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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佛山本地資訊

    潮汕地區的宗族關係可以說是相當緊密,也由於過於緊密,導致很多在外打工的潮汕人都不願回去。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大都相似:過於依賴宗族間的人情網路,普通的人沒有立足之地,不普通的人就另當別論。

    潮汕企業多數是家族化產業,很少股份化的,導致外人實際很難進入到管理層參與管理,所以也就吸引不了優秀的人才,大家都覺得我幹得再好也沒用,反正功勞全部都被老闆的親戚拿了。

    在潮汕地區,最漂亮豪華的建築物可能除了政府的辦公大樓之外,便是一座座祖宗祠堂了。以祭祀為主題活動在潮汕隨處可見:共同出資修、建祠堂,巡遊活動。許多活動都要求出錢出力,可是現代都市生活壓力這麼大,到處都需要錢,這些活動實際並不能提高生活水平,人們覺得有那閒錢我還不如吃好點穿好點,幹嘛要把錢浪費在這些活動上,所以許多在大城市打工者觀念發生轉變後,開始不願回老家發展。

  • 2 # 江東小島阿杰

    中國有五千年文化,一直到今天。我們現在是法制下"人情社會‘,而潮汕些地區,又有著最根深蒂固的宗族社會觀念!

    就宗族兩個字,深入瞭解潮汕的“宗族”特點,是瞭解潮汕民風民性必不可少的。而這其中最可以被拿來剖析的,當屬過往發生頻率的宗族械鬥,可謂是潮汕社會的人文縮影。

    關於潮汕人,一直有一種說法:在外團結無比,在內鬥爭至死。大概意思就是潮汕人在外面非常團結,可是回到潮汕本土,卻永遠是內鬥不斷,大到市之間的衝突,小到村之間的糾紛。千百年來,內鬥的事情不曾停止,而其最主要的表現形式就是宗族間的械鬥。

    在《我來自潮州》這部電視劇的第一集中,澄海某地兩個相鄰的村因為一坨牛屎便打起了群架,幾乎兩個村的所有成年男丁都上場了。這種景象就是潮汕宗族械鬥的寫實體現,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從古至今,我們都可以發現不少關於宗族械鬥的痕跡。

    說近的,13年揭陽朋友親生經歷,他們隔壁鎮上做大戲,有鄰村a小孩去玩,打架之後被祠堂"老大."捉去拷問,回家後告訴大人。矛盾立即升級,大人覺得這個不是小孩的問題,而是整個村面子,連夜打鑼鼓,集中人員。隔天進行械鬥。後來當地政府介入,才和解!

    而說遠的,在那個法治落後的時代,潮汕的宗族械鬥更是數不勝數。《潮陽縣誌》中記載發生於1862年的沙隴與石坑的宗族械鬥就是最好的例子。

    1862年,潮陽沙隴有一個賣酒餅的人在惠來石坑死了,沙隴的老大就要找石坑理論。石坑的人聽了也不爽,覺得人的死跟石坑沒關,沒吵幾句,兩個鄉的人就打了起來。而石坑根本就打不贏沙隴,事後便主動聯合了跟沙隴有矛盾的鄉,最終形成了十三鄉的團體,並想借此力量收拾沙隴。

    可沙隴人也不是吃素的老虎。當時沙隴最有勢力的一對兄弟是鄭錫彤和鄭錫位,他們看到了石坑聯合十三鄉的狀況,便決定聯合其它一些跟沙隴關係好的鄉寨,最終也形成了八鄉的團體。從而開始了八鄉對陣十三鄉的局面。

    後來這種局面持續了很長的一陣時間,雙方互有輸贏,僵持不下。直到了鄭錫彤的兒子鄭熙森上臺處理鄉間事務後,僵持著的局面才被打破。他有謀略地對一切進行了重新規劃,不斷地加強了八鄉的實力,這其中做了幾點重要的部署。一、先解決內部問題,攤丁入畝,減少鄉里窮苦宗親的負擔。按照鄉里各人佔有土地的面積,攤派錢糧用於與十三鄉的爭鬥,對於窮人家和佃戶來說,這是一個讓人容易接受的做法。畢竟原來按照人口攤派錢糧的方式很不合理,憑什麼他們錢跟富裕人家和地主出得一樣多,拼殺卻還得衝在最前?因此鄭熙森掌握鄉間話事權之後的第一步就是均衡利益,攘外必先安內。

