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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風影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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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susie李舒
《米花之味》的主角是一對彆扭的母女。
在大城市打工的母親與丈夫離異後返鄉,母女兩人重逢再見時沒有煽情的哭泣,也沒有想象中的擁抱,女兒反而跑上樓躲在被子裡。哪怕母親用帶回來的玩具零食引誘,女兒仍舊不願意和母親見面:“還是聽聲音的好”——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媽媽”對她而言就是電話線那頭的一個聲音。時間和距離把原本應該最親近的兩個人拉的無限遠,團聚後的母親無奈、挫敗:“怎麼小時候那麼可愛,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女兒也很無奈,只能趁著媽媽睡著時偷手機玩,不敢開燈、半縮在被子裡、一聽到風吹草動就裝睡,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媽媽只是假裝離開,實際就坐在床邊守株待兔——這一段,讓我想起小時候揹著媽媽看電視的我。一聽到鑰匙在鎖洞裡轉動,就嚇得立刻關掉電視。
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多,母親嫌棄女兒玩手機,覺得女兒沒教養,還說女兒成績不好,卻又在別人說女兒壞話的時候立刻出手。
所謂母女啊,就是彼此相愛卻互不喜歡。她們如此相似又如此疏遠,有一個場景我記得很深,女兒和朋友偷了寺廟的錢去網咖,滿世界找她的母親在網咖看到女兒的時候,儘管生氣,卻還是沒有一把揪起女兒回家暴打一頓,只是按耐著脾在網咖外頭抽菸等了一宿。
這部電影的基調很慢,似乎並不想要給我們一個答案,卻拋給我們一種信念,一種溫情,也許,這就是母女。世間的母女大抵都是這樣的吧,我們時常想分開,卻又忍不住彼此貼近;經常會爭吵,但終歸還要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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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otus小蓮子
這是一部處處充滿情感碰撞的電影,對白不多,但很耐人尋味,對教育叛逆孩子有一定的啟發。
講的是一對母女的故事,其實是關於留守兒童的故事。
媽媽辭去了城裡的工作,回到雲南老家,女兒已經讀初中了,在她離開的日子裡非常叛逆,她剛回到家時面對女兒的叛逆,非常無奈,也想過逃避,再次離開,但看到在馬路上叫賣的可憐孩子時決定再次回到女兒身邊。
她對女兒的叛逆沒有過多的說教,只是用無聲的愛感化女兒,拉近與女兒靈魂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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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是在浙江青年電影節上第一次看到這部作品,一下子就被打動了:明快的配樂、亮麗的色彩、用夢幻與歡樂的基調去剖開中國的又一處社會切面——無論是留守兒童現狀,還是現代與傳統、城市與農村的衝突與交融,都散落在鵬飛洋溢著靈動感、俏皮感的情境氛圍之中,在機智有趣的細節和和散漫的關懷裡,被輕盈地勾勒了出來。
首先,它絕非傳統意義上的留守兒童/單親家庭賣苦片。並非留守兒童或單親家庭,就不能洋溢著歡樂的色彩;殘缺甚至不幸的家庭背景,也並不妨礙著電影本身能變得如此有趣。
就算面對著不小的隔閡、遭遇了好友離世的悲劇,電影依舊採取了雲淡風輕的拍法。
其次,《米花之味》與這些同類項相比,更特別之處,還在於導演對現實的呈現常常顯現出“反現實”的一面,使用幽默的筆觸,從而擁有了曼妙、清新的輕快感。這不僅打破了大多數觀眾對邊疆少數民族地區(邊陲農寨)的刻板印象套路,同時也打破了農村題材的獨立電影對現實亦步亦趨的再現或陳詞濫調的批判這兩個套路。
映後時,導演鵬飛特別談到他在這個傣族小寨待上了一年,而主演/編劇之一英澤也在此待了半年,過上了當地的生活,學習如唱歌一般好聽的方言。正是基於對生活的足量體驗,讓導演敢於走出這條用幽默消解隔閡的路子。
好吧,如果上面這些話都沒有勾起你對這部電影的興趣,那麼我必須要把“喜劇色彩”這幾個字加粗放大了。
不誇張地說,這是我在近兩年觀看的一百多部華語新片中,最令我感到最有趣的、喜劇效果最足的一部輕喜劇。這在當時觀看前的心理預期中,是絕沒有想到的一大驚喜。畢竟有誰會在大量觀看“電影節電影”時,能想到會突然跳出這麼一部可愛而脫俗的作品呢?
