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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466520547894

    三天不見,她看上去好像剛生了場大病,臉色比上次見到時更白了,人也瘦了一圈,隱隱可以看見太陽穴上的。

    我很奇怪她在家也穿著長大衣,從頭遮到腳那種。等我坐定她脫掉了大衣,我才明白這是為什麼。大衣裡面穿著她那件紅色的旗袍,旗袍被刀子類的利器割得東一條口子西一條口子,不過還是契合地貼在她身上,一絲不苟。我驚訝地問她是怎麼回事,她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她說寶珠,這件衣服怎麼也脫不下來,怎麼樣都脫不下來! 脫不下來?怎麼會有這種事。我伸手扯了下那件衣服上的口子,卻發覺那布料竟然是和面板粘在一起的,被利器劃開的部分就好像是被割破的皮,向外微微翻卷著,而裡面則跟艾桐的面板牢牢貼在一起,扯衣服面板就被扯動,沾了膠水似的。“怎麼回事?”我再問她。她一陣抽,然後道,那天帶衣服回來後,因為實在很喜歡這件旗袍,所以洗了個澡就又把它給穿上了。記得剛穿上時感覺料子好像有點潮,當時她也沒在意,只顧著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直到困了準備睡覺,撩起衣服往外脫時,發現這件旗袍竟然脫不掉了。一扯身上的面板就疼,她很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努力了好幾次都是這狀況,她開始感到害怕了。可是鏡子裡照不出任何異樣。旗袍在她身上很合身,每一根線條都很妥帖,簡直像是跟她身體契合的。可就是脫不下來。“寶珠,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麼。”說到這裡她睜大了眼睛問我。“一件脫不下來的衣服,扯一下身體就會疼,你知道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沒回答,但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這種感覺,因為我也體會過,就是我手上這根鎖麒麟。可她的狀況和我一樣麼? 我摸著她身上的衣料,但感覺不出任何異常。“真可怕……”然後聽見她一字一句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怕,後來我不得不用剪刀去割,可是除了能把它劃破,別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它就好像長在我面板上了……為什麼會這樣……寶珠……為什麼……” “那天我給你的點心呢?” 可能這問題一下問得太突兀,艾桐怔了怔,呆呆看了看我:“什麼……” “那天我給你的點心,就是那盒粉紅色的糕,你吃完了沒有。” “寶珠,”她皺了皺眉:“那天回來就發生這種事了,我哪還有什麼心情吃點心。” “它們現在在哪裡?” “……”又怔了下,她看看面前的茶几:“我記得回來的時候隨手把它放在這裡的。” “現在它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一瞬間臉色有點難看,可能是因為我在她這樣的心情下居然問了她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這麼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問題,對她這會兒的心情來說。可是我必須知道。那盒狐狸做的點心,我必須知道它在哪裡。所以沒管她臉上神色的變化,我自顧著站起身在她家前前後後轉了一圈,可是一無所獲。她家擺設很簡單,簡單到一眼就能全看光的地步,所以要找那麼大一盒點心絕對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既然在這裡找不到,那就肯定不是在她家裡了,不在她家會在哪裡:“小桐,好好想想,你把它放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回來就放在這裡的。” “你確定?” “寶珠!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為這種問題糾纏個不停麼?!”終於提高了嗓門,她表情快要哭出來了:“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把這件衣服從我身上脫掉??” 當然不能。這是我的回答,但不能說出來。她沒吃掉那盒糕,於是狐狸的保護起不了作用,這是狐狸一早就預料到的。當時我問他,幫艾桐難不難。他答,吃光就不難,可她一定吃不完。所以那天離開時,我再三關照艾桐要吃完這些點心的,但又不能強迫她當著我的面吃完,那太奇怪了,對於她來說。也太為難她了,對於她的胃來說。況且我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那東西……我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厲。現在該怎麼辦,我想。然後決定把她帶去我家。可還沒對艾桐說,門鈴響了。開門一看原來是張寒。一見到是他艾桐徹底就崩潰了,一下子撲進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張寒只能小心安慰她,然後驚訝地看著她身上那件旗袍,然後一遍遍反覆問剛才我問的那句話:“怎麼了?” 抽抽咽咽艾桐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說了一遍。聽完張寒第一個反應是不可置信。第二個反應跟我一樣,伸手扯了扯她衣服上劃破的部分。出乎意料,破的部分被他一扯就掉下來了,落葉似的。於是他解開她的扣子,脫下她一隻袖子,再脫下她另一隻袖子…… 直到全部從艾桐身上脫下來,艾桐不哭了,只看著我,一臉的迷茫。“你這傻丫頭到底在鬧騰些什麼呢。”輕拍了下她的頭,張寒微帶嗔怪地道。更多的是寵溺,像對著個讓他頭疼的小孩似的。艾桐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雖然我打賭她這會兒腦子裡不會比我太平。可是危險總算是解除了不是麼,對於她來說。琢磨著我朝門外挪了出去,儘量避開那雙始終朝我看著的眼睛。那雙緊靠在張寒肩膀上那張青灰色面孔上的眼睛。就在第一次見到時,她還完全沒意識到過我的存在,只是今天不知怎的她突然意識到了,黑幽幽的目光透過額頭垂下來的髮絲一動不動盯著我,帶著絲叵測的神情。然後把頭垂得更低,以至張寒再次用力揉了下脖子,她轉過頭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吹了口氣。回到家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對狐狸說了,然後說,打算找個機會把艾桐帶回家裡。“帶來這裡做什麼?”狐狸問我。“你幫她驅驅邪。” “哦呀,你以為我是對門那個賣狗皮膏藥的?” “狐狸,”這種時候我實在沒什麼心思跟他耍嘴皮子,於是正了色道:“她是我老同學……” 於是他也正了色回答:“你帶她來也沒用。” “為什麼。” “因為他們碰到的不是一般的鬼纏身。” “什麼??” “你說你看到張寒背後有個靈。” “對。” “其實它不是。” “你怎麼這麼肯定?” “那天回來時你的樣子就說明一切了。小白,你見過的那東西多了,哪一次被搞成這樣過。” “我……以為只是害怕。” “害怕?”他嗤笑,然後把一籠饅頭放到火上:“如果不是帶著鎖麒麟,你那天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那東西兇得很,虧得居然能讓你撞到。”淡淡的話,不知怎的叫我背後一層汗。狐狸並不知道這點。他忙裡忙外的,所以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我希望這是他在誇大其詞,他總愛這麼做的不是麼……“他們去過長沙是不是,”從外間拿了只蒸籠進來,狐狸又道:“再繼續問,沒準她會告訴你除了長沙,她還去了更遙遠一些的地方。而那種布麼,我告訴你,當地人根本不敢收,更不要說拿出來賣,除非有心去坑你。那布完全就是塊蠱。蠱,知道不小白,上蟲下皿蠱,不知道的話問對門賣狗皮膏藥的去,他沒準有收集過一點。” “蠱不是蟲麼??” “那是謠傳。” “那……很難解決?” “當然。中蠱的話,要解決,是很難跟解決鬼纏身那麼簡單幹淨的,少不得要做點犧牲。” “什麼樣的犧牲?”我問。狐狸笑笑,丟掉蒸籠,衝我伸出一根指頭:“艾桐和張寒,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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