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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203794552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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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如夏入秋
沒有五虎下山,只有猛虎下山。
1、猛虎下山,形容猛虎下山時的威風。
2、猛虎下山,詩名,有詩云:“天涯此路盡雨風,廣恩天下念眾生。麒麟蒙光祥瑞聚,猛虎下山野狼驚。”
3、猛虎下山,屬硬門拳中的中高階套路。形似少林虎拳,比較突出地體現了硬門拳剛、猛、迅、利。套路動作變化較多,突出一個虎字,手法,步法,身法均體現了南派虎拳的風格特點。
早就聽說老家流傳著“五虎下山”的故事,由於時間的關係,一直無暇瞭解。
老蕭回望了一眼,越說越起勁,指手劃腳起來:“這五虎下山是發生在清朝的時候,到我是第六代啦!漳平僅有的客仔(客家)村北寮。鄉里(村子)那時叫作客寮,顧名思義就是我們客仔人(客家人)搭寮而居的地方。”這半言半土的話,不由讓人意猶未盡。我突然感到了身體有點兒異樣。全身上下涼絲絲,熱滋滋,臉不由火辣一陣,心不由提了老高又猛摔下去。
正在這時,老蕭又開始賣起了關子:“客仔(客家),對於龍巖地區來講(說)並不陌生。但是對於漳平卻是鮮為人知。”怎麼漳平也有客仔人呢?一陣疑惑不禁湧上我的心頭。老蕭的話匣子停了停,一臉心酸,稍息片刻,繼續開講:“漳平雖然講是講閩南話,但是也有我們這些客仔後裔。”咦?怎麼有點兒似曾相識?“聽講全漳平二八萬人,就有五千是我們客仔人。”我補充說。“嗯!我們的祖公就是客仔人,是“五虎”當中一個。”老蕭又開始娓娓道來。打破沙鍋問到底吧!我不禁對這五虎的由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忍不住不得不問。老蕭看了我一眼,長嘆一聲,接著說道:“這‘五虎’啊!是五個異姓兄弟。底(家)是廣東梅縣。梅縣那時叫嘉應州。”聽著聊著,我不由入神起來。
回去寫篇隨筆吧!一路上我冥思苦想地構思著,打起了腹稿,寫在手機裡:
漳平,地處閩西南,是操著閩南語,流著客家血的“新新人類”——龍巖人。這些人是怎麼來的呢?
原來在那兩百多年前,粵東梅縣松源和鬆口兩鎮的五個年輕人為了謀生,相邀舉家越過東江順著九龍江來到寧洋溪(今九鵬溪)畔的一座大山腳下。這就是“五虎”。
初來乍到,他們忍氣吞聲地給當地人打起了長短工。跟這個地方的所有人一樣,置房買地也成了他們的夢想。
靠打工賺錢是賺不了幾個錢的,而且還要等到猴年馬月。較好的土地都已被先入為主了,只剩下這山上。山上不僅是深山老林,據說還有老虎,一般人大都為此望而卻步。
他們過來勘察了。沒有路?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有老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位置啊!又離打工的地方近。錢不好賺啊!山頂日時(白天)做工,暗時(晚上)開山,這樣才會雙管齊下兩不誤。
那就團結起來吧!其義斷金嘛!來個桃園三結義,五個人結為金蘭。老鄉變兄弟。
要有個家嘛!要有家就要有錢,要有錢,就要有平臺;要有平臺,就要有能力;要有能力,就要有力量。他們就聯合起來向東家要了山上的經營權。當然,山上跟山下的人是沒關係的,但是人家畢竟住久了,根基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新家是我家,上山後這五兄弟咬咬牙,一路劈荊斬棘,挺進深山老林。田是不好種了,先搞點副業吧!於是乎,入鄉隨俗地選擇了茶,披星戴月地開起山種著茶來。
數年後,“功夫不負有心人”,頗有成效,也發家致富了。有道是“苟富貴毋相忘”,就繼續託人鴻雁傳書,招引老家的父老鄉親也參加到這開山的洪流中來吧!