英澤飾演的葉喃是在上海打工的母親,她因種種原因返回了雲南傣族鄉間。而喃杭則是典型的叛逆期少女:她貪玩、愛撒謊,時不時與同學爭執,與老師唱反調,常駐網咖,甚至還偷寺廟的錢被警察帶走……
少數民族的留守兒童,並非全都生活在我們想象中的充滿灰暗和沮喪、貧窮與落後的角落。雖然喃杭在某種社會刻板印象中言是個“問題少女”,但這也並沒有說明她真的缺乏善良,與城市裡的孩子有多大的差異。
需要區分開的是,少數民族的留守兒童的生活,與其說是苦中作樂,不如說是在創造歡樂。如果說城市裡的孩子們,大多還保留著能從外界不斷接受、獲取歡樂;那麼身處邊陲,父母不在家的他們則要更早地學會自己給自己創造歡樂,即便這種歡樂有時候會顯得空洞、虛假。
由此開始,一場喜樂的生活交響拉開了帷幕,一幕幕生活化的喜劇笑料在演員們的舉手投足之間傳遞出了幽默感。這些幽默感不僅是令人感到有趣的,更難得的是它們都是“高階”的。
這裡指出幾場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戲。
一場是喃杭晚上偷手機玩遊戲,葉喃醒來找手機,喃杭意識到了這點,匆匆藏好手機假裝睡覺,接著鏡頭一拉一推之間,喃杭自以為躲過一劫,接著坐起身子玩手機,而母親其實就坐在床邊盯著她。
一場是喃杭在學校裡想賄賂老師,給的是母親送的巧克力。老師一開始以為是好心,便吃了一口,在意識到事態不對時,隨即用奇妙的數學知識把缺了一塊的巧克力又拼回完整,給喃杭留下一句“學好數學很重要,回去吧”。
一場是好友患病將死,喃杭去看望她。好友對她說:“以前我都生小病,他們都不看我,現在我生個大病,看他們怎麼辦”,這實際上是患病女孩最後的心願。喃杭說道:“我給你變個魔術”,接著鏡頭一轉,她的爸爸媽媽突然被“變了出來”,她則在一邊被撞得捂頭。
之所以提這三場戲,不僅因為它們引發了全場的笑聲,更重要的是它們(尤其是最後一場戲)在幽默點的設計上都非常機敏,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些充滿趣味的小細節,不用大開大合的笑料來刺激你,引發會心一笑的是來自於每個人對生活的體驗理解。
它們彷彿擁有著奇妙的力量,讓觀眾在不經意之間被搔到了癢處,又在笑之間接受到了動人的訊息。
雖然母女之間的關係並不容易被輕鬆彌合,衝突卻大多可以被這些輕鬆的趣味化解,也正是在這般輕鬆的氛圍中,我們意識到了“這個時代最珍貴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句話是《米花之味》的宣傳語,還是其在平遙國際電影節獲獎時的頒獎詞。
如小津的《茶泡飯之味》、《秋刀魚之味》對家庭情感的細膩展現,熱衷於觀看小津與北野武電影的鵬飛,則以“米花之味”這個意象,輕盈地道出了母女二人之間心靈的對話,並由此點出城鄉差異與交融。“這個時代最珍貴的東西”便藏在這裡——那些樸實無華、真摯動人的情感。
需要注意的是,這部電影最可貴的就是導演他只提供客觀的展現、輕度的反思與詼諧的歡樂,卻並不提供更深一層的嚴肅批判。這便足夠了,有時我們不需要過分嚴肅,詼諧與幽默就能帶給議題足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