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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對牛彈琴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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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詩詞曲精品庫
王安石實行新法後,朝廷中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援變法的“新派”,另一派是反對新法的“舊派”,也稱為“元祐黨人”,大文豪蘇軾雖然並不想歸為任何一派,但因為反對王安石的一些變法條款,所以也被打上了“舊派”的標籤。當新派掌握政權時,元祐黨人們,必然會受到貶謫和迫害,蘇軾因此而遭受打擊,黃庭堅與蘇軾交好,竟也因此受到牽連。
這一年清明,黃庭堅看到春季景色,想到朝廷政治以及自己的遭遇,不禁觸景生情,寫下了一首非常特別的《清明》詩,便是下面這首。詩中,黃庭堅以對比的手法,抒發了人生無常的感慨,雖然是清明之作,實則是人生百味。
清明
宋·黃庭堅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首句便開門見山的點題,“佳節清明桃李笑”,正是清明佳節,桃李花開,看起來不過是老生常談,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詩人緊接著又寫了一句,“野田荒冢只生愁”,這樣鮮明的對比,一下子便讓讀者感覺到不同,這一開頭便顯得與眾不同。
清明時節,萬物舒展,本應該是“笑”的,可是清明總使人聯想起祭祀上墳,滿目所見,似乎只有累累白骨、處處荒冢,這樣一來,無疑又是“愁”的,但詩人的愁,其實還有別的意思,這要讀下文才能瞭解。
頷聯並沒有緊接野田荒冢的“愁”來寫,而是轉而描寫清明時節的景象,“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春雷響動,冬眠的蛇蟲鼠蟻都被雷聲驚醒,它們在春天開始出來活動,天地之間,開始有了勃勃的生機,一場春雨之後,草木迅速生長,郊原之上,處處都是萌發的嫩芽。詩人先寫動物,後寫植物,突出了清明這一時節的特點。
接著頸聯以兩個典故,開始漸漸轉向自己所要突出的感情,“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從前,有個人專門到墳地裡乞討別人祭祀剩下的貢品以飽食終日,且炫耀於自己的妻妾;而另一方面,介子推立志歸隱,寧願被燒死,也不願違背自己的內心去妥協。兩個典故,其實是兩種人生態度,雖然詩人沒有褒貶的話語,但是暗含著對介子推的肯定與讚揚。
但詩人的內心究竟如何?他不置可否,只是在尾聯總結出了所有人生的最終歸宿,“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所有賢的愚的、忠的奸的,又有誰能夠清楚地辨識?即便是能辨識出來,最終也逃不過“荒冢一堆淹沒了”,這兩句,充滿了通達的感悟,但如果與前面的句子相聯絡,便能夠感受到,這裡面浸透著詩人的憤懣!這是詩人悟透生死後的心灰意冷,也是不滿現實的憤懣之語,更是堅守人格的莊嚴宣誓。
黃庭堅的這首清明詩,的確十分特別,詩人在一片生機勃勃中,看到了死亡的味道,雖然有些消極之感,但其悲涼的情緒、通達的態度,卻又吸引著我們去思考,所有人,雖然都要歸於塵土,但是,一日活在世上,一日就得思考,究竟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是那個炫耀乞討祭品的人,還是遵守內心操守的“士”?這其間的差別,堪稱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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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孫土焱
黃庭堅清明詩: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黃詩含有淡淡的悲愁出之詩裡,一笑一愁,對比皆是為了詩章須要。這裡恰到好處用了兩個典故,令人浮想聯翩,增加詩歌內涵的厚重感。結尾更是感慨人生生死千古不移之理,詩已盡,餘意無窮。好詩!
下面是我的小詩,供大家欣賞:
清明
英雄陵墓國民祭,
松映紅旗鐵誓宣;
刀劈三山流熱血,
緬懷昂首屹東天。
(二)
清明掃墓翠松山,
祭祀萬家燒紙錢;
幽府陽間悲永世,
酒食淚擺爸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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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王義君
【清明】北宋/黃庭堅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壠自生愁。
雷上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黃庭堅,(1045~1105)北宋文學家,書法家,字魯直,號山谷道人,洪州分寧(今江西修水)人。
黃庭堅的為人,有曠達之風,但曠達中也飽含著鬱勃之氣。唯其氣勢曠達,所以他的律詩能得莊子的縱橫灑落。‘’寓單行之氣於排偶之中‘’。唯其鬱勃,所以他他多方避俗,力求以奇倔的風格抒發心中塊壘,表現那種不肯與俗沉浮的兀傲境界。這兩種氣度的結合,在《清明》一詩中表現得最為顯著了。
黃庭堅此詩一賢一愚,原是涇渭分明但其結尾句為何卻顯得有些迷惘呢?‘’愚賢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這固然有無論賢愚,最後都不免同歸於荒冢(千古人生)的意思,但最主要的對當時小人當道,政治黑暗的深深憤慨。這跟屈原所說的‘’世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稱惡(楚辭)‘’具有相通的地方。如果著眼於全篇,那麼對結尾情調的體會,也就可以分明看出此詩以鬱勃為主,曠達為次,而鬱勃中包含著對落井下石的小人蔑視的心情。這就是黃庭堅為什麼懷著獨立蒼茫,滿腔悲憤的情緒,效法屈原,寫下這一新形式的《天問》之因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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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現了自然界萬物復甦的景象,正與後面兩聯的滿眼蓬蒿荒丘,構成了強烈的對比。由清明掃墓想到齊人乞食,由寒食禁菸想到介子推焚死,不論賢愚,到頭來都是一抔黃土。詩人看到大自然的一片生機,想到的卻是人世間不可逃脫的死亡的命運,表達了一種消極虛無的思想,悲涼的情緒纏繞於詩行間。這與詩人一生政治上的坎坷以及他所受的禪宗思想的濃厚影響是分不開的。但作品體現了作者的人生價值取向,鞭撻了人生醜惡,看似消極,實則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