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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酒令時,王夫人是鴛鴦代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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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黯夜尋歡1

    王夫人出生官宦人家,但是這個官宦人家和賈府這樣的書香門第相比,應該還是有些不同之處。比如黛玉的母親賈敏,寶玉的姐姐元春,舉止言談,知書達禮,都是讀過書的大家閨秀。

    王夫人和寶釵的母親薛姨媽是親姐妹,鳳姐是她的親侄女,薛姨媽的日常言行,溫和有餘,通徹不足,應該未於詩書典籍上太過用心;而鳳姐,言談間風趣詼諧,但是並無詩文雅謔之韻,說笑之間也都是世俗笑話,眼前的機鋒。

    從此可見,王夫人在閨中時,也是讀過一些書,這些書應該是封建思想下劃歸於女子婦德懿範之類,比如《女四書》《列女傳》等等,也識文斷字,但是對於酒令這種,富含了詩文遊戲的東西,比較生疏。

    這是自身所學對此類遊戲文字並不精通,還有王夫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她寧可藏拙也不能隋意玩笑。

    王夫人是賈政嫡妻,也是榮國府的掌權人,別看她平時一副吃齋唸佛慈心軟面的樣子,好像兩耳不聞窗外事,真的觸犯了她內心的雷池,那是殺伐決斷,鐵腕鐵心,絕不比鳳姐遜色。無論是表面上的慈心軟面,還是骨子裡的鐵心鐵腕,王夫人在乎的是地位權柄不能動撼;體面尊嚴不容觸碰,像酒令這樣的文字遊戲,她自然不屑一顧又毫無興趣。

    何況,她上邊還有一個婆母賈母呢,她即是一群兒女的嫡母,需要威嚴地位,同時也得恪守大家兒媳侍候婆母的規矩禮儀,不能授人把柄,惹人笑話,必須一絲不苟,言行謹慎,這種遊戲文字的酒令實在不適合她來說。

    綜合來看,王夫人在閨中沒有學過,嫁到賈家後,無暇學,到了兒女繞膝的時候不必學,從根本上,她也不是一個有著文學素養和藝術追求的人,所以她不會酒令。

  • 2 # 我就是竹韻

    第四十回《史太君兩宴大觀園 金鴛鴦三宣牙牌領》是描寫大觀園祖孫三代的大歡樂氣氛,是寫榮國府繁華時代閒取樂的最大場面。王夫人的地位和性格決定著她只是這種歡樂的看客,而不能過分渲染。

    一、王夫人的身份和地位

    王夫人是真正的榮國府當家的女主人,王熙鳳只是王夫人請來的管家。對王夫人而言,上有高堂婆母賈母,下有眾兒女繞膝,她必須表現出恭謹、慈祥的一面。整本書,王夫人出場雖多,她的性格給人的是比較謹慎、不苟言笑的人。整部書中,有賈母在的場合,即使寫王夫人"笑",也多是寫"王夫人笑道……",我們可以想象,那是一種為奉承的應酬的笑,是承歡賈母的笑。作為榮國府的貴族一號女主人(賈母已經退休),她時刻保持自己的尊貴,不能大說大笑。

    二、為故事的好玩好看,寫到的酒令也必須詳略得當,不能面面俱到。

    先看看宴席排位: 上面二榻四幾,是賈母薛姨媽;下面一椅兩幾,是王夫人的,餘者都是一椅一幾。東邊是劉姥姥,劉姥姥之下便是王夫人。西邊便是史湘雲,第二便是寶釵,第三便是黛玉,第四迎春、探春、惜春挨次下去,寶玉在末。李紈鳳姐二人之幾設於三層檻內,二層紗廚之外。這樣按照待客之道,把位置擺好之後,就要吃午飯了。 賈母就說,咱們今天也行個令才有意思。

