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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西澗》
唐·韋應物
別有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滁州西澗》是唐詩中的寫景名篇。澗邊生著幽草,黃鸝在樹上不停地鳴叫。春潮夾帶著暮雨流得湍急,只有那無人的小船橫在江心。
全詩給人一種幽靜、自然、閒適的觀感。後人評價這首詩:寫景清切,悠然意遠,絕唱也。
《絕句》
唐·杜甫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公元763年,杜甫回到成都草堂。當時,他的心情很好,面對這一派生機勃勃,情不自禁,寫下這一首即景小詩。
兩個黃鸝在翠綠的柳樹上鳴叫,一行白鷺直衝向蔚藍的天空,坐在窗前,看到窗前千年不化的雪花,而門外停泊著自萬里外來的東吳的船隻。
整首詩生機勃勃,語調輕鬆輕快,可以想見此時的杜甫,該是多麼開心的呀!
《桃花溪》
唐·張旭
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
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
詩人遠望, 雲煙朦朧,隱隱隔著高高的橋,在石磯溪畔詢問過往的漁船。桃花整日隨著流水流走,可是那桃源洞口究竟在哪裡呢?
這首詩寫景自然清新,透過對桃花溪幽美景色的描寫和對漁人的詢問,抒寫了作者一種嚮往世外桃源,追求美好生活的心情。
《題金陵渡》
唐·張祜
金陵津渡小山樓,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光斜月裡,兩三星火是瓜州。
晚上宿在金陵渡口的小山樓裡,一晚上,都愁悵不已,難以入眠。看著窗外,落潮的夜江浸在斜月的光照裡,在煙籠寒水的背景上,忽見遠處有幾點星火閃爍,那裡就是瓜州!
這首詩清美之至,寧靜之至。那兩三星火與斜月、夜江明暗相映襯,融成一體,如一幅淡墨山水畫。
《漢江臨眺》
唐·王維
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
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
楚國邊塞連線著三湘之水,荊門山下茫茫九派相匯合。江水滾滾似奔流天地之外,青山延綿水霧中時時隱現。
波濤洶湧城郭彷彿飄江上,大浪翻滾遠空好似在搖晃。襄陽的風光真是無限美好,願與山翁留此地長醉不歸。
這首詩為讀者展現了一幅色彩素雅、格調清新、意境優美的水墨山水畫。以形寫意,輕筆淡墨,又融情於景,情緒樂觀,給人以美的享受。
《輞川閒居贈裴秀才迪》
唐·王維
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
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
復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
寒山轉變得格外鬱郁蒼蒼,秋水日日舒緩地流向遠方。我柱杖佇立在茅舍的門外,迎風細聽著那暮蟬的吟唱。渡頭那邊太陽快要落山了,村子裡的炊煙一縷縷飄散。
王維在晚年隱居輞川后,過著閒適的生活,這首詩描寫輞川景色,悠然閒適,美好自得,這樣的美景,這樣的生活,真令人羨慕。
《望嶽》
唐·杜甫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首杜甫傳世的名詩,在描繪了泰山雄偉磅礴的景象,熱情讚美了泰山高大巍峨的氣勢和神奇秀麗的景色。
在景色之外,“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詩人那不怕困難、敢攀頂峰、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以及卓然獨立、兼濟天下的豪情壯志,令人佩服不已。
《夜歸鹿門山歌》
唐·孟浩然
山寺鐘鳴晝已昏,漁梁渡頭爭渡喧。
人隨沙岸向江村,餘亦乘舟歸鹿門。
鹿門月照開煙樹,忽到龐公棲隱處。
巖扉松徑長寂寥,惟有幽人自來去。
天色已近黃昏,山寺裡的鐘聲響起,漁梁渡口人們爭著過河,喧鬧不已。行人沿著沙岸向江村走去,我也乘著小舟返回鹿門山。皎潔的月光照映著鹿門山,山樹一片迷朦。
整首詩按照時空順序,分別寫了江邊和山中兩個場景,先動後靜,以動襯靜,寫出鹿門清幽的景色,表現詩人恬靜的心境,同時在清閒脫俗的隱逸情趣中也隱寓著孤寂無奈的情緒。
《旅夜書懷》
唐·杜甫
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微風吹拂著岸邊的細草,高聳桅杆的小舟停在江邊。星星垂向廣袤空曠平野,明月照射著奔流的大江。
這首詩首聯寫江夜近景,刻畫了孤舟月夜的寂寞境界。頷聯寫遠景,雄渾闊大,“星垂”烘托出原野之廣闊,‘“月湧”渲染出江流的氣勢,以樂景寫哀情,反襯出他孤苦伶仃的形象和顛連無告的悽愴心情。
《積雨輞川莊作》
唐·王維
積雨空林煙火遲,蒸藜炊黍餉東菑。
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
山中習靜觀朝槿,松下清齋折露葵。
野老與人爭席罷,海鷗何事更相疑。
空林積雨,薪火難以點燃。午飯做完,馬上送向田間。漠漠水田,飛起幾隻白鷺;陰陰夏樹,傳來婉轉鳥鳴。
王維用鮮麗的色彩,給這首詩上色,“水田”、“白鷺”、“夏木”、“黃鸝”,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田園風光。這樣清新明淨,這樣閒適悠然,好向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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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泰山記》------姚鼐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陰,濟水東流。陽穀皆入汶,陰谷皆入濟。當其南北分者,古長城也。最高日觀峰,在長城南十五里。
餘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於泰安。是月丁未,與知府朱孝純子潁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餘。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繞泰安城下,酈道元所謂環水也。餘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嶺,復循西谷,遂至其巔。古時登山,循東谷入,道有天門。東谷者,古謂之天門溪水,餘所不至也。今所經中嶺及山巔崖限當道者,世皆謂之天門雲。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及既上,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徠如畫,而半山居霧若帶然。
戊申晦,五鼓,與子穎坐日觀亭,待日出。大風揚積雪擊面。亭東自足下皆雲漫。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極天雲一線異色,須臾成五采。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紅光,動搖承之。或曰,此東海也。回視日觀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絳皓駁色,而皆若僂。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宮在碧霞元君祠東。是日,觀道中石刻,自唐顯慶以來,其遠古刻盡漫失。僻不當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蒼黑色,多平方,少圜。少雜樹,多松,生石罅,皆平頂。冰雪,無瀑水,無鳥獸音跡。至日觀數里內無樹,而雪與人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