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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十年27830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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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粉兒哥嘮家常
夜光杯的作者
劉子菲,一個地地道道的80後北京女孩,她為人低調卻個性張揚,愛好廣泛充滿靈氣。 自幼喜歡詩詞歌賦,且天賦極高!所讀詩詞典故過目不忘,兩歲習畫,又有極高的音樂天分,凡是喜愛的歌曲聽一遍就能唱得一字不差!且文筆了得!少兒時期其美術、文學作品就曾多次獲得全國大獎,並多次代表中國到國外進行藝術交流,素有“小神童”、“小畫家”、“小才女”稱號。 畢業於對外經貿大學,擅寫作、繪畫、戲劇、詞曲創作及演唱。 劉子菲她深厚的文學底蘊已遠遠超出了她的年齡限制。 她能很自然的把自己愛好的詩詞歌賦和繪畫信手拈來加以流行因素得以表現,她的歌裡有畫面,詞裡顯文氣,作品風格多樣,音色空靈、乾淨、唯美、動人,是當今樂壇集詞曲唱為一身的全能型才女原創音樂歌手!一個無師自通的奇女子! 子菲音樂: 子菲的歌 有一種無法言表的美麗和高不可觸的氣質; 子菲的聲音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與空靈,清澈純淨中又平添一種如輕紗薄霧般的磁性~~讓人聽了如飲空谷幽泉般的甘冽,如身處竹海綠林處,享受清風拂面般的舒暢與清涼~~~ 子菲的聲音是一種不加任何修飾的Teana之音~~~ 子菲寫歌、唱歌、畫畫、寫作都僅僅為了一個單純的目的——表達 子菲個性率真、我行我素、心靈純淨見底得如孩童一般~~~不知不覺你就會被她獨有的氣場所感染,隨著她唯美動人的音符融進她獨有的音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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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珍藏有幾隻夜光杯,我一直未上心把玩,總覺得夜光杯內涵殊異,多少對之心生敬畏。
很奇怪,今天我突然就要看看夜光杯。找出古色古香的盒子,拂去覆盒的塵埃,取出夜光杯,置於案,我仔細端詳起來。這杯子壁薄如紙,光滑細膩,玲瓏剔透,紋飾如脂,色綠如翠,是渾然的天然玉色,冰清玉潔,正透冷的豔亮。斟入現實的酒、虛幻的月光,必教你心慟。
你集中注意力,朗聲一字一頓地說“夜、光、杯”,漢字並列的名詞,你即便說得不經意,也感受得出其不尋常的意味,然其內裡春秋,你一時又難於說清。我不信這只是漢字的魅力。
想來,這夜光杯,與涼州,與西域,與絲路,與命運,早生成紅花依綠葉的聯絡了。
而我最早知道夜光杯,還是因為讀唐人王翰的這首《涼州詞》: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詩中帶體溫的葡萄、琵琶、征戰、沙場,是隸屬於西域的,撼人心魄的壯士情懷、征戰的悲壯、人生的豪邁和歷史的壯麗,也宿命地歸屬於西域,這些,和酒一樣醇烈且已詩化,自唐代始,就已浩蕩在華夏的天空、民族情感的大海,進入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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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迴避不了的問題是:夜光杯果真就能自己發光、天然地發光嗎?許多人以為會的。
我揣測,這十有八九與民間流傳的神話相關。相傳名城酒泉的城下,古來就生一眼泉,酒香濃郁,每入黃昏,酒香愈烈。一日,南鬥星君和北斗星君在天庭巡視,聞到了酒香。可知兩位都是有名的酒仙,既聞酒香,焉能放棄?於是按低雲頭,循香飄落至泉邊,北斗星君尚未站穩,就朗聲點贊:“好一眼酒泉!”南鬥星君聽罷一笑,隨手從泉邊揀起兩塊玉綠色石頭,吹口仙氣,遂成兩個酒杯,兩位仙人就在泉邊的石板上坐下,擺起棋盤,以杯盛泉,邊豪飲邊對弈。天,漸漸黑了下來,當夜有月卻並不甚白亮,可奇異的是,棋盤上下卻水樣的明亮,何故?盛滿酒的“夜光杯”正熠熠發光也……
大凡神話,總是既美好又機巧。夜光杯披上了神話之光,就絕非一般的杯子了,而我卻想,就是其真能發光,也仍需天地人相遇剎那的美緣——假如沒有月,沒有人與自然凝神相聚的佳遇,這一切,就能發生嗎?
