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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烏鴉,不少人心中顯現出的多半是個渾身漆黑、叫聲淒厲的形象。可不少鴉科動物並非純黑色。如中國北方的寒鴉,胸、腹、脖子周圍為白色;非洲坦尚尼亞的白頸大渡鴉,頸部和背部都生長著月牙形的白毛。可見“天下烏鴉一般黑”並不科學。
從生物學角度看,烏鴉是一種聰明、抱團、忠於愛情的鳥類。
烏鴉很聰明。我們從小都聽過“烏鴉喝水”的故事:烏鴉把石頭扔進細口瓶裡,等水漫上來就能喝到。故事是杜撰的,但加拿大麥吉爾大學動物行為學家路易斯·萊菲伯弗爾證實,烏鴉的智力與狗相當。在日本十字路口常能看到,紅燈亮時,烏鴉把核桃放到停止的車輪下;綠燈亮了,車子把核桃碾碎,烏鴉便飛下來享受美食。秋季,烏鴉還會藏些核桃,等冬季再找出來吃,記憶力很好。
烏鴉很抱團。在冬季,北京各地都能見到聚居的烏鴉;法國的一群烏鴉甚至多達12萬隻。鴉巢通常築在大樹最頂端,往往是幾百個烏鴉巢在一起,構成一個地地道道的烏鴉村。
烏鴉忠於愛情。法國巴黎自然博物館的鳥類學家居伊·雅裡觀察發現,烏鴉對愛情十分專一,最長能一起慶祝珍珠婚(30年)。孫悅華告訴記者,烏鴉至少在一個繁殖季節內是“一夫一妻制”的,屬於對愛情比較“忠貞”的鳥類。雄烏鴉很勤勞,任勞任怨地幫雌烏鴉搭窩築巢,並在繁殖期負責覓食餵養它。
文化心理起作用
可以說,烏鴉是種可愛的鳥類。可華人為何不喜歡烏鴉呢?
1.審美取向。烏鴉通體渾黑,叫聲嘶啞,不如杜鵑乖巧,更不如黃鶯歌喉美妙。人本能的審美取向是喜歡美的,烏鴉的長相和叫聲都不美,自然得不到青睞。
2.心理聯想。在華人的心裡,黑色象徵著終結,如喪葬品多以黑色為主,天黑象徵一天的結束。黑色的烏鴉讓人聯想到死亡。烏鴉食性雜,嗜腐肉,聞到血腥味便會成群趕來,這種與屍體的“緣分”逐漸在人們的思維中倒因為果,形成鴉鳴兆兇的觀念。
3.借物抒情。華人形意思維發達,如字是形意的,詩是形意的,寓言也是形意的。因此身邊的常見物種也會被賦予某些意義。烏鴉常在秋冬季節黃昏時分獨自站在樹梢上,便有了馬致遠《天淨沙·秋思》中“枯藤老樹昏鴉”這樣描寫淒涼場景的詩句。
4.文化心理。烏鴉在中國文化中的形象可謂“譭譽參半”。
漢代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同類相動》中寫道:“周將興時,有大赤烏銜谷之種而集王屋之上,武王喜,諸大夫皆喜。”於是有“烏鴉報喜,始有周興”的說法。在遠古時期,華人把太陽稱為“金烏”,認為太陽中有“三足烏”。北京日壇公園裡有一副“祭日”壁畫,中央就畫著一隻“金烏”。英華人類學家愛德華·泰勒曾說過:“凡是Sunny照耀到的地方,均有太陽崇拜的存在。”烏鴉是太陽神的化身,可謂出身高貴。
然而,在中國古代神話中,還有一個“十日並出”的酷熱時代。《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當時“焦禾稼,殺草木”,人類生存受到威脅。好在後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烏皆死,墮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人們就此把“十日並出”的責任推給烏鴉,認為載負太陽執行的烏鴉不守輪流飛行的規則,一起出來為害人間。烏鴉害人的意識由此而來,成為漢族的一種傳統觀念。
復旦大學文史研究院院長葛兆光曾在《慈烏與寒鴉》一文中解釋了烏鴉在華人心中的兩面性。
在秦漢以前,烏鴉多是吉兆的代表;從漢代開始,烏鴉主兇的說法越來越多,在唐代開始盛行。明代醫藥學家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指出:“北人喜鴉惡鵲,南人喜鵲惡鴉。”因為北方以遊牧經濟為主,烏鴉“清潔工”的角色得到了認可;南方以農業經濟為主,烏鴉“偷食者”的角色突顯。而唐代中後期經濟重心南移,南方人對烏鴉的厭惡影響甚廣。
