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衛青七擊匈奴，驃騎將軍霍去病六戰大漠。功成封侯二十四年後，衛霍家族就煙消雲散。兩人的一生，對外，是漢匈大戰的一個縮影；在內，是武帝帝王之術的又兩枚旗子。太史公在《衛將軍驃騎列傳》贊中，對兩人軍功不讚一詞，而大談人臣奉法遵職之義，實乃語出有因。本文正文將分為三部分，“千古名將”試著從幾個角度分析兩人擊敗匈奴的原因；“帝王心術”講述他們的成功與消亡與武帝的微妙聯絡。探究衛、霍成敗之因後，“為法為戒”是我從他們的經歷所得到的啟發。
一、千古名將
（一）、匈奴衰落
冒頓為匈奴一代雄主，匈奴在其治下達到鼎盛，“控弦之士三十餘萬”。高帝七年，劉邦帶著三十二萬人伐韓王信與匈奴，數戰，“匈奴常敗走”，可見其時漢兵之精銳。可冒頓設下計謀，“縱精兵四十萬騎圍高帝於白登”。當時“匈奴騎，其西方盡白馬，東方盡青駹馬，北方盡烏驪馬，南方盡騂馬”，軍威何其雄壯！而元狩元年至元狩四年漢所發動的四場重創匈奴的大戰，衛、霍所屬皆“只有”十餘萬騎。尤其是元狩四年，衛青所帶不過五萬騎，而且並非最精銳的部隊，依然挫敗單于所部精兵，“漠南無王庭”。前後差別之大明顯。而漢武帝征伐匈奴時在位的伊稚斜單于，本是前任軍臣單于之弟，自立，攻破軍臣單于太子於單而即位。他在位期間出現了渾邪王、休屠王畏罪降漢和右谷蠡王自立的內亂。可見衛、霍征伐之時，匈奴無論是國力還是單于對國家的控制都較鼎盛時期衰退甚大。
（二）、漢國力強盛
太史公在《匈奴列傳》中談到“將率席中國廣大，氣奮”——征討匈奴的諸將之所以打了勝仗，靠的是中國國力強盛啊！單是從漢有能力連續四年對匈奴發動十萬兵力級別的遠征，足見漢初休養生息後，武帝時期漢有多強大。漢匈之戰前期（元朔三年之前），戰況大致如此：匈奴殺略漢千餘人，漢出兵得首虜數千。換句話說：這是一場消耗戰。一方是遊牧民族，隨打隨走，搶劫為主；一方集結軍隊，籌集糧餉，出塞作戰，誰的消耗大？但就是這麼耗，漢不但耗得起，而且後期成功發出後勁打贏匈奴。
（三）、衛青、霍去病善戰！？
《衛將軍驃騎列傳》和《匈奴列傳》都沒有描述戰爭的細節，那這兩人又多能打？後人看來，兩人乃是絕世良將。比如霍去病，出塞二千里，遭遇左賢王，斬首七萬，封狼居胥，成為後代武將心中的神話。
但太史公怎麼看？——“軍亦有天幸，未嘗困絕也”。簡言之，孤軍深入而能取勝，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至少在太史公心目中，二人所謂善戰與司馬穰苴、韓信之輩差了不少，這一點簡單對比三人列傳就可以看出來。
在找到更為詳細的史料之前，我傾向於取中庸之道：衛青霍去病確有良將之才，但智謀奇計未必如韓信。
大將軍衛青七擊匈奴，驃騎將軍霍去病六戰大漠。功成封侯二十四年後，衛霍家族就煙消雲散。兩人的一生，對外，是漢匈大戰的一個縮影；在內，是武帝帝王之術的又兩枚旗子。太史公在《衛將軍驃騎列傳》贊中，對兩人軍功不讚一詞，而大談人臣奉法遵職之義，實乃語出有因。本文正文將分為三部分，“千古名將”試著從幾個角度分析兩人擊敗匈奴的原因；“帝王心術”講述他們的成功與消亡與武帝的微妙聯絡。探究衛、霍成敗之因後，“為法為戒”是我從他們的經歷所得到的啟發。
一、千古名將
（一）、匈奴衰落
冒頓為匈奴一代雄主，匈奴在其治下達到鼎盛，“控弦之士三十餘萬”。高帝七年，劉邦帶著三十二萬人伐韓王信與匈奴，數戰，“匈奴常敗走”，可見其時漢兵之精銳。可冒頓設下計謀，“縱精兵四十萬騎圍高帝於白登”。當時“匈奴騎，其西方盡白馬，東方盡青駹馬，北方盡烏驪馬，南方盡騂馬”，軍威何其雄壯！而元狩元年至元狩四年漢所發動的四場重創匈奴的大戰，衛、霍所屬皆“只有”十餘萬騎。尤其是元狩四年，衛青所帶不過五萬騎，而且並非最精銳的部隊，依然挫敗單于所部精兵，“漠南無王庭”。前後差別之大明顯。而漢武帝征伐匈奴時在位的伊稚斜單于，本是前任軍臣單于之弟，自立，攻破軍臣單于太子於單而即位。他在位期間出現了渾邪王、休屠王畏罪降漢和右谷蠡王自立的內亂。可見衛、霍征伐之時，匈奴無論是國力還是單于對國家的控制都較鼎盛時期衰退甚大。
（二）、漢國力強盛
太史公在《匈奴列傳》中談到“將率席中國廣大，氣奮”——征討匈奴的諸將之所以打了勝仗，靠的是中國國力強盛啊！單是從漢有能力連續四年對匈奴發動十萬兵力級別的遠征，足見漢初休養生息後，武帝時期漢有多強大。漢匈之戰前期（元朔三年之前），戰況大致如此：匈奴殺略漢千餘人，漢出兵得首虜數千。換句話說：這是一場消耗戰。一方是遊牧民族，隨打隨走，搶劫為主；一方集結軍隊，籌集糧餉，出塞作戰，誰的消耗大？但就是這麼耗，漢不但耗得起，而且後期成功發出後勁打贏匈奴。
（三）、衛青、霍去病善戰！？
《衛將軍驃騎列傳》和《匈奴列傳》都沒有描述戰爭的細節，那這兩人又多能打？後人看來，兩人乃是絕世良將。比如霍去病，出塞二千里，遭遇左賢王，斬首七萬，封狼居胥，成為後代武將心中的神話。
但太史公怎麼看？——“軍亦有天幸，未嘗困絕也”。簡言之，孤軍深入而能取勝，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至少在太史公心目中，二人所謂善戰與司馬穰苴、韓信之輩差了不少，這一點簡單對比三人列傳就可以看出來。
在找到更為詳細的史料之前，我傾向於取中庸之道：衛青霍去病確有良將之才，但智謀奇計未必如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