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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工廠小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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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小小話館
每個人的打工生涯都有一段難忘的時光。我依然記得我的那段時光。
那是剛畢業,我來到了上海。沒有找工作的經驗,我在五八同城看到了招聘廣告設計的訊息,就投了簡歷,詢問相關情況,後來那個老闆聯絡了我,他姓包,約我面試。
初來上海,到哪裡都是地鐵,可是我對路線又不甚熟悉,精神時刻都是緊繃著。下了地鐵後,我多番尋找,終於找到了包老闆說的那個地方。
地方落座在角落裡,空間狹小,裡面雜亂無章。包老闆倒是坐那了,看著不像一個公司,倒像是一個門店。店裡還有另外一個男子,正在裁著畫。
面試中包老闆說我的學歷和證書在他一個小小的門店裡有點屈才,我笑笑,說會努力做好。考慮到上海無論是賓館還是酒店,都是價值不菲,包老闆那包吃包住,我當場就定下來了。雖然工資低了點,但是我不用再為住宿和伙食而愁,畢竟剛畢業,身上哪裡來的存款。而且包老闆說我可以去跑業務,跑來的業務給我提成。
當日我就搬過去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房間實在是小的可憐。就在樓上平頂旁邊的那個小閣樓,屋子裡就一張床,我估算了一下,面積差不多是5-7個方。
那正是盛夏,上海這個地方夏天的炎熱眾所周知,出去一趟就像是淋浴一般,毫不誇張。包老闆答應我在我屋子裡裝個小空調,但是要次日才可裝好。屋子的窗戶就在樓梯旁邊,我根本不敢開啟,因為人來人往,我一個女子獨居,被人瞧見總歸不好,所以我只能一天到晚窗戶都緊閉著,再用海報貼上,使外面看不著裡面。
洗漱還極不方便,水龍頭在外面的平頂那,公用的,我洗澡只能買了水桶,接了水提到房間裡擦拭身體。
那天晚上我汗蒸了一整夜,終於天亮了,我早早起來,就去外面的早餐店蹭空調,點的不少,吃得更慢。時間差不多了,就跑到店裡去上班。奈何店裡的人還沒來上班,看著熱乎乎的那把鎖,我哭笑不得,只能給包老闆電話。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已經大汗淋漓,終於看到包老闆的老婆鈴姐來開門了。
玲姐不怎麼愛說話,長得挺清秀的。進了店裡,我開始打掃衛生,就盼望著玲姐趕緊開空調涼快涼快,奈何她根本沒那個意思,就自己坐在位置上,吹著風扇。我又度過了一個上午的汗蒸。
下午的時候,包老闆和玲姐的兒子小包來公司了。那小子8歲,讀二年級,才和我說了一會話就粘著我了。我還喜歡他來店裡的一點是他一來就把空調給開了,給我帶來了清涼一夏。他老追著我問東問西的。他正好放暑假,包老闆和玲姐要他做作業,很多題他冥思苦想也無濟於事,我看不下去,剛好手頭也沒事做,就順帶教教他了。這一教,我又多了份兼職,家教。
吃飯通常都是玲姐自己隨便做兩個小菜,煮了米飯。讓人頭疼的是,玲姐扣得太厲害了,米飯做的剛好就是每人一碗,好幾次我沒飽想再盛飯,電飯鍋裡已經空空如也。初來乍到,加上女孩子家臉皮薄,我常常是還餓著肚子。
面試的時候說好是下午6點下班的,可是吃完飯差不多六點,還沒吃完玲姐總會找點事情給我做,我通常8點多才能走。
店裡還沒有廁所,廁所要跑到兩百米開外的公共廁所上,每次一出去一回來就汗流浹背。其實樓底下有一個廁所,但是實在是太黑太髒太臭,蟲子還太多,人還沒進去就開始作嘔。就去了那一次我不曾再去過。到夜裡我常常不敢多吃東西,多喝水。
小包畢竟還是個貪玩的孩子,不會天天來店裡,隔三差五就跑他姑姑那裡去。每晚的八點半以後,是我最寶貝的時間。我在網上買了好多書,有小說也有心靈雞湯,開著小小的空調,得虧我的屋子小,所以甚是涼快。自己一個人,開著燈,吹著空調,看著書,白天的一切通通拋開,這個時間我只屬於我自己。
一週有一天休息,週六或者週日。每逢休息日的時候,我都會往外跑。提前一天在地圖上搜索好一切,次日一早便出去了。東方明珠,楓涇古鎮,外灘,南京路等地方,都跑了,有些地方還跑過不止一次。
工作內容比較繁瑣枯燥,就是打字弄圖,還有幫忙送貨。包老闆在郊區還有一個加工廠,他都是待在那邊比較多。玲姐差不多一天到晚都守在店裡。我就常常是我和店裡的另外一個男子同事陳南一起工作。每天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在電腦前手一直在運動著,到晚上八又疲憊又困頓。當初說好的讓我去跑業務給我提成隻字未提。
