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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子夏故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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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點滴國學
國風·周南·汝墳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毀。雖則如毀,父母孔邇。
本詩寫的是一對夫妻因國家發生戰事而長久分離,好不容易團聚卻又要分開。從側面表現出當時的社會動亂,造成民不聊生的悲苦局面。也體現出一個民族的堅韌本性。
詩的第一節寫:一位婦女,順著汝水的堤岸砍柴。日復一日,直到把堤岸上能砍的枝條都砍了,仍然沒看到自己的“君子”,也就是自己的丈夫。那麼“君子”去哪裡了?給人們留了懸疑。第二節講這名婦女砍完汝水岸堤上的喬木和灌木枝條後,又開始砍這些木本植物新長出的枝條一一“肄”時,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君子。此時,女子心中長嘆:他沒有用死亡或背叛遺棄我!
這種煎熬對一名長期孤獨如“調飢”且從事繁重體力勞動的女人,是何等痛苦!然而剛回來的丈夫卻告訴她,自己還要走:王室一一也就是國家,如同拖著燃燒的尾巴之魴魚,自己就是從軍匹夫。
面對動盪的時局,長期的戰亂使得女子百般不願讓“君子”再度離開,卻又無法從自己的角度挽留,只能弱弱地說:“就算國家有威難但是你就在家中離父母總歸近點吧。”
詩中女子藉助父母期望丈夫就在家中的說法,完全體現了她內心的渴望和恐懼。然而在“王室如燬”的周朝末年,這樣的悲哀何止千萬,以至於後來周朝轟然而滅。只是苦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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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國風新色
這首詩共三章,每章四句,詩歌描繪了一位等待服役歸來丈夫的妻子形象。用現在的白話文說就是,。 我沿著汝河的大堤,採伐山楸那枝條,還沒看到我的夫君,在清早,心裡又擔憂又飢餓!我沿著河堤走,採伐山楸的餘枝,終於看到我的夫君,請不要再拋棄我遠走!鯿魚尾巴顏色赤紅,王室事務著急如火,雖然有國事在身,但是有沒有想過父母妻兒已經困頓交加! 這首詩歌的背景頗有爭議,有些認為是讚美文王對子民的教化實施良好,婦人以國事為重的民歌,還有一部分人認為是妻子挽留徭役歸來的丈夫而唱的詩歌! 全詩在悽苦的追問中嘎然而止,不得不讓我們想到這個質問盤桓了整整五千年,當人民生存難以為繼,殘酷的徭役已經危及每個家庭,遭受此困境的人民最大的願望無非是闔家團圓!在近乎絕望的質問中,我們聽到歷史發出的迴應,周王朝的轟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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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風·周南·汝墳》是《詩經》中《國風·周南》中的一篇。全詩三章,每章四句。詩歌描寫了一位妻子久盼遠迎盡瘁王事而歸的丈夫的情景。全文如下: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毀;雖則如毀,父母孔邇!
一、註釋:
遵:循著、沿著。
汝:這裡指汝河,源出河南省。
墳:這裡指土坡或高的土堆。
條枚:這裡泛指樹的枝幹。
惄(nì):憂傷失意的樣子。
調(zhōu):魯詩此處作“朝”字,早晨。調飢指從早晨就沒吃飯,一直處於捱餓狀態,以喻男女之情一直處於飢渴狀態。
肄(yì):樹砍後再生的小枝。
赬(chēng):淺紅色。
毀(huǐ):通燬,烈火。這裡指戰火。
⑼孔:甚。
二、白話譯文
汝河岸邊高坡上,循著道路來眺望。
可恨樹木遮望眼,伐去枝幹未見郎。
一早起來沒吃飯,望眼欲穿空惆悵。
汝河岸邊高坡上,循著道路來眺望。
多次斫去櫱肄條,終於見到君子面。
請勿再將我遠棄,願與郎君朝夕伴。
魴魚尾巴紅赤赤,王事多艱火熾熾。
王事雖如燃眉火,身邊父母亦當養。
三、賞析
本詩的體裁屬風雅頌中的風,是被廣泛傳唱的民歌,其採用的表現手法為賦比興中的賦。本詩第一章描寫了女主人公早飯都沒吃,早早地站在汝河岸邊的高坡上,循著丈夫可能歸來的路上遠眺,望眼欲穿地盼著久別丈夫的歸來。路邊有樹木遮擋了她望夫的視線,她便伐去了這些樹木,但是很久過去了,還是不見丈夫的身影。本詩第二章繼續描寫女主人公站在高坡上望眼欲穿地等待丈夫的歸來,伐去的樹木又從根部長出了新的枝條,又遮擋了她的視線,於是她再次斫去這些孽肄,如此幾番,終於在某一天見到了歸來的丈夫。盼之徹、思之深、念之切,描寫得入木三分,令人感動!本詩第三章描寫了丈夫回家後,女主人公略帶嬌嗔的埋怨。說魴魚的尾巴都擺動得發紅了,也不象你一樣遠行千里,一去不返;王事雖然緊急,即使是象火一樣燒了眉毛,那也應該考慮一下留在父母身邊盡孝。女主人公說得很委婉,她不說自己是如此地思念自己的丈夫,不想讓丈夫離開自己,而是借男兒要盡孝為由,勸說丈夫留在父母身邊。這些話是藉口也是現實,不求丈夫建功立業,只求一家人能在一起安安穩穩過日子,這充分反映了中國傳統婦女的共同心願和傳統觀念。
目前的主流認識,認為這首詩描寫的是丈夫長期在外服役,無暇顧家,家裡窮困潦倒,悽苦的妻子不得不忍飢挨餓,獨自採樵伐薪,維持生計。這種解釋就嚴重沖淡了女主人公思夫的主題,也與事實有所不合。
本詩中的“君子”,十有八九是指奴隸主貴族中計程車,因為平民、奴隸是不可能稱為“君子”的,奴隸主貴族中大夫及以上的人是不會如此劬勞辛苦的。士是奴錄主貴族中最低的一個階層,他們一般只有少量的土地和少數的勞動人手,在大多數情況下,都要自己親身參加勞動,才能維持一家生計。士既要充當國家機關的下吏,又是國家軍隊的武士,一遇戰爭,就得“執干戈以衛社稷”。如果立有戰功,士當然可以得到慶賞,甚至還能上升到大夫行列中去。但繁重的兵役負擔,有時還要長期戍守在遠方,所以有計程車會荒蕪了田地,影響到家人生計,甚者有的連父母也無法贍養。他們與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夫以上的貴族相比,勞逸苦樂確實是大相懸殊的。《詩經·小雅·北山》:“或燕燕居息,或盡瘁事國;或息偃在床,或不已於行。或不知叫號,或慘慘劬勞;或棲遲偃仰,或王事鞅掌;或湛樂飲酒,或慘慘畏咎;或出入風議,或靡事不為。”不過,士劬勞於王事不假,但還不會落到讓妻子獨自外出去採樵打柴,因為畢竟他們還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