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煙雨樓臺夢中人

    1918年5月15日,對於那時的中國文壇而言是個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這一天,魯迅的《狂人日記》在號稱先進青年思想陣地的《新青年》雜誌4號捲上正式發表了。

    而這看似篇看似癲狂的小說也如一陣羊角旋風自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拔地而起,高舉著不可一世的力量,深深搖撼著藏在地下黑暗之處腐朽的根,撞擊出肅穆寬廣的迴響,讓那種新的渴望,至今仍飄蕩在社會的穹頂。

    《狂人日記》透過一名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狂人”的視角來重新審視這個在當時司空見慣的社會日常。在那些看似傳統而平和的生活中,“狂人”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又一個交織疊套的“吃人”陰謀,開啟書本,竟滿目全是“吃人”二字。這“吃人”的歷史讓他恐懼不已,而更“瘋”更“狂”。

    單就情節而言,本文劇情並非跌宕起伏,反而略顯簡單,粗糙,甚至可以僅僅看作一位患有“受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邏輯混亂的臆想。然而,為何偏偏是這樣的作品能夠對於中國文學發展與中國社會產生如此震撼?

    要解答這個問題,或許我們首先需要知道,“狂人”到底是誰。

    事實上,“狂人”並非是一個真實的人,而是具有豐富內涵和多種指向的“符號人”。

    在文中,“狂人”有著三層的指向。

    第一層即是書面意義上的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

    但顯然,“狂人”不可能只是對於精神病的描寫。

    透過“狂人”的視角,魯迅構造了一個既是現實,又非現實的含混世界,並且要撕下這平和的假面,露出其間滿是蛆蟲,鮮血淋漓的腐肉來。“魯迅拋棄了善惡雙方的衝突,而以一個個體不得不單獨面對矛盾性的時代主題取而代之,從中謀求對龐大社會的懷疑和挑戰。”

    因此,“狂人”最重要的符號指向,還是在於其表層之下的指向,即是用“狂人”來代表,象徵當時先覺的知識分子,這是第二層。

    而更深層的,也就是第三層指向,便是那種與現實割裂的,苦悶,壓抑的精神世界。

    同魯迅一樣,那時的知識份子們所不得不去擁抱的是一個混亂、野蠻且殘酷的世界。希望早已被綿延不絕的戰爭與飢餓所掩埋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光是在這樣的世道里活下去就已精疲力竭,又怎麼顧得上其他呢?

    而那些來自西方的新東西們,不過是武力入侵的附加結果,它從一開始就與暴力緊密相連,身上折射出獠牙的冷光,光是直視它們便會勾起讓人顫慄的夢魘。它們投下的不是新文明的曙光,而只是流著血的被侵犯的記憶。

    他們害怕,因此他們所以為自己能尋找到的保全自身的唯一方法就是閉起耳朵,畫地為牢,更進一步地去抱緊那些賴以生存幾千年的“根”,且不問對錯。

    這些人被鎖鏈鎖著,卻生怕鎖鏈被打破,畢竟比起充滿危險的未知,此時此刻,哪怕是自欺欺人的安寧,也要好得多。而其中不得不說,還糅雜了太多諸如仇視外敵的樸素民族情懷。一種分為執拗的決心與勇氣促使人們極力排斥外來的一切,顯出一種時代喜劇般悽苦的荒唐。

    在嚴重的排外傾向之下,知識份子們越是努力,越是顯得與整個社會格格不入,他們是被拋棄的那一方。對更為廣泛的群眾而言,他們就是“瘋子”,處處透出新生資產階級少爺們“何不食肉糜”的幼稚,而他們越是去思索,去爭論就越是顯得瘋癲,不識體統。

    他們就像文中的“狂人”那樣同一位賓客爭辯到:“向來如此,便對了?”末了只留得他們嗤笑。

    “狂人”作為一種意向其所代表的也正是這新生的知識分子群體。這一有著全新的思想,敢於反思現實社會並對現實提出質疑的群體。他們和大環境的相異,對落後的,對人性的扭曲抹殺的文化深感憤怒,又在將自己的思想進一步向普通民眾推廣而在獲得大眾理解的基礎上革新社會思想,改變社會風氣上舉步維艱,從而倍感壓抑,精神苦悶。

