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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農民範國傑

    在通渭老家長大的我,對喝罐罐茶情有獨鍾。即使是現在生活在城市,每天的早餐還是罐罐茶就饃饃。閒來無事,渴了罐罐茶,餓了罐罐茶,反正罐罐茶是我生活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 2 # 如酒之醉

    說到罐罐茶,我想起了我的外公。

    小時候,每到寒暑假,我就開始惦記著什麼時候去外公外婆家以逃避幫家人幹農活。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農村剛剛包產到戶,每到假期,就得幫家人幹農活。小孩子畢竟貪玩,去了外公外婆家,有外公外婆寵著,自然就不用幹什麼活了,可以盡興玩耍。

    外公外婆家離我家有三四十里路遠,父母自然是不會放心我一個人去的。但我心裡還是很篤定的,因為我知道,過不了幾天,外公外婆自然會打發舅舅騎腳踏車來接我的。

    每天天麻麻亮,外公便起來了,洗漱完了,把他熬罐罐茶的火盆端來放在炕邊,用錐形的鑌鐵水壺盛來水放在火盆邊上,端一碟饃饃放在火盆邊。然後拿來早就剁好了碼放在房屋臺階上的幹樹枝,準備點火熬茶了。

    一會兒,屋子裡便瀰漫了淡淡的青色煙霧,火盆上跳躍著火苗。我靜靜地趴在被窩裡,滿心的溫馨。外公坐在火盆邊,從茶葉罐裡抓出些茶葉,放在手心捏幾下,裝進和我拳頭差不多大小的小陶罐裡,總得兩三次,茶葉快要裝滿了小陶罐,然後用手指壓壓小陶罐裡的茶葉。

    外公把小陶罐煨在火盆的火邊上,烤一會兒,然後端起鑌鐵水壺給小陶罐裡倒水,小陶罐會“嗞——”的叫一聲,冒出一股白色的霧氣來。

    在等茶熬好的時間,外公把饃饃烤在火盆邊上。茶熬好了,外公拿起小陶罐給小茶杯裡倒茶,那幾乎就是黑色粘稠的汁液。外公說:“這你可不能喝,會‘鬧’著(很苦或者醉酒了一樣的狀態)你的。”

    外公拿過烤得焦黃的饃饃,掰一塊遞給我:“你先吃饃饃,等茶敗了你再喝。”外公咬一口饃饃,端起茶杯悠悠的啜一口茶。

    火盆裡的火苗熄了,外公一隻手捋住鬍子,躬下腰,眯著眼睛朝火盆裡輕輕吹一口氣,火苗又升騰起來,小陶罐裡“呲呲”地叫著。

    外公看著趴在被窩裡吃饃饃的我,捋捋鬍子,眯一下眼,輕輕搖晃著身子:“我給你講個古經(故事)吧!”……

    外公捋著鬍子,輕輕搖晃著身子,悠悠啜著茶,吃著饃饃,給我講古經,和我聊天。茶湯的顏色漸漸變黃,變淡了,外公把茶杯遞給我:“現在你可以喝了!”

    外公已經去逝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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