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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一貳一橙

    公元1126年十一月,金兵攻入汴京,俘獲了徽、欽二帝以及后妃、宗室、百官數千人,連同教坊樂工、技藝工匠等也一起押往北方。

    “二帝北狩”,受盡了折磨凌辱,並被封為昏德公與重昏侯,被囚禁於五國城。

    宋徽宗派遣臣子回國救援

    徽宗在囚禁期間,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並寫了不少哀怨悽慘的詩句。“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山南無燕飛”。

    徽宗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非人的生活,又聽聞自己的九兒子——康王趙構已經在今年的五月,於南京應天府登基稱帝,延續宋祚。並且還收編了不少能臣勇將,如李綱、宗澤、韓世忠等,隱隱有收復中原的趨勢。

    於是在七月,徽宗派遣臣子曹勳偷偷從五國城潛逃回宋境,交給他一件背心,上書“你要快來營救父母兄弟啊”,並哭著對曹勳叮囑道:“轉告康王:不要忘記我北行之痛苦”。之後掏出白紗手帕抹淚,把手帕也交給曹勳說:“讓皇上深知我思念故國而哀痛淚下的場景”。

    曹勳不辱使命,可高宗不願救援

    曹勳一路艱險,終於回到了應天府,並呈上背心、淚帕,還有告知徽宗所留的三句話,建議趙構招募敢死之士,由海路北上營救徽宗。可惜當時的趙構正面臨金兵大舉南下的形勢,又寵幸汪伯彥、黃潛善等奸臣小人,根本就不想,也不能北上救父兄。

    而徽宗趙佶,自靖康二年(1127年)七月寄最後的希望於趙構,到紹興五年(1135年)病逝於五國城。趙佶被囚禁九年直至最後死去,他再也看不到宋朝的土地,對兒子的希望也慢慢地破滅了。

    傳說他死後的屍體被燒做燈油,同為俘虜的趙桓也因此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打擊,感染到了風疾。欽宗趙桓,他在金國呆了三十年,也曾經請求徽宗的韋妃,請她在送徽宗、鄭皇后等人的梓宮回宋境後,轉告兒子趙構:“若自己(指趙桓)能回去南方,當一太乙宮主足以了”。

    也就是說趙桓已經不願做皇帝了,他最大的心願只是回家鄉,做個道觀主即可。不過他這簡單的情願依舊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

    傳說趙桓最後的去世是因為在供暴君完顏亮取樂時,被亂馬踐踏而死。

  • 2 # 苴國公

    一、你快來援救父母。

    二、不要忘了我北行的痛苦。

    三、讓皇上(高宗)深知我思念故國而哀痛淚下的情景。

  • 3 # 文史磚家

    宋徽宗被擄往金國後遭遇百般羞辱,這些史實在正史和時人筆記中都有所描述。當然對於自己的處境,宋徽宗也並非毫無作為,至少在到達金國之初,他還曾派大臣潛逃回國,向宋高宗發出求救訊號,希望兒子能夠出師北伐、迎回家人。這位奉命潛逃回國之人,名叫曹勳。

    曹勳是御用詞人、殿中給事曹組之子,因為其父極受徽宗的寵信,由是得以憑父蔭入補為承信郎,並被特命赴進士廷試,賜甲科出身。在北宋滅亡前,曹勳已官至閣門宣贊舍人、勾當龍德宮,除武義大夫。靖康之變後,曹勳與宋徽宗、宋欽宗父子一起,被金兵押赴北方,一路上風餐露宿、忍飢挨餓,受盡了各種磨難。

    徽欽二帝一行跋涉十餘日後,終於進入金國境內的燕山府(今北京),此時宋徽宗利用金兵看守鬆懈、眾人可以半自由活動的良機,命曹勳潛逃回故國,並親筆寫了一封御書命他藏在衣領中,內容為“可便即真,來救父母”,意思是讓倖免於難的康王趙構即位稱帝,然後派軍來解救徽欽二帝及其家人。

