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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胡周紅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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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三悟軒
恰好今天寫了一幅字,是杜甫的《寄李十二白二十韻》。詩中有句“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是作者對李白詩詞的由衷讚美與褒獎。那麼,李白的盛名是一蹴而就或恰逢良機才成的嗎?
答案是鮮明的,李白的名動京城是他厚積薄發的結果。我們從他名字來歷的故事就可以看出他自幼聰慧。據說李白七歲時,其父看著院落中蔥翠樹木和似錦繁花,吟詩:“春國送暖百花開,迎春綻金它先來。”他母親續吟:“火燒葉林紅霞落”。李白走到正在盛開的李樹花前,吟出:“李花怒放一樹白”。 恰逢姓李,於是其父取首尾兩字,給他起名“李白”。
再回到作者的原詩出自陸游的《文章》: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粹然無疵瑕,豈復須人為?
君看古彝器,巧拙兩無施。
漢最近先秦,固已殊淳漓。
胡部何為者,豪竹雜哀絲。
後夔不復作,千載誰與期?
作者說“天成”的本意並非是憑空而來或僅是靠運氣,而是基於長期文化積澱,透過對世間事物長期積累起來的感性認知和深入的思考,由於偶然捕捉到的靈感,而引發的妙筆生花,其中最核心的是“妙手”,不是有深厚的積澱,再多的機會都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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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傍花前川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句詩出自南宋陸游之口,因為這句詩道出了藝術創作的真諦,所以流傳千古,被後人奉為圭臬。這句詩告訴我們,什麼是好文章,怎樣寫出好文章,寫出好文章的必備條件是什麼。也就是說,好文章是渾然天成的,像一塊璞玉,被偶然得之,但前提是必須有過硬的得之本事。古人真會說話啊,真理往往就涵蓋在一句話中。
中國是一個崇尚詩歌藝術的國度,確切地說,從周朝開始,華人就開始了詩歌創作。從詩經到楚辭,再到唐詩,直到現代詩,其間不知產生了多少詩人,每一位詩人都像天上的巨星熠熠生輝。但唯獨李白被推為中間那顆最亮最大的星,這是為什麼呢?很簡單,因為李白的詩歌純淨自然,沒有雕琢,意境優美,音律感極強,讀起來朗朗上口,極其舒服,這就是陸游在《文章》中所言的那種“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詩歌。
比如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這首詩描寫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送別場景,朋友孟浩然從黃鶴樓辭別,到揚州去,主人我去送別,眼看著白帆遠逝,只留下浩浩湯湯的江水。人生在世,大抵都有過送別或被送別的經歷,尋常人往往為惆悵所困,沒有再多的感受,大腦也好像很懂得主人的心情,馬上切換畫面,讓主人儘快忘掉剛才那送別的場景。但是在詩人李白這裡卻別有一番情趣,他不願馬上離開,而是眼望天際,久久佇立,沉浸在一種唯美的畫面中。他感受到的不僅僅是送別的惆悵,而是把整個送別的內心活動置於天地間,與黃鶴樓、碧空、白帆、長江等實物聯絡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物我交融,氣勢宏大,意境深遠的情境,賦予詩歌不一般的意義。同樣的場景,不一樣的人有不一樣的感受,在一般人眼中是尋常事,在詩人眼中便是千古絕唱。
再比如李白《獨坐敬亭山》:“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詩人獨坐在那裡,看著敬亭山,高天上不見飛鳥,也不見流雲,突然感覺到物我相望,物我交融。詩人在這裡用了擬人的手法,讓山有了生命,有了感情,使得全詩生機勃發,極富感染力,讓讀者也沉浸其中,一起共鳴。仔細揣摩,這場景比送別的場景還要簡單,還要尋常,毫無疑問地說,這是人人都有過的經歷,而且沒有人不感覺到這大概是世間最枯燥乏味的事。但被詩人李白寫得蒼涼曠古,意趣橫生,畫意深動,意境悠遠,大有“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情境。這是多麼神奇的一隻妙手啊,有誰能說這樣的詩歌不是妙手偶得呢。