    薛姨媽雖是妹妹,但她代表著薛家,所以她和賈母平坐平起。劉姥姥是客,但她是窮苦的來太太,因賈母惜老愛貧,才讓劉姥姥依著她坐。王夫人反而坐在劉姥姥之下。

    酒令從老太太賈母開始。 把一副三張牌拆開,說頭一張,說完了再說第二張,再說第三張,合成一副的名字,無論詩詞歌賦,成語俗話,比上一句,還都得押韻。 鴛鴦就說了,現在有了一副了,左邊是張“天”,賈母說,“頭上有青天”,大家說“好”。鴛鴦說,當中是個“五與六”,賈母說“六橋梅花香徹骨”。鴛鴦說,剩的一張“六與么”,賈母說“一輪紅日出雲霄”。

    下面薛姨媽、史湘雲、薛寶釵、林黛玉依次說了酒令,從座次上來說,是逆時針進行的。史湘雲、薛寶釵、林黛玉無論才情和長相是最拔尖的三個女孩,故都給了她們展示的機會,而且寫林黛玉的酒令,還為後面的故事埋下了伏筆。林黛玉說過後,重點該寫劉姥姥的表現了。劉姥姥在這場宴會中,相當於男爺們喝酒時請的"篾片兒"。故到了迎春,鳳姐和鴛鴦為看劉姥姥的笑話都故意都令說錯,都罰了。至王夫人,鴛鴦代說了一個,下面便該劉姥姥了。

    王夫人也可能會說酒令的,從薛姨媽會說酒令看,王夫人作為大貴族王家的大小姐應該也是讀過書的。但王熙鳳和鴛鴦出於對王夫人的尊重,還有王夫人的地位在那裡,她們不可能像安排迎春姊妹那樣事先安排王夫人說錯。但王夫人如果自己親自說了酒令,也同樣因為她地位和身份,略去也不恰當,所以書中寫到,就由鴛鴦代說了一個。

    劉姥姥的酒令那是特別好玩的,而且劉姥姥也真不簡單。 鴛鴦說左邊“四四”是個人,劉姥姥想了想說,“是個莊家人吧”。大家就鬨堂大笑,所以劉姥姥說,我們就是說我們現成的本色。鴛鴦說,中間“三四”綠配紅,劉姥姥說,“大火燒了毛毛蟲”,大家又笑了。鴛鴦說,右邊“么四”真好看,劉姥姥又說,“一頭蘿蔔一頭蒜”,大家又笑。鴛鴦說,湊成便是一枝花,劉姥姥兩隻手比劃著說,“花兒落了結了個大倭瓜”,這又引起鬨堂大笑。

    這樣,酒令從賈母開始,逆時針一圈到劉姥姥為止,詳略得當,既熱鬧、好玩,又無堆積之嫌。

  • 3 # 楊培川

    因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不重視對家族女性的知識文化的教育,甚至可以說沒有這種專門的教育。

    這個答案和結論,我們從王家的三個女性的文化程度完全可以看出來:王夫人、薛姨媽、王熙鳳。

    薛姨媽沒有什麼高深的文化程度,她女兒薛寶釵也是其父親叫讀書的,目的是為了選秀,這應該沒有什麼爭議。

    王熙鳳也是個沒文化的人,我曾經看到過很多鳳姐黨為其洗地,這裡分析一下,王熙鳳就連識字都是一個漸變的過程:前期有書童彩明專門為王熙鳳寫字;有一次還叫賈寶玉進來幫寫,什麼絲綢之類的賬目。後期到了查抄大觀園,王熙鳳親口唸出了司棋和潘又安的書信,這裡作者就解釋了,王熙鳳是因為管家,才慢慢認得了幾個字,也就是說,王熙鳳出嫁甚至在出嫁幾年之前,完全是個文盲。

    用這個類比推理的方法,完全可以證實王夫人不會說酒令的問題;根本原因是王家的教育問題。

    王家這三個女人的墨水和酒令對聯等方面的封建貴族場所的風雅應對,和賈府四春、林黛玉、薛寶釵的詩詞書畫相比,足以看到,封建社會不同家族對女性的教育也是有差別的,薛姨媽的酒令也沒有書本學問在裡邊,王熙鳳整本書也才有一句“一夜北風緊”。

    那麼,王夫人插不上酒令和詩詞書畫,也就不難理解了:王家缺少這種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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