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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教育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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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必修數學
似乎只是一轉眼間,我就已經到了這個年齡。回頭算了算,大學也畢業了十來年了。但是大學裡的那些人、那些事彷彿就在眼前,就如同醇香的美酒,越發酵越有味道。
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說不清。什麼人會出現在你的生命裡,你根本就無從知道。
那是大二冬日裡的一天。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凜冽的北風急匆匆的吹在身上。天冷的出奇,連地面都凍得像石頭一樣。我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已經晚上九點四十多了,十點宿舍樓就要關門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突然,我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隨後又聽到一個女孩子的慘叫。我回過頭,看見一個女孩子摔在地上,雙手捂著右腳哼哼著。“你怎麼樣了?”我來到姑娘的面前問道。“我的右腳好像崴到了,不能動了”。“你是哪個樓的?我揹你回去吧”。“不用,不用!我緩一緩自己走好了”。此時的小白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慌慌張張的拒絕著我,卻依然沒有起身,顯然傷的很重。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不然傷到骨頭事情就大發了”。但小白還是拒絕了我,很顯然她不太相信我。看著此時痛苦纖弱的小白,我的心突然好痛,那一刻真的好想用一生保護她。
我緩緩蹲下身,盯著她的雙眼說:“咱們學校旁邊有家人民醫院,離這裡不算太遠。你的腳傷的挺重的,不治療的話,別在瘸了。我不是壞人,請你相信我”!不知道是我的真誠打動了她,還是她真的怕瘸了。小白最終還是同意我送她去醫院。
我脫下羽絨服,給小白穿在身上,再把兩個書包挎在肩上。轉身背起小白,深一腳淺一腳的蹣跚而行。路旁搖曳的燈光仍然固執的地照著前方,就如同我那時的心,是如此的堅定。就連那風、那雪花,都仿似消失了一般,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寒冷。豆大的汗珠時不時的順著我的臉頰滑落,頭上如同蒸了饅頭,絲絲的冒著熱氣。每當我走不動的時候,我們就停下來休息。這個時候,她總會遞上一方手帕,看著我把汗水擦掉。後來,她更是親手為我擦拭。也不知道休息了幾次,我們終於到了醫院。
還好,小白的右腳雖然腫得厲害,但卻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看完病已經12點多了,回學校顯然不現實。於是我和小白把剩下的錢湊在一塊兒,辦理了住院。那一晚一對孤男寡女,在醫院的病房內,聊著遠處的家鄉、親人和彼此,暢談著人生、理想……。直到我們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幾乎同時醒來的我們相視而笑,小白看著趴在床邊的我,眼中閃過一抹感動。她輕輕地對我說:“昨天真的謝謝你了!你累壞了吧?”“沒,沒有”。我緊張的應付了一句,再也沒有了昨晚的從容。此時的小白,乾淨清瘦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雙眼彷彿星辰閃爍,顧盼之間靈動至極。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眉如墨畫,唇若點櫻,肌膚賽雪。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真的是美人如畫。
此後的一週,我騎著借來的腳踏車,接小白上學、放學。飯點的時候就由我去食堂打來飯菜在教室吃。雖然累了點,但我卻如同吃了蜜一樣,心裡甜絲絲的。再後來,我們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男女朋友。
可以說那之後兩年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我們牽手徜徉在花前月下,依偎在柳暗花明。閒時花伴月,靜時鳥戀枝。相依相偎,天涯海角。我想我之所以快樂是因為我的身邊有小白吧。
直到還有半年要畢業時,小白突然提出了分手。她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態度清冷,言語犀利。她說家裡給她介紹了個大款,畢業後她就會回去和他結婚。只是一瞬間,我的心就碎了滿地。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苦苦的哀求、勸說,但都無濟於事。小白還是堅定的轉身離開了。此後的幾天,我發了瘋似的給她們寢室打電話,到她們樓下等她。然而我卻再也沒有見到過小白。此後的我,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躲在暗處靜靜的舔舐著傷口。我對小白的愛,也化作了濃濃的怨恨。我想不明白,我恨她也恨我自己。
又過了兩年,我到外地出差。偶遇了小白她們寢室的大姐。我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白。大姐告訴我說小白去世了,就在畢業半年後。大姐還告訴我說,小白在大四寒假時,偶然查出了自己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善良的小白不想我難過,所以才跟我分的手。並且小白還讓姐妹們永遠不要告訴我。大姐也是因為替小白不值,才告訴了我真相。那天我失魂落魄般回到賓館,心裡堵得慌,只知道躺在床上任憑淚水不斷流淌。
第二天一早我坐火車到了小白的家鄉,來到了小白的墓前。我在墳前陪了她幾天幾夜。直到夢見小白對我說,她不喜歡看見我這樣,她希望我快樂。對呀,小白最後的願望就是不希望看見我傷心,所以我必須快樂起來。此後,回到單位的我,就成了全單位最沒心沒肺的人,整天都嘻嘻哈哈的!
