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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吃貨的小確幸呀

    吳幼清(澄)在《送何太虛北遊序》中針對當時的世象世風提出了士遊與不遊的問題,並闡明的自己對遊的幾種認識。在今天我們讀來仍有很強的教育意義。

    一、遊與不遊

    《送何太虛北遊序》開篇就以一個悖論起題,老子提倡的“不出戶,知天下”便士不可遊,但又因男子志在四方,所以又必須遊。那到底是遊還是不遊呢?作者緊接著在下文之中開展論述。舉孔子“適周而問禮,在齊而聞韶,自衛復歸於魯,而後雅、頌各得其所也。”為例。孔子是世人公認的聖人上智,他都出遊何況普通人呢?不遊者所信奉的老莊之學在吳澄分析來只是“治身心而外天下。。國家。”他認為儒家的遊是肩負著天下大任,遵守禮儀,關心百姓疾苦的遊。批判了道家“寡聞寡見”,“無為”的思想。這些觀點與吳澄為學折衷朱陸兩派是分不開的。文中他還寫到交友問題,提倡“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

    我們當今仍能聽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教誨之聲,這不能不說是歷史的一種退步。家長與老師每天都用“填鴨式”的方法來教育學生。現在的學生學校—食堂—家三點一線的單調生活。他們不知道學校以外的生活是怎樣,更不知道世界的廣闊。當然這也有一定的社會原因,如就業壓力大,對人才要求高學歷高素質等。我們的學生正走向“讀死書,死讀書,讀書死”的一條死衚衕裡,從這點上看來《送何太虛北遊序》的現實意義是極先進的。

    二、怎樣遊

    文章前面提出士必須遊的論點,後文承接著丟擲“怎樣遊”的問題。舉出了正反兩個例子,反面又別以兩種人加以論述。一是貪圖進入權勢圈的人,他們借出遊為名“奔趨乎爵祿之府,倚促乎權勢之門,搖尾而乞憐,脅肩而取媚。”以求得宣揚上的寸進,可謂是醜態百出。而另一種人則是以在官場之名到處出遊,以賺取收刮錢財,充實囊橐。其貪厭的嘴臉直叫人噁心,激憤。在作者眼中這兩種人的遊都不是聖人之遊。那麼怎樣才算的上聖人之遊呢?他從正面寫出太虛之遊“惡得無言乎哉?”太虛出遊一心專研詩文,經書無半點進爵斂財之心,只求修於己,不求知於人。與那些醯甕之雞,井底之蛙相比,太虛之遊貴在提升了自我。

    我們當下也鼓勵遊,但大多數是在瞎遊,亂遊。人們即使出游到某個文化歷史古城所關注的並非是古城的民俗人風而是醉夢於聲樂場所,到處鶯歌燕舞。這樣的遊非但不能與聖人之遊相提並論,它還會引發種種社會問題,如治安,環保等。我們是堅決反對和抵制這種華而不實的遊。

    吳澄最值得後人稱道的是他提出出遊的真正目的在於達到萬物皆備於我的自我提升這一終極目標。我們在遊中可不斷地使交友更加廣闊,閱歷更加豐富成熟,見識日漸增長,精神也日漸振奮。將大自然一切山川風土,世間一切民情風俗,古今詩文皆備於心,充滿大智慧方可不出戶也。

    【送何太虛北遊序 吳澄譯文】

    讀書人可以出遊嗎?“不出家門,知道天下的事”,為什麼還要出遊呢!讀書人可以不出遊嗎?男子出生射六枝箭,表示志在天下四方,怎麼可以不出遊呢?

    孔子是有上等智慧的人,到周國去請教禮儀,在齊國聽韶樂,從衛國回到魯國,然後雅、頌才得到它合適的位置。孔子如果不去周國,不去齊國,不去衛國,那麼還有沒有請教的禮儀,沒有聽過的韶樂,沒有得到合適位置的雅、頌。有上等智慧的人尚且如此,何況比不上他的人呢!讀書人怎麼可以不出遊呢!

