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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寫到,“1948年我乘海船經臺灣海峽,某日傍晚,暴雨過後,海上出現壯麗景色:三層雲,一層在天邊,不動,一層是晚霞,一層是下過雨的雲,在桅頂飛掠――我說,這就是拜倫”如何理解木心對拜倫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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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大野澤的風

    這本書是幾年前看的,最近準備再翻一遍。很多東西值得多次去閱讀,才能品得其中三昧。

    《木心回憶錄》是木心先生長達數年的講課記錄,由學生陳丹青整理。從分析的作品數量到文學人物來說,都可以看出木心先生對文學作品的把控能力是多麼的強。

    木心先生有著獨特經歷的一生,讓他對世事人情有了更深一部的認識和理解,從而對文學中的故事也會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但是有一點不太讓人容易懂的地方在於,他的文字,有時候帶著文言氣息,或許讓很多讀者望而卻步,我本身來看,反而把他當成獨特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

    這套書,不讀,不知道其真實意義和價值。

  • 2 # 讀者風明

    《文學回憶錄》由陳丹青的聽課筆記整理而成的。據說,木心當年的備課講義總共寫了將近二百萬字,而《文學回憶錄》只有四十餘萬字。可想而知,木心本人所寫的講義和《文學回憶錄》肯定是很不同的。

    首先內容的缺失就在所難免,在沒有錄音的情況下,無論陳丹青的速記多麼快,也不可能將木心所講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再者,木心講課估計也不會依照講義去講。他的思維太活躍了,課堂上所講的內容,許多是突然想到的的離題話,而時間又有限,講義所寫的內容自然也就不可能一一講到了。這也造成了一個結果:邏輯太跳躍,顯得不夠嚴謹。而這一點,正是許多論者詬病此書的理由。

    這些論者顯然將《文學回憶錄》當成了學術著作,但實際上,《文學回憶錄》是一部藝術作品。木心是那種天生的藝術家:是純乎創造藝術的,要他做事做著做著就做成藝術。他講課就講成了藝術。

    如果將《文學回憶錄》當成正兒八經的學術著作,它的確有許多“毛病”:考據不嚴啦,邏輯太跳啦,缺少論證啦,諸如此類的。但如果我們把它當成藝術作品看,這些就都不成問題。

    藝術不需要論證,藝術是直覺的,審美的,是心靈的感動,這些才是《文學回憶錄》的根本價值所在。

    我對《文學回憶錄》中的文學知識不是很在乎,此書之好不在於所謂的文學史知識,而是那些像珍珠一樣散落各處的三言兩語的木心的見識。 這些見識通透,漂亮,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其中那句“《紅樓夢》中的詩,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很多人叫好,其實還有很多更好的。而且老實說,《文學回憶錄》講《紅樓夢》那一篇,算不得特別好。

    木心講得最動人最精彩的還是拜倫、蘭波這些詩人,因為與他們精神血脈相通,講起來就特別投入。當木心講拜倫或蘭波時,他不僅是在講拜倫、蘭波,也是在講他自己。所以說,讀《文學回憶錄》其實讀的是木心本人。事實上,真正讓我感興趣的也正是木心本人,而不是什麼文學史。

    木心講文學課,深入淺出,又很親切,充滿了生命的溫熱,就像是一個智慧而可愛的朋友在和你聊天,而且你會覺得他和他談及的那些文學家藝術家也像是朋友。

    所以,讀《文學回憶錄》時,我常感覺好像木心就在我面前,同我暢談藝術,不亦快哉!不能像陳丹青他們那樣親聆木心先生講課,看看這本書也算是彌補了遺憾吧。

    那些枯燥的文學史,由木心娓娓道來,就像故事一樣精彩,趣味十足又詩意盎然,令人神往不已。譬如他講都德,就讓人很想去看一看都德的小說;他講屈原,又讓人很想去讀一讀屈原的《離騷》。他說《文心雕龍》的選單做得比菜還好吃,這句話用來形容《文學回憶錄》,也很合適。

    對我而言,《文學回憶錄》還有另一層意義,就是可作為木心作品的註解。木心的一些詩文,原先不大明白,直到讀了《文學回憶錄》,發現他有時會將一些詩文中不曾明言的意思透露出來,才明白了所以然。

