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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佳易博覽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看一個男人的最高品味,就是看他的妻子。反之也成立,看一個女人的最高品味,就是看她的丈夫。

    今天,想從張家四姐妹選擇的“他”這個角度入手,自然我們就能得出自己的結論……

    顧傳玠與張元和

    張父請了專門的老師教女兒們識譜拍曲,大姐元和認認真真地學,後來又參加曲社,拜明師,習身段,生旦兩角都擅長,以至終身姻緣、愛好、事業都因崑曲而起。

    顧傳玠原名時雨,1921年春,蘇滬曲家俞粟廬、貝晉眉、徐凌去等憂慮崑劇後繼無人,集資在蘇州五畝園開辦崑劇研習所,顧時雨入研習所時僅十一歲,分科時,因相貌清雋靈秀,選入小生行。

    學子均由曲家王慕潔訂名,取傳承之意,此期學生名中一字皆為“傳”,世人稱“傳字輩”。末字按行當分,小生是斜玉旁,取其“玉樹臨風”,玠者圭也,乃玉之貴者,顧時雨從此名顧傳玠。

    他秉賦聰穎,心境沉潛,加上扮相脫俗,颱風極雅,唱作俱佳,很快聲譽鵲起。

    吳昌碩有一嵌字格的對聯,上寫寫傳:傳之不朽期天聽;下聯寫玠:玠本無瑕佩我宜。顧傳玠常常和朱傳茗合演《驚夢》,他把湯顯祖筆下的柳夢梅演活了。

    二姐允和說——

    大姐人品出眾、條件優越,但選擇太苛,直到近三十歲了還是驕傲的公主。

    1938年,大姐來信——我現在是去四川還是到上海一時決定不了,上海有一個人對我很好,我也對他好,但這件事(結婚)是不大可能的事。我看出了她的矛盾心理,也對她和顧傳玠之間的感情有所察覺。

    雖說顧傳玠是難得優秀的崑曲小生,人品也不錯,但要想託付終身,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一個名門閨秀女大學生和一個崑曲演員之間的懸殊地位,來自各方面的輿論,確實給了大姐不小的精神壓力。

    我理解她,支援她,馬上回信代行家長職責:“此人是不是一介之玉?如是,嫁他!“後來證明,他們的婚姻是美滿幸福的。

    周有光與張允和

    不久,張允和就趕上了“三反”、“五反”運動,說她是“大老虎”。因為她的孃家很有錢,是大地主。張允和很緊張,生病發燒,得了“牙周神經炎”,不得不回上海醫治。

    1956年4月,周有光調到北京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工作,張允和也來了。當時文化部的部長、副部長都是周有光的朋友,他們知道張允和有能力,單位正缺少這樣的人,就要安排她工作。周有光沒敢讓她去。張允和的工作能力雖高,但是她受不了政治運動的風浪。

    “不要再出去做事了,家裡的許多事都沒有人管,老太太(婆婆)的年紀也大了,需要照顧。“周有光這一句輕鬆的話,張允和這才安心地做了四十六年的家庭婦女。

    張允和後來說——

    時間越長,我越體會到這是一種幸運。如果我沒有及早下崗,如果“文革“時我還在工作,那我必死無疑,不是自殺就是被整死。

    2002年8月14日,張允和因心臟病逝世。孫女和慶記得,那天深夜,我陪著爺爺坐在他的小書桌旁,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圈紅了。

    他說,奶奶走得太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又說,奶奶身體一直很弱,可是她的生命力卻是那麼旺盛,她是那麼有活力。

    允和跟我結婚七十年,婚前做朋友八年,一共七十八年。我向來沒有想過,兩人中間會有一人先行離去。她忽然離我而去,使我如臨霹靂,不知所措。終日苦思,什麼事情也懶得動。

    有一天,我偶爾想起,青年時代讀書,有一位哲學有說:個體的死亡是群體進化的必要條件。我豁然開朗,這就是自然規律……

    沈從文與張兆和

    沈從文說,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這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就是張家四姐妹中的兆和,後來成為沈從文的妻子。

    不久,兆和收到丈夫的信後,回覆——

    我讀了信,心裡軟弱得很。難得人間還有這樣的友情……可是人家對我們好,無所取償地對我們好,感動得我心裡好難過!聽說徽因自己也犯氣喘,很希望你能夠振作起精神,別把自己的憂慮再去增加朋友的憂慮,你的身體和神經能在他們家裡恢復健康,歡喜的當不止她一人。

    兒子沈龍朱回憶,在爸爸最困惑艱難的時候,是媽媽支撐了我們這個家,併為爸爸最後的重要著作《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做了無人取代的許許多多工作。

    兆和最小的弟弟寰和說,三姐是山,沈二哥是水,這青山,默默無言地涵養著綠水,永遠,永遠,永遠……

    在《從文家書》後記中,兆和寫道——

    經歷荒誕離奇,但又極為平常,是我們這一代知識分子多多少少必須經歷的生活。有微笑,有痛楚;有恬適,有憤慨;有歡樂,也有撕心裂肺的難言之苦。

    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後來逐漸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遺稿的現在。

    過去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過去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卻是個稀有的善良的人。對人無機心,愛祖國,愛人民,助人為樂,為而不有,質實素樸,對萬匯百物充滿感情。

    傅漢思與張充和

    傅漢思是世居德國的猶太人,精通德法英意文學,他在加州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後,到中國學習中文,從事中國歷史、文學的研究和教學,是名副其實的漢學家。

    1948年11月,張充和與傅漢思喜結秦晉,次年1月兩人赴美定居。

    張充和說——

    剛到美國的時候很窮,整個五十年代漢思都沒什麼事做。實在沒錢用,我就把珍藏的十錠乾隆石鼓墨,賣給了日本人,賣了一萬美元——一萬美元那時候是很多錢啊!好東西賣掉了很傷感情,我為這十錠墨,傷了很久的心呢。

    那是1949到1959,整整十年,漢思沒有一份全職的工作。充和在伯克萊的圖書館做事,倒是有一份全職的工作。

    充和知道,漢思就卡在一個與中文有關的學位上,就說:“我做事吧,你再去讀一箇中文的學位。”

    直至1961年,漢思到耶魯任教。從此,充和一家的日子就這樣安定下來了。

    曾有出版社請周有光(二姐允和的丈夫,漢語拼音之父)為充和文集寫幾句話,老先生一再推辭,說寫不了,說充和是個大才女,書法、崑曲都很厲害。

    傅漢思說,我從自己妻子張充和那裡獲得了持之以恆的幫助和靈感,她本人就是一位詩人,一箇中國詩歌的終生弟子,以及中華文明最美好精緻部分的活生生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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