    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雖然他們已經選擇無所畏懼地站向了傳統封建文化的對立面,但是面對中國即將去向何方的宏達命題,恐怕對於他們而言答案依然是朦朧而模糊的。

    對那時的像魯迅一樣的知識分子而言,他們眼望著黑暗,期盼著黎明,然而對於中國的出路在哪裡,即使將現在的一切全部拔除,中國又應該走向怎麼樣的方向,他們也是迷茫的。

    不少人曾指出魯迅的作品僅僅只是提出問題,諷刺問題,而無法給出問題的解決方法,是魯迅作品的一種侷限性。雖然,筆者認為作家寫作作品的目的就在於發現和揭露問題,但是透過上述的觀點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時的文人夾在落後與不確定的未來之間的不上不下的位置中,一種關於中國未來,關於“華人”這一苦痛思考裡的一種迷茫與尷尬。

    同時,固然他們浸染著全新的更為開闊也更為清澈的思想的河流,目睹著現在的世界正在經歷的著日新月異的變化,痛恨著藏在這個民族褪色的華袍下的猥瑣,渴望著積極地擁抱更文明,更智慧的未來,然而他們卻又發現在他們的腳踝上依然被無形的鐐銬鎖起。

    他們從小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國家,生長在封建的家庭當中,那些為他們所痛恨的東西也曾對他們造成影響,並且現在也時刻包圍著他們,而他們也還不能完全的拋卻那些頭腦中的影子。他們終究與這一片土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正如“狂人”在文中絕望的哀嘆,作了“吃人者的兄弟”,即使消亡也依然是“吃人者的兄弟”。依憑自己的主觀能力想同這一種包圍中掙脫出來,與其割裂幾乎毫無可能。但他們也無法重新退回到,並且也更不願意社會的大部分之中而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遇當中。

    而這也正是在這一份被大環境所壓抑之下的尷尬的處境中,深感封建勢力強大與自身力量弱小的,不被理解,力不從心之中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文化苦悶。

    “狂人”看著眾人的模樣,只覺得好笑。他明白,“他們這群人,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辦法遮掩,不敢直接下手真要令我笑死。我忍不住,便放聲大笑起來,十分快活。自己曉得這笑聲裡面,有的是義勇和正氣。”。

    悲哀的是,“狂人”固然以這一時的勇氣將“吃人者”們鎮住了,可最後他依然被鎖了起來。這一份豪邁終究還是沒能幫助他逃脫既定的命運。

    對於那時的中國社會,魯迅無意是失望的,即使說這失望裡瀰漫著絕望灰色的霧霾也不過分。他灰心猶豫,在面對當錢玄的約稿時,左右為難。

    而最後,他選擇做一個“狂人”。

    畢竟只有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狂人”才能打破那堅硬的鐵籠子,發出最歇斯底里的吶喊。

    時代選擇了魯迅,而魯迅也選擇了時代。

    “狂人”既是魯迅自己,也是千千萬萬先覺的知識份子們內心的縮影。

    也是這樣的一群“狂人”,終於讓中國的天地換了一番模樣

  • 2 # 劉摯仙山上樵夫

    謝邀請,但我不想直接回答你這個提問,我只想做這樣回答:誑人日記所描述的人物是社會草根一族的人物,而魯迅又是一個什麼人物呢?魯迅是一個站在反社會草根一族的社會最底層人民的人物,是一個對社會草根一族“橫眉冷對千夫指”,而對當時的社會狀況造成者~腐朽的軍閥和在中國肆意橫行掠奪的外國劣強卻是做了選擇性閉眼的舊時期文人,擺脫不了舊時期文人的選擇性懦弱和臭毛病和臭架子的舊習俗,這樣的文人寫出來的作品能是什麼好作品?這樣的作品弘揚的不是社會的正能量,反而是對今天崇洋媚外者起到帶來壞作用。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可愛的小型寵物狗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