    當然,還有一些是當初看了沒多大感覺,後來在某種情境或情緒下忽然想起來,並有了共鳴,才開始懂的。

    木心說,他是修辭思維,不是邏輯思維。的確,他是跳出邏輯的(跳出是超越,不是沒有邏輯),不說木心的詩文,單就《文學回憶錄》而言,其中的邏輯也很少是循序漸進的從A到B,而是常常直接就跳到C甚至D。而從A到C的中間,需要讀者自身具備相應的學識,才能理解背後所包含的資訊,或者需要具備相近的精神氣質,才能心生共鳴,否則就會覺得莫名其妙。

    所以,木心的作品——哪怕是《文學回憶錄》這樣的普及性作品——其實將相當大的一部分讀者拒之門外。

    木心把讀者看得很高明,以為他們不但有足夠的學識,亦有敏銳的感受力,因此對他們無須每一句話都詳加解釋,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即使不說他們也應該明白的。

    不消說,那些習慣了只用知識、邏輯去理解文學的人是不可能成為木心讀者的。他們說木心的《文學回憶錄》沒有學術價值,我完全沒意見。這本來就不是學術著作,木心也無意做學者。

    《文學回憶錄》的價值不是學術性的,而是美學和智性的,它不提供標準答案,但充滿絕妙的個人觀點。關於文學藝術,最有價值的豈非從來都是個人觀點,而非標準答案。

    這部作品讓我覺得遺憾的一點是,許多我很喜歡的作家都沒有談到,比如納博科夫、君特格拉斯、卡爾維諾、泰戈爾、塞利納、黑塞、毛姆,隻言片語也沒有提及。真想知道木心會如何評說他們。托馬斯曼也談得很少,而且只談到他的一箇中篇《魂斷威尼斯》,最重要的《魔山》則完全忽略了。我想,木心是有點輕視現代文學的,或許是因為他對古典的偏好吧。

    此外,對一些作家的評價,我與木心並不完全一致。比如他對契科夫的評價,我就不太認同。我以為他可能沒怎麼認真看過契科夫,否則怎麼會認為契科夫不如莫泊桑,而且只是什麼含淚的微笑呢。又比如貝克特,木心沒有多談他,但顯然對他有點小看了,對他的《等待戈多》似乎並沒有深讀過。還有里爾克,《文學回憶錄》裡提到他,只有一句“造型力強而流於表面”,但對里爾克這樣重量級的詩人,僅此一句評語,顯然是不夠的。後來在匡文兵輯錄的木心談話錄裡,也提到了里爾克,木心說對他又喜歡又不喜歡,可惜未說明喜歡的是哪些不喜歡的又是哪些。

    儘管不盡認同,但我不會因此忽視木心的觀點,有時甚至會因為和他的看法不同,而去重讀某些作家的作品。最終,有時候我會發現原來真如他所說,有時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但這不等於說我認為他錯了,說到底,文學沒有什麼對和錯。

    《文學回憶錄》可以說是木心的普及性作品。木心說,他寫作面對的是與自己相當的讀者(除了李夢熊,他好像沒有遇到第二個這樣的讀者吧?),講課,則是面對不及自己的學生。作為聽課筆記,《文學回憶錄》裡的文字,其實是木心的說話,而非寫作。

    說話,因為是一次性的,要讓聽者一下明白,就得簡單明瞭;何況聽課者又大多基礎薄弱,就更不能不講得淺顯了。寫作則不同,因為讀者可以反覆推敲思考,作者也會追求藝術效果,所以會更含蓄,更精煉,在文字中包含更多的空間,自然也就更難以理解。

    這就是為什麼有些讀者喜歡《文學回憶錄》,但卻讀不進木心本人的詩文。如果說《文學回憶錄》是平易近人的,木心的詩文就是曲高和寡的,既不好讀,又不易懂。當然,《文學回憶錄》也並不真的易懂,說它是普及性的,是相對而言,實際上我也沒完全讀懂這部作品,每次重讀,總會有一些新的理解。

  • 3 # 高鳳玲 

    讀木心的《文學回憶錄》有幸福感,以前只知道“跌下去萬丈深淵”,可木心說“跌下去也能鵬程萬里”,今天,懂了。

    文學、藝術滋養了他的高貴,他是位經歷獨特的智者。

    讀他的書我如同小學生聆聽大師講座,可能一時不太懂,但事後回味,會慢慢懂得。他讓我們看到事情不一樣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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