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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我咋就不能叫藝術家了

    2018,《江湖兒女》。

    中秋放假,我不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聽說賈樟柯《江湖兒女》上映,便打算去試試水。哪想賈導這水太涼,一試就給我扎心扎到2019。

    故事非常簡單,中間包含數條隱線,是賈導一貫的尿性。

    去看《江湖兒女》的時候,非常慶幸,在我的城市沒多少人欣賞賈導,一個人坐在影院中間的位置,也沒人發現我哭得肆意妄為。

    影片總歸分為兩條線,“大哥”風光無二,機緣巧合轉而落魄。而大嫂妥帖,卻被生活一步步逼成新的“大哥”,講述兩人半生恩怨瓜葛。

    一個江湖大哥,心狠手辣,風生水起。一個江湖大嫂,默默無聞,全力支援。

    開場不久,大哥遇襲,大嫂為救大哥,鬧市之中拔出手槍,一槍打了五年有期徒刑。五年監牢,大哥卻從未出現在探視窗外。有些事在我們觀眾眼裡其實很清楚了,可大嫂不明白。出獄後堅持不遠萬里奔赴三峽尋找“退出江湖”的大哥,雖然自己說只是為了問個清楚,但大嫂內心何嘗沒有存在一絲幻想渴望。

    最終見到大哥,他現在是別人的大哥,大嫂的名分也換了人。他們在小旅館就這樣坐著,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沒有五年牢獄的怨恨,只是平靜的坐著。那麼多委屈難以釋懷,那麼多疑問問不出來,那麼多解釋難以開口。可是大家都不容易,誰不是被命逼的,最終大嫂還是當年的大嫂,沒能問那句話來。

    她只是說:我們回江湖吧。他卻說:我早已經不在江湖了。他還說:你出來,我應該去接你的,至少準備一個火盆,讓你跨過去,去去晦氣。現在也不晚,現在跨一個。

    大嫂在和男主旅館分別之後,一個人去劇場看演出,舞臺上的藝人賣力地唱著《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女主坐在臺下合唱,淚眼婆娑卻又臉龐堅毅,她再不是當年的大嫂了。

    那一刻,我也淚流滿面。我明白那種青春付諸東流的痛苦,也清楚像這樣刻骨銘心的感情要放下究竟有多難。

    大嫂回去了,接手了大哥曾經的生意,風生水起受人尊重,她現在成了“大哥”。而大哥卻廢了,回來找到大嫂,在大嫂身邊苟且偷生,承受著昔日手下的白眼。

    影片的最後,大哥剛剛能夠走路,拖著不利索的腿腳,重新踏上了他的江湖。鏡頭最後,切到監視器裡大嫂落寞地靠在牆上。她知道,他會去找自己的江湖,他和她,終究是兩個江湖兒女。

    賈樟柯的片子一向很玄乎,他的故事可能離你很遠,遠到另一個世界。但他的故事又離你很近,近到就是你身邊的故事。這種難以名狀的真實感,就像你聽家裡某個親戚酒醉的胡話,也像你身邊的朋友飯桌的瞎侃,但,更像你自己曾經錯過且遺憾的往事。

    十六七歲,總以為從那時開始我可以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的都能努力得到。

    18年,我放棄了我唾手可得的夢想,四五年的努力一朝灰飛煙滅

    現在二十四歲,我才知道,雖然殘忍,但卻不得不承認,由命由天,不由人。那些遺憾和錯過就是生命組成的一部分,誰都無法掙脫。但正是因為這些遺憾錯過,才襯托了生命中所有的得到珍惜。

    也許就像《江湖兒女》的英文名:“Ash is purest white”——“灰燼是最純淨的白”,人一生的歷練,情感的溫度,所追求的東西,經過時間的燃燒,最終煙消雲散,留下一片純白。

    只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超級無敵可愛優秀美少女!

    不過,誰他孃的不是那混蛋江湖的兒女呢?

    /End.

