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上江山？”她含淚問道。

答一：“廢話。（冷漠臉）”

答二：“當然，你也不掂量掂量江山多重你多重。（翻白眼）”

答三：“比得上，比得上，天上地下你最棒棒。（敷衍臉）”

ok我玩夠了，其實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們是為什麼提這種問題啊？文荒？還是怎樣？搞不懂，好奇。

“你說得對，我比不上你口中的江山，我只是一介草民啊”蘇慕安自嘲的笑了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雲晟，眼底沒有了當初的心動，取而代之的是怨恨，“江山與……你，我只能二選一。”陸雲晟的語氣裡夾雜著一絲無奈“二選一……？如果你真的愛我，何必去選。”蘇慕安的心漸漸冷了下去，望著周圍的牆壁，不禁有些心寒，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卻感覺是那麼遠那麼遠……他為了所謂的江山，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孩子，為了江山，把自己口中“最愛”的女人送進牢房，到底愛……還是不愛？其實，雲晟你知道嗎？一個女人心中的愛在江山面前真的很渺小，可這種愛在沒把握住時，卻成了恨……

雲晟，我真的比不上江山嗎……？

“我比不上江山，比不上百姓，就連那郝連家的女兒也比不上。歷兒，記得，在這深宮裡。要不早早被人玩死，要不就殺盡所有想玩弄我們的人！”御花園的涼亭裡，明黃色錦衣的女子喝著清茶對著對面的白衣男子說到。白衣男子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女子，恭身說到“祖母的話，孫兒記得了。”女子笑著舉起手裡的茶說到“這白山雲霧雖是極品好茶，但可惜的是祖母不喜歡，那麼它就只能是廢茶。”白衣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笑著說到“孫兒懂了！”

看著男子離開，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沉痛，側頭對著身後的老嬤嬤說到“靜姑姑，幽兒的屍首找到了麼？”老嬤嬤走向前，弓著身子說到“還沒有。太子的人也再找，可是，主子，您的身體重要呀。太子，三爺，九王爺都需要您呀！”女子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嘆到“幽兒是不是也倦了。留下三個孩子伴我左右，她一人去了別處。駙馬不愛她，先皇討厭她。如果我不強，幽兒怕是都活不到成年。幽兒，你在哪呢。為娘想你了！”眼淚伴著低喃輕輕滑落，在這深宮裡慢慢消失！

九年前的那年冬天。三公主龍靈幽安靜的嫁給了駙馬成克多，當時的先皇和太后都不同意，可是三公主寧願在御書房門口跪到昏倒也要嫁給那個男子，那個苦了她一生的男子。太后哭著求著先皇，最後一道聖旨三公主嫁進了成家，從此她再也沒有回到皇宮，即使在一個城裡，對於三公主而言，成家成了她最後所依靠的家。

太子出生那年，太后大喜，急急忙忙跑到御書房門口，急急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先皇，可先皇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的說到“不知道御書房沒有傳召後宮女子不得入內麼？退下，朕知道了！”太后魂不守舍的退出了御書房，沒抬頭的她也沒有看到先皇眼裡閃過的一絲欣喜和擔憂。之後的兩年裡，先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終是在太子出生的第二年離開了人間，獨獨留下了一道聖意:老五繼位後，三公主龍靈幽的大兒子繼承太子之位。太后握著聖旨，哭著笑到“原來先皇不是討厭我的幽兒。”當先皇的聖旨傳到成家時，三公主正在生她第二個孩子，如今的三王爺。握著聖旨，三公主用盡了力氣，哭著喊到“父皇！”伴著一聲嬰兒的啼哭，成家的人也微微鬆了口氣，可惜直到三王爺會走路了，成克多也沒來看一眼，他寧願在青樓裡摟著妓女逍遙，也不願意回家，即使這樣，三公主依然守著這個無愛的家，直到再次懷孕，直到那個女子進府，直到太后那日的突然到訪。