一傳十,十傳百,兩個古鎮像炸開了鍋一樣,移民漳平的家族如同雨後春筍猛增到近十個,遍地開花了周邊四個鄉村。人越聚越多,山上的草寮仔也轉眼間秦磚換漢瓦,變成了一個聚落。
就在山鄉鉅變之際,一方面當地人大兵壓境,要決一雌雄。而另一方面是“寧賣祖宗田,不賣祖宗言”,像一方驚堂木重重地拍打在桌上,響徹雲霄!
內外矛盾交織在一起,是先解決內部?還是先解決外部的呢?族群危亡的時刻已經來到了,這不是句危言聳聽的話,而是實話實說。
五兄弟當機立斷,眾志成城聯合起來先是一致對外,等勝利了再說。對抗,肯定是再所難免的。那就去準備口水戰和肉搏戰,與此同時還要準備好刀槍長矛等武器。雖說是冷兵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防不勝防啊!更何況當地人的閩南民繫有著械鬥的傳統,自身的客家民系也有著同樣的歷史。還從大陸打到了臺灣,鬥到了海外。
果然不出所料,兩軍對壘廝殺起來。先打再說吧!當地人拉開了陣勢,他們也毫不畏懼地迎頭痛擊起來。兩方人馬展開了巷戰。
反正獨在異鄉為異客,打了個你死我活算了,大不了來的時候是赤條條地來,走的時候也就赤條條地走吧!雖然非常想儲存實力,紮根在這方水土,但畢竟這裡比老家好,有著更多的機會,大家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也是很不容易的。但是,要有這股勁兒。這種精神!這種氣勢!這種氣魄!為了這口氣!對手是有顧慮的,又要面子,而且爭強好勝又不是古已有之,本性還是好的,就是實力沒那麼強,本質是不行的。
五兄弟如同猛虎出山越殺越勇,以不達目的就誓染虎仔山,擊退了對方。這對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捲土重來是必然的,接二連三也是肯定的。但是,這畢竟是階段性的勝利。這可是祖訓啊!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一時鴉雀無聲。過了良久,才輕聲合計著。終於約定成俗:操客仔話,起屋哈(圍屋。黑壓壓的一片進行著客家習俗,漫山遍野迴盪客音。
聚落隨著經濟發展也舊貌換新顏,一架架草寮被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圍屋所取代。時光流逝,虎山上,客家人繁衍生息,不斷壯大;虎山下,閩南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們不能總在山上過吧?我們也要好生活。”一句質樸的語言劃開了沉悶的時空。從虎山上傳到虎山下。虎山上沸騰了,五兄弟協商了一番。虎山下譁然了,一個個大姓家族商量著對策。“心動不如行動”,五兄弟殫精竭慮地思索著,下山是必然的抉擇,是生活,更是生存的唯一出路,固守山上是毫無意義的。虎山上下應該是和睦相處,互為往來,各取所需的。一席話讓周圍一些有顧慮的前輩們無言以對。對於他們來說,可是耳熟能詳的“過東江”…
虎山上,眾志成城擰成一股繩。說幹就幹,找個人到處說說:“老死不相往來”是不可能的。下山後自立更生,和山下的合二為一一起謀生自然那是更好。山下的閩南人心中的疑團逐漸煙消雲散的時候,山上的五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風冒雨下虎山。
從虎山上到虎山下的路途中,一些細節,由於時間的推移,隨之湮沒殆盡了。但是可歌可泣,蕩氣迴腸的景象是可以肯定的。虎山往事就像一篇史詩,一部跨越時空的史詩。套用一部名著的話,那就是“字字看來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啊!
時至今日,虎山無不激起客鄉兒女的心潮,前仆後繼,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環境,和睦相處安居樂業。正所謂:“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啊!更難能可貴的是,虎山上的五兄弟下山後雖然操著曾經是對手的閩南話,但骨子裡的客家本色,虎的本色卻是毫不動顏。每年仍“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絡繹不絕地重返虎山,重返虎穴,祭祀著,不厭其煩地說著,大同小異的一句話:“我們是客仔人,是五虎的後代,祖公是五虎,‘五虎下山’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