,文化節目的重點其實很難說是文化本身——就好像《曉說》的受眾們愛的是高曉松的侃大山,而不是侃大山這件事本身。

    那麼梁文道、陳丹青、馬世芳的共同特點,或許是他們都有一種基礎紮實又具個人風格的文化理解,態度是謙遜而堅決——他們都經常宣告自己是“個人看法”,但又毫不猶豫地將這種“個人看法”表達得很極致。最為顯著的當然是陳丹青的《區域性》,陳丹青瞪著一對大眼神情嚴肅地講那些我們未必聽過的美術作品,時而讚歎到“肝兒顫”,時而又順口蹦出一兩個不那麼文明的用詞,這種節目形式是絕無僅有的,也可以說這就是《區域性》的氣質。

    同樣的,梁文道在街頭的講述配上那些市井畫面,也是《一千零一夜》的氣質,馬世芳溫和的臺灣腔配合錄音室裡的輕柔動作和泛黃的樂壇老照片,也是《聽說》的氣質。

    這起到的效果是——對“看理想”節目你很難找到一箇中間態度,你要麼能夠接受“陳丹青們”極具個人色彩的講述成為節目的擁護者,要麼乾脆嗤之以鼻。但從結果來看,“看理想”節目很好地完成了對自身受眾的篩選,並達成了一種“給愛好者們提供了一個欣賞的起點或者入口”的功能。

    《區域性》第二季最後一集的標題是“藝術與大眾”。“他(畢加索)說,‘藝術與大眾之間永遠存在鴻溝。’我知道這句話會冒犯‘大眾’,雖然我也不確知‘大眾’究竟是指誰,但我同意這句話。” 陳丹青瞪著眼睛說,“我自以為了解斯坦因這張肖像,但是現在鏡頭對著我,然後我又假定對著大眾,所以我不知道此刻,我是站在鴻溝的這邊,還是站在大眾這邊?好在歷史呢,已經掛在牆上。”

    筆者在其他文章裡寫過這樣的觀點:文化節目能提供給觀眾的,最多是一種引子或者說“契機”——讓看了節目的普通觀眾能夠對那些藝術、名作、社會話題的深層內涵都心生親近之感,少了隔閡,有了一窺其天地的想法。

    就像在“出走季”中梁文道和鄰桌大叔的對話:

    大叔感嘆:“現在的年輕人得有點信仰有點韻味。”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耳鳴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