    那麼,那說不出家門能知道天下事的人,是錯了嗎?我說:那是老子的意思。老子的學說,修養自己的精神道德,而不管天下國家的大事。人的精神道德,天地萬物都具備了,那認為我只要在自己的精神道德中求索就足夠了,用不著再到別處去求索,這本來就是老子的學說啊。但是我們孔聖人的學說不是這樣的。孔子是用不著學就知道的人,但是他所知道的,只是上天所賜予的好善的本性罷了。至於山脈河流、風俗習慣,老百姓的實情、世事生計,名號物色的大小差別,前人的言論和行為,不廣泛地在外聽取考察,雖然有上等的智慧,又怎麼能全都知道呢?因此,見聞貧乏,難免不被人譏笑為學識淺薄。交朋友的人,在一鄉里覺得不能滿足,因而及於一國;在一個國家裡覺得不能滿足,因而遍及天下;還以天下不能滿足,就上與古代的人交朋友。這就是陶淵明想到中都尋訪聖賢留下的業跡的原因。那麼讀書人怎麼可以不出遊呢?

    但是後來出遊的人,有的目的與此不同。當他出遊京城,奔走趨奉於官僚的府第,候望於有權有勢的人家中,像狗一樣搖著尾巴乞求愛憐,縮斂肩膀來取悅於人,以求意外獲得一官半職。等到他得到了,仕宦出遊於四方,怎麼會有意

    於推行他的學說思想呢!怎麼會有意於勝任他的職守呢!如果可以就強行索取於他人,滿足自己的慾望,口袋裡裝滿了,就安詳自得地離開了。因此,以往出遊的人為了道義,後來出遊的人為了私利。同樣是遊,但遊的目的不同。

    我對於弟弟何太虛的出遊,怎麼能夠不說上幾句呢!太虛以他聰敏過人的資質,刻苦專心的學習,擅長書法、詩歌,寫作文章,研討經書,提高自身修養,不求被人所知,三十多年了。他口中從來不談官爵俸祿,眼中從來不注意權威勢力,有一天忽然要出遊萬里之外,這使人們感到奇怪,而惟獨我知道他心中所想。現在的讀書人,拿起筆來僅僅能夠寫下姓名,就說:“我擅長書法!”聯綴詞句成篇,聲韻略微和諧,就說:“我擅長作詩!”文辭語句分佈安排,大略寫得像過去所稱的應試文章,就說:“我善於作文章!”關起門來稱大王,誇耀自己,妄自尊大,猶如酒甕裡的醯雞,廢井中的青蛙,不知道甕外的天、井外的海是什麼樣子,憑藉他所會的微末小技,自以為這一生活到死可以沒有遺憾了。像這樣又何必出遊!太虛肯像這樣嗎?他書法一定要追攀鍾繇、王羲之,詩歌一定要並肩陶淵明、韋應物,文章不如柳宗元、韓愈、班固、司馬遷不肯休止。並且正窺測直入孔子經典大義,覺得像天一樣高廣,如海一般寬深,沒有辦法測量其邊際,怎麼敢因為平時所見所聞而自以為了不起呢?這就是太虛今日出遊的原因。

    送何太虛北遊序 吳澄送何太虛北遊序 吳澄

    這次外出,交遊一天天廣泛,見的世面一天天深切,識見一天天增長,志向一天天提高。追蹤聖賢的業跡,而以聖賢的思想為自己的思想,一定知道讀書人之所以為讀書人,該不僅僅滿足於研讀經書、纂寫文章、擅長詩歌書法而已。聞見將越多而自己越感到孤陋寡聞,知識將越豐富而自己越感到貧乏,那麼天地間萬物都齊備於我,真正可以不出家門而知道天下事了。這個知,不是老子所說的知。像這樣出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遊,我將這樣看待太虛。

    我所及得上侍奉的祖母,是太虛祖父的堂姊妹,所以他叫我哥哥,我叫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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