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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詞源》是一部有影響的詞論專著,著者張炎(元代)。

    此書分為制曲、句法、字面、虛、清空、意趣、用事、詠物、節序、賦情、令曲、雜論等十三部分。

    上卷是音樂論,其論詞律尤為詳贍;下卷為創作論,所論多為詞的形式。

    《詞源》在詞的形式研上,給後人留下了不少啟迪。在論述樂律部分,書中儲存了有關樂詞的豐富資料,是一部有權威性的理論專著。

    他的創作主張,強調藝術感受、藝術想象與藝術形式,有許多經驗之談,至今尚可參考,但其觀點帶有門戶之見,難免有偏頗之處。

    此書分為制曲、句法、字面、虛、清空、意趣、用事、詠物、節序、賦情、令曲、雜論等十三分。其論詞的最高標準是“意趣高遠”,“雅正”,“清空”。

    第一要擇腔。腔不韻則勿作。如塞翁吟之衰颯,帝臺春之不順,隔浦蓮之寄煞,鬥百花之無味是也。

    第二要擇律。律不應月,則不美。如十一月調須用正宮,元宵詞必用仙呂官為宜也。

    第三要填詞按譜。自古作詞,能依句者已少,依譜用字者,百無一二。詞若歌韻不協,奚取焉。或謂善歌者,融化其字,則無疵。殊不知詳制轉折,用或不當,即失律,正旁偏側,凌犯他宮,非複本調矣。

    第四要隨律押韻。如越調水龍吟、商調二郎神,皆合用平入聲韻。古詞俱押去聲,所以轉摺怪異,成不祥之音。昧律者反稱賞之,是真可解頤而啟齒也。

    第五要立新意。若用前人詩詞意為之,則蹈襲無足奇者。須自作不經人道語,或翻前人意,便覺出奇。或只能煉字,誦才數過,便無精神,不可不知也。更須忌三重四同,始為具美。

    《詞源》下卷原文欣賞 (選錄)

    清空,詞要清空,不要質實。清空則古雅峭拔,質實則凝澀晦昧。

    姜白石詞如野雲孤飛,去留無跡。吳夢窗詞如七寶樓臺,眩人眼目,碎拆下來,不成片段。此清空質實之說。

    夢窗聲聲慢雲:“檀欒金碧,婀娜蓬萊,遊雲不蘸芳洲。”前八字恐亦太澀。如唐多令雲:“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縱芭蕉不雨也颼颼。都道晚涼天氣好,有明月、怕登樓。前事夢中休。花空煙水流。燕辭歸、客尚淹留。垂柳不縈裙帶住,謾長是,系行舟。”此詞疎快,卻不質實。如是者集中尚有,惜不多耳。

    白石詞如疎影、暗香、揚州慢、一萼紅、琵琶仙、探春、八歸、淡黃柳等曲,不惟清空,又且騷雅,讀之使入神觀飛越。

    簡述,“清空”是張炎對姜夔、蘇軾等人的詞作風格評價的獨特用語。

    《詞源·清空》稱姜詞“清空則古雅峭拔,質實則凝澀晦昧。

    姜白石詞如野雲孤飛,去留無跡”;《意趣》稱蘇軾《水調歌頭·中秋》《洞仙歌·夏夜》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懷古》以及姜夔《暗香》《疏影》等詞為“此數詞皆清空中有意趣,無筆力者未易到。”

    《詞源》以“清空”一詞對上述詞作風格的描述,究竟表現了上述詞作的哪些審美特徵,恐怕還要從釐清“清”與“空”的入手。目前對“清空”的釋義不一,有的主張應該整體看待並解釋“清空”二字,有的則主張把二字分開來看,即從“清”且“空”的角度細繹它的含義。

    “清空”的字面含義很明確,即指明朗潔淨的天空。蘇軾《廬山二勝·開先漱玉亭》詩:“亂沫散霜雪,古潭搖清空”;《書王定國所藏〈煙江疊峰圖〉》:“江山清空我塵土,雖有去路尋無緣”,所用皆是“清空”字面含義。而從字面引申出來的一層含義則是中空而一無所有。

    意趣,詞以意趣為主,要不蹈襲前人語意。

    如東坡中秋水調歌雲:“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珠簾,開繡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夏夜洞仙歌雲:“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疎星度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王荊公金陵懷古桂枝香雲:“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斜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嘆往昔豪華競逐。悵門外樓頭,悲恨相續。千古憑高,對此謾嗟榮辱。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

    姜白石暗香賦梅雲:“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疎花,香冷入瑤席。江國。正寂寂。嘆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疎影雲:“苔枝綴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裡相逢,籬角黃昏,無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想佩環月下歸來,化作此花幽獨。猶記深宮舊事,那人正睡裡,飛近蛾綠。莫似春風,不管盈盈,早與安排金屋。還教一片隨波去,又卻怨玉龍哀曲。等恁時重覓幽香,已入小窗橫幅。”

    此數詞皆清空中有意趣,無筆力者未易到。

    簡述,“趣”作為反映詩歌審美範疇的用語,常被傳統詩論言及,典型如宋代嚴羽論詩所云之“趣”,表達某些詩歌所具有的審美特性。

    與“趣”處於同一評價層次的類似用語還有諸如鍾嶸所言之“味”、司空圖所言之“韻”等,與“趣”有著同一理論內涵,均是指詩境的創造賴於主體的心理體驗。

    嚴羽在《滄浪詩話・詩辨》中說:“盛唐諸人,惟在興趣;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故其妙處,透徹玲瓏,不可湊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象,言有盡而意無窮。”

    特別指出詩歌要追求詩境的言外之意,寄託於“無”以創造“有”,這與《詞源》“意趣”論詞追求空靈澹宕,寄意於言外差似。《詞源・意趣》雲:“詞以意趣為主,要不蹈襲前人語意。如東坡《水調歌・中秋》、《夏夜洞仙歌》;王荊公《桂枝香・金陵懷古》;姜白石《暗香・賦梅》、《疏影》。

    此數詞皆清空中有意趣,無筆力者未易到。雖然,對於意趣,張炎沒有做出進一步明確解釋和論述,亦未在其他節中再論及。僅以在這一段話中所舉詞例來看,蘇軾《水調歌頭・中秋》、《洞仙歌・夏夜》,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懷古》,姜白石《暗香》、《疏影》等詞,被認為均是“清空”中有“意趣”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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