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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九殤情感欄

    魏晉南北朝,始於東漢建安年代,迄於隋統一,歷時約四百年。

    這是一個全國長期分裂、社會混亂、政權更迭頻繁的時代。時局動盪不安,亦如春秋戰國時禮樂崩壞。

    然而,這個時期,同樣也是花美男輩出的時期。

    這個時期的男人有著三大愛好:剃鬚、抹粉、穿女裝。

    先說剃鬚,在魏晉南北朝以前,美男大多有著長鬍子,最典型的就是號稱“美髯公”的關二爺關羽。

    再說抹粉,抹粉就是敷粉薰香,就相當於現在的化妝抹香水。據說,魏文帝曹丕有一次薰香太濃,騎馬的時候,馬覺得曹丕實在是辣眼睛,照著他的膝蓋就咬了一口。

    最後說這穿女裝。穿女裝是因為,那時的男子多有著陰柔的審美觀,魏國丞相何晏每天下班以後,都喜歡穿上女人的衣服,追求嬌柔和嫵媚。

    中國向來崇尚大一統的文化理念,當時的分裂局面似乎與之相悖,也不足而論。

    然而,正是因為時局的動盪,各種矛盾交織複雜,人們的思想才變化萬千。

    在此基礎上的文化、科技、藝術和哲理等諸方面的創造成就突出,足以使三國鼎立、五胡十六國割據、南北朝對峙這段黑暗的歷史時期光芒四射。

    正是在這種歷史背景下,魏晉時期計程車族名士,在許多認知領域內提出嶄新的見解。

    靈性是那時人們的精神時尚和審美追求,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顯得與眾不同,卓然不群。

    魏晉的風流名士,都以清談玄學、講究哲理為樂。他們擇友重視情操,作文注意文采,寫詩崇尚意境,書法追求神韻,寄託精神于山水之間,融化抱負於文章之中。

    由於動盪的時局、社會的混亂與黑暗,讓那些士族名士放棄了對政治仕途的希望,“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英雄已矣,小人當道,悲憤之聲遍及魏晉大地。

    當時最普遍的觀點是:“禮豈為我輩所設也?”

    於是社會禮教約束被拋棄,儒家學說被擱置,就有了“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重美不重德”的既灑脫又無奈的悲鳴。

    因此,整個魏晉王朝都瀰漫著對快意人生的追求,及時享樂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社會情緒。

    他們在精神上追求無限的放開,行為上追求極端的自由。而這魏晉風骨,就在於超然物外,追求精神和行動的自由解放,在自由解放中獲得美感和滿足。

    這種時代背景與文化風氣對於女子來說,也是個難得的自由解放時代。

    魏晉時期的女子同男子一樣,廣交朋友、四處遊學,即使在夜裡,也還打著燈籠在街市上游玩嬉戲。有的半夜回家,有的夜不歸宿,有的遊耍佛寺,有的觀賞漁獵。登山戲水,離鄉遠行。更有豪放的女子,路邊對酌,彈唱歌舞,毫不羞澀扭捏。

    有人說,魏晉風骨之所以如此狂蕩不羈,是因為五石散風行的緣故。

    其實不然,不僅是身體的歡愉,而是人們在精神上追求打破束縛,解放自我,迴歸自我。

    在那個人們追求灑脫放曠、冷峻玄遠、歸真自然的年代,老莊思想和佛教盛行,他們不受世俗約束,不為外物所累,放浪形骸,率性而為,遺世獨立,不拘禮節,正是這些魏晉時代的生活風氣,才湧現出那麼多狂妄任誕之士。

    事實上,才情兼俱,才貌合備的男子任何朝代都有,而魏晉南北朝時代的人最為率性,最少約束,也最為與眾不同。

    在那樣的時代中,審美壓倒了倫理,他們向內發現心靈的自由之美,向外發現山河的自然之美,追求人性的自在和張揚,表裡澄澈,一片空明,創造出一種充滿靈性的美的意境。

    喝酒、長嘯、裸形、做青白眼,他們用自己的率真與率性,把那個動盪血腥的時代渲染成華麗多姿。

    這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所以那些美男個個丰采俊秀,氣度飄逸,雍容美儀。

    他們有 “巖巖如孤松之獨立”的嵇康、有 “傀俄若玉山之傾倒”的衛玠、有 “朗朗如明月入懷”的韓子高、有 “軒軒如朝霞舉”的慕容衝、有 “濯濯如春柳月”、也有 “卓卓如野鶴立”的潘岳仁。