陳南人還挺好,重的東西沒讓我搬,遠的地方沒讓我跑,還是挺照顧我的。有點兄長的感覺。生活雖然不太容易,但是幸好有Sunny的一面給予我力量。
在那工作一個多月後,包老闆不管事,玲姐給我的感覺是格局太小,我看不到店裡可以發展到什麼程度,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的12個小時工作時間,而且天天如此,讓我我感覺自己像是機器人一樣,重複做著同樣的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我深深感到浪費時間,卻無所成長,終於我還是決定離開了。
陳南送我到火車站。作為感謝,我把從南京路那裡買的自己喜愛的復古的紙質本子送給了他,當是小禮物。
多年以後,我常常會想起在上海的那一段工作時光,奇怪的是,回憶起來,只剩下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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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中臺拈花眾生微笑
二千年,我所就業的工廠淹淹一息,每月按時不發工資。勞動合同到期,我終止了所在工廠上班的工作,進入了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社會,為生活奔波著。
離開了工廠,先後賣過小菜,由於不得方法,賣小菜沒掙到錢。又開著農用車逢街天去山村拉人來鎮上趕街,基本都是人貨混拉。山民們把山貨拿來街上賣,下午又買好自己需要的物資,化肥,水泥,飼料,石棉瓦等,然後人貨一起拉回山村。路上被交警或運政堵著了,交二十元錢放行。這樣盤算下來,也剩不下幾個錢。不得已,只好放下單打獨鬥的生存方式,踏入了漫長的打工生涯。
第一份工作,是押運危化毒品。在發貨車站,把裝有250公斤危化毒品的鐵桶裝在悶罐車車皮裡,拿上幾床稻草蓆,鋪在鐵桶上面,自帶一床氈子,人就睡在草蓆上。買上些壓縮乾糧,火腿腸,大容量的礦泉水,十天半月的時間,從裝貨到交貨,吃喝拉撒,全在車廂裡。開始時,聽著火車的咣噹咣噹聲,晚上根本睡不著,後來慢慢地習慣了,也就無妨了。白天還好點,可以開啟車門,觀看著鐵路沿線的風景。
因為貨運全國,北方南方都會去,一到夏天,悶罐車裡熱得像蒸桑拿,晚上蚊子多,因押運禁帶煙火,只有一把手電筒,驅不了蚊,苦不堪言。而冬天悶罐車又冷得像冰窟,晚上凍得睡不了。有一次,三月份在我們這裡,桃花已開謝並結出小桃子。我押運貨到天津,只帶一件毛衣併線褲,不料一出雲南,寒氣襲人。火車至西安新豐鎮,我去小飯館吃麵,順便問飯館小姑娘天氣有幾度,她答9度,我說怎麼這麼冷,她說零下。我吸了一口冷氣。火車到三門峽,我看車站上的鐵路工作人員都穿著棉大衣,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幾天後,火車到天津漢溝站,就把我的危化毒品車皮甩在那裡,交不了貨,只能在車裡守著。我只記得,天冷得吐個口痰在地上,馬上就可以用腳踢起來,成冰了。撒泡尿,尿還沒落地,就成冰鏈了,晾在車廂裡的溼毛巾,早被凍得手一掰就兩半了。熬了幾天,終於交卸完貨。趕忙奔向回程的火車,回到家,腳底板凍傷了,走路硌著蠶豆大的石子都會疼。趕忙尋醫問藥,過了好久才恢復正常。
唉,打工的日子,有喜怒哀樂。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後來,又先後幹過不同的工作,都是在打工。如今,已近奔五的我,還是在打工。命乎?運乎?天意乎?人意乎?我不得而知,只知道毎天的生活必須要我打工。否則,手閒口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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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人為了生存總是要做很多自已不願意做的事,誰都想做老闆,沒有本錢,好的專案,家庭因素等等才會有這麼多的打工人,人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