歸根結底,華人對烏鴉的這種圖騰化,反映了社會文化變遷,是社會文化心理的體現。
有人把它當神鳥
雖然烏鴉在中國形象消極,卻被許多國家的人民所喜愛。
加拿大:烏鴉是指引者。加拿大溫哥華地區有一個古老的傳說:遠古時代,一場毀滅世界的洪水過後,一隻烏鴉發現一個貝殼裡藏著倖存的男人,烏鴉就指引他們來到陸地;隨後,烏鴉又去海邊找到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面是倖存的女人,烏鴉把她們領到男人那裡,並招來日月星辰,帶來火種,教會他們捕獵和耕作。
英國:烏鴉是守護神。英國有個傳說:“如果倫敦塔裡所有烏鴉都離開,不列顛王國將會崩潰。”因此,英國王室以烏鴉為寶貝,政府負擔開支,在塔內飼養烏鴉。
北歐:烏鴉是思想和記憶的化身。傳說北歐的眾神之主奧丁一隻眼睛睜開可以觀察到全世界,另一隻眼睛永遠關閉。當他睜開的眼睛被宇宙遮擋看不見的時候,就派站立他左右兩肩的兩隻烏鴉去巡視天下。
日本:烏鴉是“立國神獸”。據日本古書記載,神武天皇東征,在山林中迷失方向,天神派八咫烏為他引路,破解迷陣。八咫烏就是一隻三腳烏鴉。日本足球協會就採用八咫烏圖案為會徽。
斯里蘭卡:人鴉和平共處。斯里蘭卡也視烏鴉為“神鳥”,寧肯自己少吃一點,也要餵飽在附近覓食的烏鴉。
中國也有不少地方把烏鴉當成“神鳥”。東北土著先民把烏鴉看成是保護神,那裡曾流傳著一個“烏鴉救主(清太祖努爾哈赤)”的故事。清朝每逢重大節日,都要將豬下水切碎拌以碎米,以飼“神鴉”。湖北武當山的道教也將烏鴉當成“神鳥”。過去,上武當山朝聖的人都要帶著小米站在南巖神道上,一邊把食物撒向萬丈懸巖,一邊親切呼喊“烏鴉烏鴉快來接食”。這就是武當山最有名的動物八景之一“烏鴉接食”。
主觀好惡由心定
烏鴉就是一種普普通通的鳥,它代表不了吉凶,一切都與人的心態有關。
華人喜歡喜鵲,可事實上,喜鵲的長相與烏鴉很相近,嘶啞的叫聲也差不多。其實,所謂的“烏鴉臭嘴”和“喜鵲唱枝”不過是主觀好惡和一廂情願的虛構,是一種文化情結。
不管烏鴉是好是壞,用什麼樣的心態去看待它最重要。比如在現代,烏鴉還被胡適賦予過敢於針砭時弊的孤膽英雄色彩。胡適在《老鴉》一詩中說道:“我大清早起/站在人家屋角上啞啞的啼/人家討嫌我,說我不吉利/我不能呢呢喃喃討人家的歡喜/天寒風緊,無枝可棲/我整日裡飛去飛回,整日裡又寒又飢/我不能帶著鞘兒,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飛/不能叫人家系在竹竿頭,賺一把小米。”
“烏鴉反哺”也是華人賦予烏鴉的“美德”。晉成公綏《烏賦序》雲:“夫烏之為瑞久矣。以其反哺識養,故為吉烏。”可事實上,烏鴉跟其他鳥類一樣,幼鳥在長大後就會離開父母獨自生活。烏鴉無反哺之實,人們只是以此來表達孝親的情感而已。
因此,自己的心情還是要自己來控制。早晨出門聽見烏鴉叫,不要人云亦云地覺得觸黴頭,瞭解它的習性,就能調整自己的心態,積極面對生活。
當然,烏鴉的一些習性還是值得華人,尤其是職場人借鑑的。比如抱團,面對危險互相呼應,為了共同的利益不顧個體的得失。這種團隊精神正是不少華人所缺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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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烏鴉是一種腐食動物,也就是喜歡吃腐爛了的肉類,在動物快要死的時候 ,它的身體會散發一種氣味,烏鴉對那種氣味很敏感 ,它們就會成群的聚集到那裡等著動物死掉 好吃肉。。。所以人們就認為 烏鴉來是暗示著要死人 不吉利 所以不喜歡烏鴉還有另一方面 就是烏鴉的叫聲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