看著消瘦的女兒，太后用力的捶打著三公主的胳膊怒到“為何不告訴母后？為何？”三公主就那樣靠在母親懷裡，沒有眼淚卻紅著眼睛，微微搖著頭輕聲嘆到“終是自己求來的親事，怎可事事麻煩母妃。娘，我無事。”抬頭看著守在自己身側的兩個幼子，三公主笑了笑，可惜始終是苦澀的。

看著太后離開，三公主對著空氣嘆到“孩子出生後，送到後宮。唉，終是最後麻煩了母親！”摟過身側的兩個幼子，三公主溫柔的笑到“歷兒，恆兒，以後多替母親孝順太后。好麼？”年長的歷兒看著瘦弱的母親說到“娘去哪？”三公主笑到“守著成家，守著你父親！”

當三個孩子送到太后的慈恩宮時已是六個月後了。那天下著大雨，三個孩子依偎在太后身側。太后命人去請三公主來，可惜去了一波波的人卻始終沒看到她想看到的那個身影。雨停了，三個孩子也睡了，太后走到院中，安靜的聽著空氣中的低沉聲音，眼淚打溼了腳下的地面，猛的跌坐在石凳上，身子微微抖著，卻無聲。

之後的數年，太后看著成家覆滅，陪著三子成長，可是那個她疼了一生的女兒卻再也沒有回來。偶爾他自己時，她總會走到以前三公主的院子裡，一坐一天，輕輕笑著說到“幽兒，你是否看到了你的父皇。幽兒，你在哪，娘想你了！”

“我比不上江山?書鴻！可是我愛你呀 ，書鴻......”

詩愁緊緊跟著書鴻進到了十二號山洞裡。她幫著取下書鴻的披風 ，又取兜鍪，夠不著。就拍拍書鴻的屁股:

“書鴻，矮下來。”

詩愁很愛書鴻，所以說話就帶點兒嗲裡嗲氣的。不說蹲下來，而是說“矮下來”。

“啊啊啊~~”

詩愁嚇得忙問:“怎麼啦？”

“阿——嚏！”

詩愁忽然吱兒一聲笑了，“我以為你看見狼來了呢！啊啊啊的幾聲把人給嚇死了。”

書鴻不笑，說:“鑽燧！”

詩愁問:“攥碎?把什麼攥碎?”

書鴻臉上有不快之色，“鑽燧就是取個火兒，我好烤個暖兒。”

“你們有文化的人難招呼。早說取火不就得了，還攥碎！聽著就像外國話。”邊說還笑個不了。

“鑽燧”以後，書鴻暖和了。就像凍僵的蛇活了過來。說:

“詩愁，你的名字得改改了。詩愁聽上去就像絲綢。”

“好吧，你給改一個?”

“就叫修竹吧。”

“削竹?我不嘛！”

“你想多了。此修竹非彼削竹。歐陽修的詞《玉樓春》裡有一句，

夜聞風竹敲竹槓。

哦不，是夜聞風竹敲竹韻。就叫竹韻吧。”

“啊哦！書鴻，我愛死你了！你雖然長得很悲壯......”

“你是嫌你日子過得太平淡了吧，拿我當鹽?還悲壯。”

“不是，真的不是。我本來想說你長得很魯莽，很威風，長得很勵志...”

“越描越黑。你，爰居！”

“什麼?圓橘?什麼圓橘?”

“就是叫你搬遷。搬到七號山洞裡去。”

“我不！我怕！我怕孤獨。我要跟你在一起嘛。”

書鴻長嘯一聲:

啊呀呀呀呀！

“江山依舊雲空碧，昨日主人今日客。”①

“書鴻，你的話我不懂。什麼江山啊雲朵的。我就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書鴻！鴻鴻！書書！”

“不行。我們馬上就要下山了。兄弟們還在等我。”

詩愁的淚珠，眏著火把的紅光，突然就滴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