    這封八個字的詔書,可以稱之為宋徽宗版的“衣帶詔”。跟漢獻帝“衣帶詔”託付的物件是忠義可信賴的臣子,內容為要求他們儘快誅殺國賊、擁戴皇帝親政不同,宋徽宗的“衣帶詔”則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站在親情的角度,懇請兒子來救助父母的性命,其殷切盼望之情,讓每個身為人子者無不唏噓落淚。

    除了“衣帶詔”外,宋徽宗還特別叮囑曹勳兩句話,命他務必傳達給宋高宗。其中一句為“見康王第言有清中原之策,悉舉行之,毋以我為念”,意思是若是有臣子提出恢復中原、北伐金國的建議,務必予以實施,不要因為擔心他的性命而畏縮不行。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宋徽宗依然希望兒子能夠北伐,即使不能解救家人的性命,也要洗刷國恥家仇。

    第二句話為“藝祖有誓約藏之太廟,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意思是宋太祖當年立下規矩,子孫後代不能殺害大臣和上書言事者,以免堵塞言路,給國家帶來大隱患。雖然這點是宋朝的祖制,但宋徽宗生怕兒子會有所懈怠、遺忘,所以對他再次重申,希望兒子不要步自己的後塵,而是要做一名兼聽則明的聖主。

    從徽宗北遷,過河十餘日,謂勳曰:“不知中原之民推戴康王否?”翌日,出御衣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並持韋賢妃、邢夫人信,命勳間行詣王。又諭勳:“見康王第言有清中原之策,悉舉行之,毋以我為念。”又言“藝祖有誓約藏之太廟,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見《宋史·卷三百七十九》。

    總之,曹勳攜帶著“衣帶詔”和宋徽宗的兩句口諭,以及高宗生母韋賢妃、髮妻邢秉懿的兩封書信,費盡千辛萬苦,最終成功地回返南京(今河南省商丘市),向宋高宗一一彙報,時在建炎元年(1127年)七月。宋高宗得到父親的“衣帶詔”後痛哭流涕,將其傳遞給群臣閱覽,並徵求他們掃清中原、北伐金國的計策。

    雖然迎回徽欽二帝是趙構一直在高調宣講的政治口號,但在做王爺時他大可以放開膽量來做,可一旦繼位為皇帝,內心裡卻不能再這樣想,讓二帝“爛”在北方才是他最希望見到的結果。這種心理,牽扯到地位合法性問題,也即徽欽二帝迎回來後自己該往哪兒擺的難題,一旦操作不慎,極可能釀成重大的政治危機。

    所以對於皇帝的發問,深諳帝王心術的大臣們或沉默不言,或以內亂不止、兵力財力匱乏為由,建議暫緩北伐事宜,即使有建議北伐者,也是支持者寥寥。曹勳見狀便提出自己的建議,要求朝廷派勇士由海路偷襲金國的東京城,然後營救宋徽宗等人經由海路回返中原。

    沒想到宰相黃潛善、汪彥伯卻大聲責難曹勳的建議荒誕不經,建議皇帝將他貶斥到外地,九年時間裡不能晉升。宋高宗思慮再三,最終竟同意黃、汪二相的建議(“勳自燕山遁歸。建炎元年七月,至南京,以御衣所書進入。高宗泣以示輔臣。勳建議募死士航海入金國東京,奉徽宗由海道歸,執政難之,出勳於外,凡九年不得遷秩。”引文同上)。

    此後,曹勳在落魄、抑鬱中煎熬14年時間,直到宋金“紹興和議”達成後才被重新委以重任,以報謝副使的身份出使金國,說服金熙宗同意送還韋賢妃,以及宋徽宗、邢秉懿的靈柩。因為出使有功,曹勳被晉升為保信軍承宣使、樞密副都承旨,此後又兩度出使金國。宋孝宗即位後,曹勳出任提舉皇城司、開府儀同三司,並加太尉,直到淳熙元年(1174年)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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