    凡此種種都被記入史冊,流傳下來,即使合上書本,他們的靈性還會給你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彷彿還能看見他們在廣袤天地間隨意遊蕩。

    過了那個時代,你就很難看到這樣卓犖不羈的靈性,沒有那個自由而開放的環境,就沒有那樣的靈性,哪怕是再美的男子,也如同牆上的明星畫像,呆板而沒有生氣。

    正如季羨林先生所言:“一種風流吾最愛,六朝人物晚唐詩。”

  • 2 # 漠鷹茶館

    浩蕩而深速的中華傳統文化中,有著教不盡的人生智慧與社會經驗,歷經千年而不衰。在碎片式、被動式,不加思考式閱讀傾向愈發嚴重的當下,迴歸經典,咀嚼原汁原味的文脈,註定是一次奢侈的享受。

    日本詩人大招枕山曾有這樣一句詩:“一種風流吾最愛,魏晉人物晚唐詩”,將一個時代的群體與另一個時代的詩風相提並論,可見兩者的相似之處與審美角度令人沉思不已。

    “非湯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這是嵇康喊出的口號;

    “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這是阮籍在窮途之路上的哀嘆;

    劉伶縱酒、曹丕驢叫吊王粲、王徽之雪夜興盡而返……太多的趣聞軼事在《世說新語》中被儲存下吉光片羽。名上們引領的時代風尚令人炫目,他們以率性不羈、曠達玄遠著稱,脫俗、睿智、放蕩、熱烈成了這個時代的關鍵詞。然而當我們追溯這一段歷史淵源時依然有章可循。

    在宦官專權的東漢中後期,與之對抗的名士們如朝廷的一股清流,欲挽帝國大廈之將傾,陳番等“三君八俊”就是其中的傑出代表,然而在兩次“黨錮之禍”的鉅變中,清流們相繼而亡,在嚴酷的背景下,很多士人不得不選擇歸隱與放曠,導致了儒學崩潰、玄學盛行。

    學者宗白華認為:“漢末魏諧六朝是中國政治上最混亂、社會上最痛苦的時代然而卻是精神史上極自由、極解放、最富於智慧、最濃於熱情的一個時代。”

    魏晉名士們做了中國精神史上最具魅力的一次遠行,向內,他們發現了心性自由之美,因此放蕩不羈;向外,他們發現了山川自然之美,故而縱情山水。

    在晚唐時代,皇帝逐漸在經濟、政治、軍事上失去了實權,形成了藩鎮割據的局面,後來的宦官專權、甘露之變,使得社會混亂,政局崩潰。“小李杜”自是晚唐詩壇的翹楚,他們與多數派別的詩風相同,都在感嘆身世,憂時憫亂中追求感覺和情緒心理的抒發,以哀怨協側、悲涼蕭瑟、淡泊情思、幽豔細膩為美。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除了政治諷喻詩與詠史詩,排側纏綿的《無題》愛情詩更是將作者的人生經驗藝術化地和盤托出,

    “直到相思了無益,未妨調悵是清狂”、“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首《錦瑟》更是謎題千古,但無疑是作者內心深處的複雜感情流露,只是過於朦朧、縹緲。

    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進發出最純粹的深情,皆是內心的獨白,靈魂的叩問。

    政治的打擊並沒有讓他們妥協無措,將仕途的失意與落寞轉向藝術的追求與寄託,歷史上爭議最大的一個時代與詬病於消極頹廢的詩風背後,到底隱藏者有怎樣的情節?

    人之所以高貴,在於人格的獨立。在一個物質日益豐盈的社會,性情率真與精神自由最容易被忽視,人們迷失在被定義的“追求”中,繼續執迷。

    追求自由與正視慾望本身,這絕不是一種沉淪!而是一種姿態,一種風度儀表, 是在追求物質的同時, 伴隨的一種高貴引領與精神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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