我的意思是說,夜光杯是斷斷無法獨自發光的。得有美酒,得伴有縷縷叮噹作響的月光斟入杯中,杯中酒,還得晶瑩洞明若水,而絕非濁酒;唯有如意的酒,如意的月光,月光入酒,才可能隨即發生反射、折射,假如這杯子恰恰單薄如紙,月光才可以在酒中較順利地發生散射、漫射、折射,透過杯壁而進入你的眼,你看到的杯體,才是光彩流轉,光色幻漫,輝光熠熠的。
這不就是人與月、與杯相與感應、融和,而臻入的理想狀態嗎?
如此“酒泛夜光杯”而陶醉的狀態,禪意盪漾的奇異景況,腳踏堅實的大地,主體當然仍是現實主義的,可真是契合了民間對神幻、美好和浪漫的嚮往啊……
3
通天堂接地氣的夜光杯,依然能不設門檻地進入平常百姓家,可謂殊為難得。
今天摩挲夜光杯,我總是激發諸多想象,一如我童年時,每每翻讀母親筆記本中揚子江煙波迷離的插頁,我總會生奇思異想,會憧憬遠方的美好。
夜光杯,總會讓我聯想西域的遼闊、蒼涼、神秘,以及一波波神幻的月光,儘管我深知,這每夜的月光都會很有些不同,每隻夜光杯熠熠生髮的虛實交幻的光也會有所不同;寧靜虛幻的一盞盞光,與銀燭秋光冷畫屏的光,不也是有所不同嗎?
夜光杯,也無法不讓我沉醉入滿地月光與酒與杯構成的神秘而近乎神聖的意境,我真覺得這甚至可視作是大地上的佛光情境。誠然,因了心態和情境的不同,任夜裡最奢侈的美色——月光進入夜光杯,也會有不同的圓滿……
夜光杯在一定程度上,幾乎被人奉為神器。
然而,人與杯的命運,與杯中月光的命運,卻仍時有幻化……
有人就以夜光杯盛茶。委實,茶本也不俗,茶禪還是一味,然我覺得以夜光杯盛茶,就不只是跌入十八層流俗的俗不可耐,甚至已不只是彆扭,而是在暴殄藝術,糟蹋藝術;也已不只是低階錯誤,而是問題。然而,似乎這樣做,也屬人的權利,也未嘗不可吧……再想想,以夜光杯置茶,不,裝茶——茶入了夜光杯,也還對月?也能多少生些輝光?如此之舉,有藝術韻味嗎?有人生的意思嗎?
這是不折不扣在糟蹋業已玉成中華民族審美慣性的夜光杯!
這令我想及當今流行的網路詞語:“杯具”(悲劇)。
人生固然無法日日熠熠生輝,也無法完美,卻總不至於天天是悲劇。人生大抵亦如夜光杯,得靠把握,需要好的境遇,需要經得起各種各色的夜,濃濃烈烈的酒……不讓金樽空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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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道及的,是這寒涼出身、非同尋常的夜光杯,以何種方式問世,也是得有機緣的,得有定數的。
夜光杯,只能來自遼闊、蒼涼、神秘的西域,出生於幹風佔領一切、人的思緒可以被拉得遼遠、神秘的西域。
也離不開合適的玉。
這玉,必是西域終年白雪皚皚的祁連山良玉,炎炎夏日質地光潔宛如翡翠冰涼的祁連山的良玉。
還少不了良匠。每一個夜光杯,都由良匠一寸寸的勞動琢就。
西域的友人說,製作夜光杯的祁連玉很有限,玉的利用率還只及六成,一個夜光杯的製成,要經由幾十道複雜的工序:選出上乘璞玉,據杯尺寸切割、刀刻、水衝,衝磨成圓柱體,毛坯一出來才可以掏膛,爾後進入細磨衝碾再拓和拋光,末了,還要用馬尾網打磨。
可是,這良玉被琢玉成的夜光杯,終究精巧還是粗糙,走入人間後境遇如何,卻是誰也難以預料的,是不確定的,或許,是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