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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影視文娛藝苑

    鷓鴣天·送人

    唱徹《陽關》淚未乾,功名餘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古詩詞最常見的送別題材。辛棄疾還是寫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類主題,最有名的應該是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就地取景,就事論情,寫出普通人的常情。《花間集》中多是男女之別,李白好寫友情,一般都是就情論情,少有兼及其他。辛棄疾這首就不止於此。

    上闋前兩句寫眼前之別,緊扣送別主題。第一句就提到送別名曲《陽關三疊》,自從王維《渭城曲》出,由之配樂入曲的《陽關三疊》就成為送別神曲,長期霸榜。第二句也是送別俗套,類似於我們今天見面說“吃了嗎”。

    古代農耕社會,能否吃飽是件最大的事,反映到詩歌上,是從《詩經》就有的客套用詞。接下來兩句,是大筆簡繪別後茫茫。視覺闊大,用字給力。一個“埋”字頗堪尋味。雖出以景語,情含其中。

    換頭三句詞人緊承上闋,依舊寫別情,但已經從一人一事中抽離,轉為對別情本身的議論,說悲言歡。全詞到此,辛詞並無特別之處,除了上闋的寫景稍有亮色。好在有最後兩句,使一次普通的送別超出一般的意義。

    友人已去,面對浩渺風波,詞人想到的不僅僅是人間別離的悲歡哀樂,還有那比江上風波更險更難的人間道路。江上風波危險可見,人間道路曲折難料。對已經經歷了多次宦海沉浮的辛棄疾,這樣的感觸自然格外深。因為有了這兩句,整個詞彷彿借送別之殼寫人世艱難之實。送別的氣息反而淡了。

    白居易《太行路》“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雖寫愛情,卻也超出愛情,而上升為對社會人生的感觸,辛詞正與此同。

  • 2 # 白溪釣客

    鷓鴣天-送人 辛棄疾

    唱徹陽關淚未乾,功名餘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懸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陽關》】王維《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加餐】王維《酌酒與裴迪》“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瀾。白首相如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草色全經細雨溼,花枝欲動春風寒。世事浮雲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

    【離合悲歡】蘇軾《水調歌頭》“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行路難】李白《行路難》“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詩意親情】㊗️

    老辛的意思是:雖然彼此眼含淚水不忍分別,願一路上平安。浮天水一望,相繞無窮樹。雲埋一半山,猶如心帶雨。今天非我一人與兄相送,老王、老蘇、老李他們都來了,哈哈!一定要保重身體!功名是次要的事情。難道只有離別才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江頭的的風波不是人生最險惡的遭遇,真正的兇險在於仕途啊!愼之!愼之!愼之!……

  • 3 # 亦有所思

    誤解!

    後世文人認為辛老伯“以文為詞”,而且頻於用典,“以文為詞”與這個問題無關,小可不獻醜,但他老人家喜歡用典卻可以在這首詞上看到一二。

    所謂典故,就是某一個詞有出處,比如是前人的詩句,比如是某一個濃縮的故事,甚至某一個人名。總之,看上去或許只有兩三個字,但這兩三個字背後卻是很長很多的內涵。

    在古詩詞中,除了驕傲的李清照,幾乎沒有不喜歡用典的,因為用典省事,省時,省力,還能增加數倍的藝術感染力。

    這首詞就是充滿了典故,當然,也引用了白居易的詩句,因此有人產生了受白居易影響的誤解。那我們不妨看一看,這首詞裡都用了哪些典故。

    唱徹《陽關》淚未乾,

    陽關,顯然是古典陽關三疊,指送別之意。

    功名餘事且加餐。

    加餐,典故出自《古詩十九首》中的“行行重行行”,這也是一首描寫別離情致的詩作。其尾句就是“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浮天水送無窮樹,

    浮天,就是船浮在水上,典故出於《黃帝書》“天在地外,水在天外。水浮天而載地者也”,本詩應當是借用唐朝詩人錢起《送僧歸日本》中的名句“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之句。

    無窮樹,借用了劉禹錫的一首離別詩《楊柳枝》中的“長安陌上無窮樹,唯有垂楊管別離。”

    帶雨雲埋一半山。

    帶雨,小可覺得還是錢起詩中的句子,比如“鄉路歸何早,雲間喜擅名。思親盧橘熟,帶雨客帆輕。”,此詩說的是離別,所以“帶雨”不是白樂天的“梨花一枝春帶雨”,也不是韋蘇州的“春潮帶雨晚來急”,倒有些像杜甫的“關雲常帶雨,塞水不成河。”

    一半山,小可並不認為是用典了,如果非要強辭奪多理,恐怕詩句中最有“嫌疑”的句子可能是劉長卿“半山溪雨帶斜暉,向水殘花映客衣”

    今古恨,幾千般,

    這一句小可不認為有典故。

    只應離合是悲歡?

    顯然,典故一定是東坡大叔的《水調歌頭》

    江頭未是風波惡,

    風波惡,以風波喻人事源於莊子,後李太白有一首《橫江辭》中有“橫江欲渡風波惡。一水牽愁萬里長。”從那之後,後世詩人都喜歡用這個為典故用來暗示人事艱險。

    別有人間行路難!

    行路難,原為《行路難》是一首典子。應當是魏晉時期的作品。後來變成了詩題。大詩人鮑照便以此為題寫了數首詩,做為小迷弟李白,更是寫了三首名作。再向後無數詩人都以此為題,進行賦詩。主要表達的就是人生的不如意。當然包括白居易。

    可是白居易那一首在某一個版本中有一個標題或註釋,原文是“借夫婦以諷君臣之不終”,可是這一首詩是送別詩,若是非要和政治朝堂掛鉤好像不妥,尤其當時是宋朝,用白居易的譏諷詩做典故於理不通,與情也不通。

    行路難,即人生難如意也!

    因此,小可個人認為只有兩個結論

    一,此詞僅是用典。

    二,與白居易無關。

  • 4 # 平民之宴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理由有三個方面。

    第一,白居易在文學歷史上的地位,就決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白居易是中國古典文學海外傳播第一人,曾經影響了日本、南韓等眾多國家。身處南宋時期的辛棄疾,必然學習過白居易的作品,或多或少會受其感染。我們現在有句俗話說的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此句也明顯告知大家,唐詩(其中包括白居易)對後人的影響,當然辛棄疾也在其內。

    第二,唐詩尤其是白居易的作品,在宋代的傳播面及影響力超出我們的想象。史書記載的很多,單舉辛棄疾的豪放詞派前輩蘇軾來說,崇拜白居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連自己的雅號“東坡”,也學自白居易的身上。作為南宋詞人的辛棄疾也必然知道,包括學習研讀,只不過他開拓了豪放一派的新境界罷了。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潛移默化對於寫作的影響是最大的。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但常用的漢字也就三千多個。為什麼有一句話叫“常讀常新”呢?也有“常用常新”的說法,就是漢字的妙處,更是作者(詩人詞人)高超的智慧和精煉的才華,把我們古典文學一步步提升了層次,造就了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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