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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把書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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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博庫圖書館
昨天是顧城逝世25週年祭日。
提起他,很多人都會皺眉。
1993年10月8日,著名“童話詩人”顧城,在紐西蘭激流島殺妻自殺。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沒有人會愚蠢到為殺人行為辯解,錯了就是錯了。
但在事隔25年後的今天重新回望,
也許我們能看得更清晰。
• • 一篇舊文 • •
曾經滄海難為水顧城是愛謝燁的。顧城有才,謝燁惜才,他們的愛情在最開始就達到了最好。
1979年7月的一天,在一列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上,顧城與謝燁相遇,一見鍾情。目光炯炯的顧城在下車之前,快速將寫有自己地址的紙條塞給了謝燁。
-“我們在火車上相識,你媽媽會說我是壞人嗎?”-“火車上開來開去,上邊裝滿了人,有好有壞,你都不是,你是一種個別的人。”兩個人正式戀愛了。謝燁叫顧城“可汗”,顧城稱謝燁“雷”。
謝燁知書達理又吃苦耐勞,她深深愛著顧城;顧城也多次提到,他的心在謝燁那裡,他感到很安全。兩人就跟連體嬰兒一樣,去哪兒都在一起。
“我多麼希望,有一個門口/早晨,Sunny照在草上/我們站著/扶著自己的門扇/門很低,但太陽是明亮的”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顧城從童年時期就夢想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塊地。在紐西蘭教書時,他看到報紙上有塊面積不小的小島房屋在拍賣的訊息,貸款兩萬後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
然後,顧城追隨著浪漫詩性,謝燁追隨著顧城,他們在小島上定居下來。
他還給它取名為“激流島”。
生活沒有一千朵太陽在激流島定居的日子,顧城不許謝燁燙染頭髮,因為他不喜歡,所以謝燁一直把黑色長髮編成麻花辮盤在頭頂;
他也不許謝燁穿時裝或泳衣,所以她終日穿著粗布衣裳或朋友贈送的舊衣服。
本是小家碧玉的上海女子,過著精緻的深閨生活,與顧城在一起後卻被要求迴歸鄉野,返璞歸真。
當年過三十的謝燁懷上孩子時,顧城不停地向她抱怨,這個孩子會把他逼瘋;當謝燁以各種藉口拖延打胎、產下男嬰時,顧城說,妻子是個狡猾的騙子,兒子是他童話城堡裡的毒菌。
“木耳(顧城兒子名)長得不像我,也不像你。這樣好些,我不覺得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會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是他的父親。”顧城不喜歡孩子。
甚至,當謝燁想給兒子買個1.99元的小玩具時,顧城都會大吵大鬧,一屁股滑坐地上,生氣耍賴不起。
在丈夫的一再要求下,謝燁不得不將孩子寄養在激流島土著毛利人家中。每天早晨,思子心切的謝燁只能跑到陽臺上用旗語和兒子對話。
女兒王國的王“一夫一妻制是天主教鬧出來的,把中國害苦了。”顧城信篤多妻制。
在和妻子謝燁情深意切的同時,他還與另外一個女子英兒保持著透明的情人關係。他甚至還在《英兒》一書中驕傲地表示,他有兩個妻子,兩個女人他都愛。
1988年,在顧城謝燁即將前往激流島的前一天,愛慕顧城已久的李英當著謝燁的面唐突地向他告白。而那時的顧城沉浸在被表白的激動中,完全忽略了謝燁就在身邊,他說,
於是,“一家三口”在島上過起了“三人世界”的美好生活。
可她們與他總歸是不同的,三個人的生活對兩個女人都是折磨。
英兒一面享受著這樣的愛情,一面又感到痛苦不已,身份的尷尬,未來的渺茫並沒有因為顧城的熱切和謝燁的大度而減輕分毫。
趁著顧城和謝燁在德國交流的日子,李英同在島上教她英語的英國移民約翰結了婚,並在婚後逃離了激流島。
而謝燁呢?她也曾當著面色灰暗的顧城表示,她要離婚。這給了顧城巨大的打擊,他的女兒王國永遠的破滅了,他多次嘗試自殺,還想讓妻子隨他一起自殺。
“我知道永逝降臨,並不悲傷/松林中安放著我的願望/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一點點跟我的是下午的Sunny/人時已盡,人世很長/我在中間應當休息/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1993年10月8日,當謝燁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激流島時,顧城舉起斧頭砍傷了她,搶救無效死亡。幾小時後,顧城留下遺書一封,跑到家門口的一棵樹上,吊死了。
自此,紐西蘭的激流島,成了顧城沉睡不起的墓床。
-END-
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更有詩和遠方。
只有讀過詩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朦朧詩人顧城和現代詩人海子夢幻般的人生歷程。有過燦爛、有過盛開、有過孤寂、更有過歇斯底里。
透過他們的詩,試著去理解他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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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性有無限可能性
的確,但凡談論顧城,他的最後選擇都是繞不過去的,自殺尚可理解,為何還要殺掉一個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呢?
謝燁不過是想離開他,據說,她當時已經有了新的歸宿。那就讓她走唄,何至於殺掉對方呢?
顧城在最後一封家書中寫道:“人真是,不明白,劫過了,才知道,骨肉真勝於種種虛幻的事情。人要能愛已有的一切,便是福了。不能把希望當現實。其實希望大半是虛妄的。”
我還以為至此他明白了家庭責任呢,可是,他還是狠心地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了孤兒。
顧城說: “人可生如蟻而美如神”,這是他的座右銘,可是,想想他最後那殘忍的選擇,哪美哪高貴了?
當然,我們沒有資格審查他人的靈魂,誰的心裡不藏著惡呢?人生不易,甘苦自知。但是我也同樣拒絕大仙式的抒情——“別跟顧城談生命,別跟海子講絕情——這是中國詩壇的座右銘”。這種論調亦是危險的。談論他的結局,不應是為了批判,而是試圖找到些許教訓,以警後人。
翻閱顧城的詩歌和隨筆,我覺得,他總是在說夢話,不切合實際的話。
他是一個嚴重缺乏生存能力的人,對現實人生社會又缺乏清醒的認識,所以,謝燁的欲離開,導致他精神的崩潰。
顧城說:“愛情的美好總是引人無限遐想,如雲一樣,而云成其為雲,是因為距離,當你走進時就變成了霧。”
貧窮(舒婷認為顧城生活得太苦,“經濟的重軛”一步步將他壓垮),缺乏生存能力,加上神經質的頭腦(顧城的母親說,悲劇在他小時候從窗戶上摔下去大腦受到損傷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也許,這些都是構成其悲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