    二、加強械鬥實力,購買兵器,製造土炮。

    三、收編男丁,按照軍營的體制訓練鄉勇。

    四、各個突破,先勸說那些受到威脅而加入十三鄉的鄉保持中立,或者改為支援八鄉;至於那些表示強烈反抗態度的,就逐個強攻。

    隨著鄭熙森的有序部署,八鄉慢慢佔了上風。而十三鄉則是四分五裂,漸漸孱弱,落敗收場。最終的結局就是八鄉霸佔了十三鄉的許多土地,不少十三鄉的鄉民因耕地失去,被迫漂泊南洋。

    這就是潮汕宗族械鬥的幾個例子,它們發生的導火線基本都是刻意且滑稽的。正如在《我來自潮州》裡面一樣,一坨牛屎便成為了械鬥的起因。

    而背後的深層衝突,則多是耕地和水利的搶奪。正如沙隴八鄉在勝仗後霸佔十三鄉的土地一樣,這才是赤裸裸的械鬥動機。沙隴打石坑,就像美國打伊拉克,在本質上來說,都是資源的掠奪。

    而從根源上來說,宗族械鬥是宗族社會的產物。械鬥是明清時期中國南方常有的事,而宗族傳統越強的地方,宗族械鬥的頻率和程度也會居高不下。因此對於以宗族社會自居的潮汕來說,械鬥也便成了歷史上常見的事。總之,宗族的集體利益神聖不容侵犯,誰侵犯就打誰。說到底,在鄉間的共同利益面前,大家必須團結起來,這就是潮汕人宗族觀念的體現。

    而宗族觀念對潮汕社會的影響,卻要深遠得多,並不只體現在宗族械鬥這一事情上。潮汕人的處世哲學的根基可以說就是宗族觀念的泛化,很多事情其實也頗有宗族械鬥的影子。

    潮汕人在外非常團結,其實也就是宗族觀念的衍生,從血緣和宗緣上的團結發展成為地緣上的團結。一人有事,全員相助,這跟械鬥中一人被打,全員出動是何等相似。

    潮汕社會中,人與人的衝突喜歡私了,不喜歡對簿公堂。有糾紛的話,先找有話事權的人協調。以前多找鄉里老大,現在多找鄉紳老闆。就像宗族械鬥一樣,出事了先找鄉里的老大,在過去,老大在話語權層面,位置確實頗高。

    潮汕人也很喜歡以暴制暴,有時候甚至體現在對抗基層執法人員上。比如前幾年,老家附近一個村的村民還幹過燒砸警車的事。而起因就是派出所在過年正月初二就安排人手抓捕魚蝦蟹參賭人員。按照常規來說,正月前三天應該是睜隻眼閉著眼。這樣的做法也就導致了村民的抵抗情緒:既然你敢來抓,我就敢掀翻了你的警車。宗族話語權的存在和宗族力量對於執法行為的阻擾,就是潮汕長期以來“大社會、小政府”困局存在的原因。在古代的宗族械鬥中,官府很難介入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

    再深入一點,潮汕觀念的濃厚也大大促進了潮汕人情社會的形成。因為人與人存在一個整體中,想要別人在重要的時刻撐你一把,就必須盡力維繫,而維繫的主要方式當然就是人情來往。缺乏了人情的支援,宗族社會很難穩固維持。因此也可以說,兩者是相互相生。這也正是當有人被外人欺負時,宗親都會出動的原因,若是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他日自己出事,勢必無人伸手。宗族械鬥也往往是因為一人出事,而引發大型武力鬥爭。

    ······

    宗族這兩個字其實就是潮汕社會的底層結構,在城裡長大的人,怕是對這兩個字陌生了。整個潮汕人文就是建立在宗族的基礎上,宗族觀念對潮汕人處世哲學中影響頗深。而宗族械鬥作為宗族社會的產物,其中的每個環節都猶如潮汕社會人文的縮影。隨著現代文明的衝擊,宗族械鬥也將漸漸成為過去,但是宗族觀念留下的集體意識,卻會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潮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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