  • 2 # 解放電影院

    長情總是被人們用來讚揚一個人的情懷、秉性。對於藝術的長情在當下卻是很少見,因為藝術家們都在不斷創新以開拓自己的藝術境界。

    如果一個藝術家在其數十年的創作生涯中貫穿著一種方式,表達著一個思考,這是危險的,因為電影是一種造夢的藝術,在它天平的一邊是觀眾另一邊是資本,沒有了兩邊的平衡就會跌落在塵埃中。但在《江湖兒女》中,我看到了一個無畏的人,這個賈樟柯還是那個《小武》和《三峽好人》的賈樟柯。

    一個沉醉在最初的夢想中不曾回頭的電影作者,時隔二十年,賈樟柯的電影依舊是最初的樣子。

    《江湖兒女》保持了賈導以亞文化、非主流人群為主角的慣例:巧巧是黑道大哥斌哥的女友,她也享受著大哥女人的榮光,她深入江湖卻不知何為江湖。她認為江湖就是打打殺殺,斌哥評價她“你不懂”。

    在一次仇家報復的危機關頭,巧巧持槍嚇退了仇家,救了斌哥一命,自己卻因持槍罪入獄。她認為斌哥理所當然的會報答以堅守,可出獄後的她迎來的卻是愛人的背叛。巧巧沒有糾纏不休,也沒有痛不欲生,她回到老家,過起了沒有斌哥的生活。

    十多年後,斌哥帶著傷殘的身體和心靈找到巧巧,因為他確信只有巧巧不會看低他。巧巧對他照顧有加,斌哥問巧巧這麼做的動機,巧巧否認了對斌哥的感情,是江湖情義驅使她做了這些。

    自詡深諳江湖之道的斌哥最終離開了,因為他此時想要的不是江湖義而是兒女情。 電影給出了一個“江湖”的定義,江湖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情感關係,是人們面對社會的一種情感執念。

    故事中早期斌哥對弟兄們的情感即如是,也因此他才可以成為大哥。他的問題在於沒有分清與巧巧之情跟兄弟之情的不同,所以他拒絕作為巧巧的“家屬”去新疆;可以忍心拒絕巧巧千里尋他的情義,同林家燕在一起,目的是為了混出名堂在弟兄面前揚眉。

    旅館分別的一段成為故事的轉折,轉折的不僅是巧巧的命運,也是她與斌哥的情感關係,此後他與斌哥的關係也由兒女之情轉化成了江湖之義。

    粗略看來,這是一個傷心的故事。細賞情節會發現,對於感情這一人類千年難題,作者借人物之口提出解決之道。

    巧巧在火車上遇到騙子(徐崢扮演),騙子大言不慚的吹噓面對外星人的態度——“要有宇宙觀。”我們要相信這是賈導的代言人!巧巧在火車站看到空中似極光,又似飛碟的物體,是在昭示觀眾另一個維度的視角。

    這樣的表達不是偶然,早在《三峽好人》中就已經出現過。宗教告訴我們,要相信神,神的存在是我們不可想象的,在那裡,我們的問題都能得到解決。外星人則是當代人對神的附會。

    故事用內容傳遞給我們作者的觀念,同時用形式表達作者對藝術的長情。從第一部獲獎作品《小武》到之後的《三峽好人》、《任逍遙》時隔二十多年,賈樟柯都是堅守著作者電影的初衷,表現手法甚至故事人物都有延續性。

    故事中的巧巧可以追溯到《三峽好人》中尋找男朋友的女子;斌哥和巧巧的關係則直接延續了《任逍遙》的人物關係。表現手法上,賈導的個性特徵一目瞭然:用長鏡頭表達主觀感受和精神狀態。

    如果表現手法是作者審視世界的姿態,二十年過去,賈樟柯連眼神都不曾改變。

    很希望賈樟柯能堅持他的思考,康德敬畏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也是每一個人敬畏的。對藝術的堅持能照亮更多的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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