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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477422223843

    巴陵戲是全國獨特的地方大戲劇種之一,距今已有近四百年曆史。在漫長的發展道路中,通過歷代藝人焚膏繼晷的艱辛探索與不斷積累,創造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優秀劇目與表演技藝,形成了既粗獷樸實,又細膩生動,雅俗共賞的表演範型與風格。

       巴陵戲的表演注重“內、外八功”的鍛鍊與修養。“內八功”指的是體現人物心境的八種基本技巧,即喜、怒、哀、樂、悲、愁、恨、驚;“外八功”指的是外形功夫和道具、扎扮等用於人物塑的八種技巧,即手、腿、口、身、頸、武、道(具)、扎(扮)。“內、外八功”的運用配合默契,又靠“浮、沉、吞、吐”四法的掌握和調節。

       滕子京是巴陵戲新編歷史故事劇《今上岳陽樓》中的核心人物。全劇以滕子京遭貶,修樓,治貪,求記為脈絡,透過運用人敘事詩的結構,生動地再現了“慶曆四年”滕子京謫貶嶽州後重修岳陽樓與千古雄文《岳陽樓記》如何誕生的這一歷史場景。

       研究劇中人物所處的時代背景,年齡、學識、身份、性格、舉止、言行、是演一齣戲前所要做的基本步驟之一,要傳神塑造劇中人物,必須弄清楚劇中人物的思想特徵與行為特徵。

       滕子京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是儒家思想的積極踐行者,是封建社會忠君愛民的政治典範。滕子京對王朝對社會有一份厚重的責任心與使命感,始終抱持進則憂民,退則憂君的憂患意識,對高尚情操與偉大人格的完善始終是其追求的終極目標。他富有正義感,富有同情心,才華橫溢,思路敏銳,嫉惡如仇,反映到具體場景中,有他聽取湖匪匪首齊浪飛的一段申訴,有他與嶽州通判斯光的一段剖腹交談,有他與御史中丞王景聖的一段激烈交鋒,還有他對義女楊景賢的深深牽掛。他抱負遠大,志向堅定。滕子京雖然屢遭貶謫,卻從不計較個人得失,“謫貶嶽州無嘆息”只要有一塊能施展自己才幹的地方就絕不做庸人,就想到為百姓謀福祉,且聽他的心聲:“自有鐵肩擔道義,何懼人言論高低,盼只盼荒蠻小郡變成富庶地,縱然是客死他鄉志不移。”對友情的珍惜,對正義的尊崇也是他偉大人格的閃光點,拒不寫檢舉告白書,對新政的充分肯定與積極踐行無不閃耀著他人格魅力的熠熠光輝。而這份執著與高潔卻又是造就他悲劇命運的主要因素。他的掙扎、牽掛、感悟、襟懷與《岳陽樓記》所放射的偉大思想有機結合,藉以昇華。

    舞臺藝術是與觀眾面對面的表演藝術,演員,特別是戲曲演員的一招一式,一句唸白,一個行腔無不牽引著觀眾的視線,牽動著觀眾的心靈。為了準確體現滕子京這一人物,我大膽突破,充分運用巴陵戲表演藝術塑造滕子京這一藝術形象。

      “遭誣披枷”是滕子京的第一個出場。滕子京壯志未酬卻遭誣陷,身帶枷鎖滿腔悲憤被押解進京,面對如狼似虎的差役,我配以大幅度的身段動作,運用蹉步,跨步,怒眼等傳統表演程式,身段造型上則借用三生行並不多用的邊身拗式,以此奠定滕子京自始至終不為權勢所迫,不為個人命運擔憂的“鬥士”形象。第二場與眾貶官的一段對白。當眾貶官勸導:“你就不怕中傷,說你……為政績而謀”時,激起滕子京一腔熱血。此處我一反生行表演上的穩重從容,而是運用淨行的表現方法,在大笑聲中,雙手抖袖過肩,接著右手抓袖過頂轉腕起花,左手將水袖猛然甩出,側身昂然挺立,接一段抒發壯志唱段,較好地表現了滕子京心懷天下,心繫百姓的偉大情懷。

      優秀的傳統程式,是前輩藝人在長期的藝術實踐中逐步創造出來的,在運用的時候,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巴陵戲生行的蹩腳步,一般單獨使用且多用於貧困落魄的老生。第五場“待勘求記”中,我將這一程式大膽運用。滕子京聽聞皇上讓他“頤養天年,永享安樂”,內心極度震驚、失落。為了準確體現這一心情,表演程式上在茫然無措的自問後,我繼之運用巴陵戲生行的蹩腳步踉蹌前行,接著一小蹉步,抖袖撩袍猛然跪地,聲嘶力竭地呼喊出“我要做事,我能幹事,我想幹事”後失聲嚎啕,強烈的感情渲洩輔之以誇張的身法運用相互交融震憾全場。

      “千里神交”是全劇的昇華。滕子京與范仲淹心靈碰撞開出了《岳陽樓記》這一千古奇葩。整場戲的表演我跟隨《岳陽樓記》的韻律或悲或喜,或吟或嘆。表演上積極運用程式,為之服務,如髯口功的挑須、彈須、眼法中的醉眼、驚眼、哭眼,步法中的錯步、跨步、鴉鵲步等,特別是最後樓記文成,塊壘盡消,在身段表演上更是大開大合,大張大馳,不拘一格,充分展現了滕子京的喜悅、豪邁、雄壯之心。

      唱腔處理上,多處運用其它行當的演唱方法,如第一場的內倒板:“一霎時虎旅驟知州成寇”與接下的“胡未滅,鬢先秋,罪名莫須有,老淚溼貂裘”的“嗩吶二簧”唱段,我運用“二淨”的演唱方法,激越高亢,以顯示人物不屈不撓的意志。重修名樓,修樓工地一派繁忙,呼喝聲、勞作聲此起彼伏,滕子京的心情是激動興奮的,“夯歌號子伏又起”這段唱腔,我則以三生的演唱方法為基礎,結合小生腔的演唱方法,輕鬆,跳躍,略帶花俏,烘托滕子京的情緒。

      一切程式都是為內容為人物服務的,演員在充分掌握熟悉了程式的同時,不能囿於程式,要能合理的創造性地運用,既要鑽得進去,亦能跳得出來,塑造人物時,對程式的處理應是略去其形,保留其神。“無法之法,乃為至法”是藝術創造顛撲不破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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