李白的詩因為天然去雕飾,妙手偶得之,成為千古絕唱。同時也把自己推上了唐朝詩歌藝術的巔峰,成為了中國詩歌藝術的代言人。那麼返回來講,難道同道詩人都沒有像李白一樣的妙手嗎?確切地說有,但是他們沒有李白更突出,更明顯。李白的詩好像句句得來不費工夫,幾乎每一首詩都是渾然天成,妙手偶得。而同道詩人也有妙手偶得之,但整體來說,比如屈原多苦澀,杜甫多沉重,白居易多淺近,李商隱多晦澀,王維多苦心等等,他們的詩似乎都來之不易,似乎都是經過千錘鍊之後得之,缺乏李白那種上天入地、縱橫馳騁,來去自如,順手拈來的快意。李白的每一首詩都似圓潤的珍珠,飛濺的浪花,晶瑩剔透,美不勝收。他用不著“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的辛苦用功,也用不著“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刻意為之。
所以說,好的作品出世需要有一定的運氣,還需要有一定的本事。正如我們現在流行的一句話所蘊含的哲理,機會面前人人平等,但你必須有迎接機會的準備。也就是說你要寫出好文章,不僅要到生活中去發現,還要有寫出好文章的本事!
配圖:網路
2019.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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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待曉兒
這句詩的重點不是“天成”,而在“妙手”。是說好的文章不須過分地雕飾,只有那些“妙手”可以創作出來。這裡的“偶”也不是“偶然”的意思,而是“恰巧”的含義。二者的區別就在於主動和被動。偶然是被動的,說明創作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寫出這樣好的文章;而恰巧是主動的,只有這樣的創作者才可以寫出這樣好的文章。
在學校裡,我們常常會發現這樣一種現象。那些成績處於拔尖的同學,即使他和別人講他考得多麼多麼不好,考得再糟糕,他的名次依然在前列。是因為他知識的儲備更為紮實,他認為的不好和其他人認為的不好是不同的。
同樣,在作家的群體裡,一流作家可以寫出三流的作品,但三流的作家永遠也寫不出一流的作品。這是才華的差異,與個人的積累有關。
妙手不在運氣之妙,而在才學之妙沒有天生的詩人,才高如李白,我們看到的那種光鮮亮麗,背後是“前後三擬文選”,“常衡經籍書,製作不倦”的辛勞。如果沒有這些積累,傷仲永的故事就是前車之鑑。
賭徒與棋手,文壇裡的假象江弱水曾經有過一個棋手和賭徒的比喻很有意思。天才型作家是賭徒,如李白;苦思型作家如棋手,如杜甫。人情好逸惡勞,更喜歡不用付出便取得的成功,所以引起人們關注的往往是賭徒。
這在文壇裡形成了怪象,往往不會有人去“貪天功為己有”,反而都爭相“貪己功為天有”,很多著名的作品,作者說是運氣來臨的一氣呵成,但是對比手稿和成稿卻發現,往往背後有著百般修改和萬般掩飾。
文學不是歷史,藝術真實其實也是不真實真正好的文學作品不是自然形成的,必須由人來整合創作。而評價作品好壞,並不是越真實越好,而是越像真實越好。好的文學作品說得和真的一樣,其本質還是假的。
“文章本天成”,就是在說這些文學作品極為貼切真實,增一分太長,減一分過短,最可見作者功力。所以會說“妙手偶得”,只有妙手才能寫出來。
魏晉時期詩人成名的不多,流傳下來的詩作也不多,但流傳的基本都是經典。曹植寫詩,起句“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起得很高不好接,所以後世很多詩人才力不逮,寫詩時候前面幾句是用來鋪墊的。但是像李白開篇會寫“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後續依然跟得精彩,杜甫首句會寫“二儀積風雨,百穀漏波濤”,後續也能寫得自然。這就是“妙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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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巜周易,道徳經,論語集註》都是靠運氣那中國文化的影響力與源流,源遠流長的輻射無從談起了。文化實力在,沒有運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