時間的推移似乎不斷沖刷著我的記憶,讓我變得健忘。然而在無數次的夢裡回眸中,首先看到的仍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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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 一個故事,紀念一個故人。他那時三十多歲,玉樹臨風,談吐儒雅,他就是我們的楊校長。我剛大學畢業,懷揣著夢想走上了三尺講臺,我接管了一五班班主任的工作。
我是一個遠嫁的姑娘,大學畢業後,和相戀兩年的男友來到了他的家鄉教學。在男友的那偏遠山區的鄉鎮裡,我遇上了楊校長。因為是同姓,更主要的是他的名字與我弟弟的名字一樣,所以我覺得他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他很器重我,當然我也不辜負他的希望,我的教學成績一直都是最優秀的,曾多次獲得鄉優秀教師和班主任。別人都戲稱我是“得獎專戶”。我一直都是積極努力地工作,當然也有讓我頭疼的學生。
初三那年,我們班有幾個男孩子特別調皮,中午午休的時候,這幾個孩子不在教室,我派其他孩子去找他們,卻也沒有他們的蹤跡。我擔心他們出校外有什麼危險?正當我如熱鍋裡的螞蟻在校園裡亂轉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班的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他們排成一行,遠遠望去好像校長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等我走近一看,原來他手裡拿的是剪刀,那幾個孩子都用手捂著頭。哦!我發現他們的前面的長髮全被剪掉了!”小楊,這幾個孩子,沒有遵守學校的規定,我替你管教他們了!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讓你擔心了。”我說:“謝謝楊校長,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學生和我一起回教室了。看到孩子們那狼狽樣,我哭笑不得,心想誰讓你們留長髮了。
我班有一個特別愛留長髮的男孩,他父母離異,兄弟二人跟著外婆生活。這個男孩性格內向,面板有點蒼白,長相很清秀,時不時總愛擺弄他的一頭秀髮,如果不是學校的規定,我認為他留長髮挺好看的。我常叫他小欣,有一次上語文課,我發現小欣走了神,他沒有擺弄他的頭髮,眼睛總是瞄向窗外,我並沒呵斥他。下課後,我發現了他的秘密,原來他用白紙製作了一個“白骨爪”,再繫上絲線,風一吹,白骨爪就搖搖晃晃地飛到了窗戶外面的上空,要不是他在裡面牽著線,白骨爪肯定會飛走了!誰知這一幕,沒逃過楊校長的火眼金睛,放學後,小欣被校長叫到了辦公室。我想這次小欣該叫家長了!他的父母會到嗎?
這些事距現在已經有十八年了!每每回憶起來都有許多感動,我的青春歲月裡,遇上了天真可愛的孩子們,遇上了熱情認真的好校長!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最讓我不能相信的是,那麼熱愛工作,那麼有事業心的校長,卻在三年前自己結束了生命!很多人都替他感到惋惜和痛心!
生命誠可貴!活著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