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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踏雪無痕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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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江海兒女
魯迅先生認為“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的或無意的騙子”也有人說,這是因為魯迅的父親在患水腫後被“庸醫”——其實是當時紹興著名的中醫——用經霜三年的甘蔗、原配蟋蟀一對、敗鼓皮丸之類稀奇古怪的中藥治死。痛恨中醫而產生的“偏激”看法。其實魯迅在《〈吶喊〉自序》中說得明明白白,他對中醫的這個著名論斷,是在新學堂接觸到現代醫學,與中醫進行比較之後,理性思考的結果: “在這學堂裡,我才知道世上還有所謂格致,算學,地理,歷史,繪圖和體操。生理學並不教,但我們卻看到些木版的《全體新論》和《化學衛生論》之類了。我還記得先前的醫生的議論和方藥,和現在所知道的比較起來,便漸漸的悟得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的或無意的騙子,同時又很起了對於被騙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而且從譯出的歷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維新是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的事實。” 因為這一理性思考,所以魯迅到日本留學時,先是去學習現代醫學,“我的夢很美滿,預備卒業回來,救治象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候便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華人對於維新的信仰。” 魯迅文章中處處可見對中醫的批評、否定。1925年孫中山患肝癌晚期,協和醫院宣告束手無策時,他仍然不願服中藥。魯迅對此十分感動,寫道:“那時新聞上有一條瑣載,不下於他一生革命事業地感動過我,據說當西醫已經束手的時候,有人主張服中國藥了;但中山先生不贊成,以為中國的藥品固然也有有效的,診斷的知識卻缺如。不能診斷,如何用藥?毋須服。人當瀕危之際,大抵是什麼也肯嘗試的,而他對於自已的生命,也仍有這樣分明的理智和堅定的意志。”(《集外集拾遺·中山先生逝世後一週年》)魯迅後來也說:“中醫,雖然有人說是玄妙無窮,內科尤為獨步,我可總是不相信。”自稱“只相信西醫”。(《華蓋集續編·馬上日記》) 有人認為魯迅後來改變了對中醫的看法。有一篇文章如此說:“隨著閱歷的增長、思想的趨向成熟,魯迅對中醫的見解,漸漸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曾作《經驗》一文,其中對《本草綱目》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這部書‘含有豐富的寶藏’。他在另一篇文章中,對秦始皇在‘焚書坑儒’中沒有燒掉農書和醫書加以肯定。在雜文《我的種痘》中,他稱讚了中國中醫學上的一個重大成就——古代的種痘法。一九三0年,魯迅還翻譯了日本的《藥用植物》一書。這部書吸收了當時生藥研究的最新成果,對豐富、促進中醫學的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黃徵輝《魯迅·中醫及其他》)魯迅的兒子周海嬰也在回憶錄《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批駁“曾有人著文,說魯迅反對中藥,更不信中醫。實際似乎並不如此”,證據是:“母親當時因過度勞累,白帶頗多,西醫讓用沖洗方法,沒有見效。她遂買‘烏雞白鳳丸’服了,見效很快”。“後來父母親還介紹給蕭紅服用,因她也是體弱勞累,生活不安定,以致患了婦女的月經不調症,結果也治癒了”。 實際上,魯迅稱讚《本草綱目》含有古人寶貴的經驗,不等於是在稱讚中醫。我們也不否認《本草綱目》中含有古人寶貴的經驗,當然,裡面也含有許多臆測、妄想。使用某種中成藥,也不等於是在肯定中醫,因為在當時即使是最激烈的反對中醫的人士,也持“廢醫存藥”的觀點,承認某些中藥是經驗的結晶,有其治療價值。 魯迅在《集外集拾遺補編·我的種痘》一文中介紹過他小時候華人給小孩的三種種痘法:一種是讓“痘神”來種(即聽天由命),一種是採用古代種痘術,還有一種是種西洋傳入的牛痘。文中對古代種痘術沒有任何評價,更沒有“稱讚”。他本人則種的是牛痘。古代種痘術也是一種摸索出來的經驗,其他國家也有過,即使稱讚古代種痘術,也不等於是在讚揚中醫。至於魯迅翻譯日本《藥用植物》一書,更與其對中醫的態度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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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吶喊〉自序》一文被選入中學語文課本,使得其中對中醫的論斷——“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的或無意的騙子”——在中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經常被人提起。這使得一些中醫支持者非常尷尬。有人說,這是因為魯迅的父親在患水腫後被“庸醫”——其實是當時紹興著名的中醫——用經霜三年的甘蔗、原配蟋蟀一對、敗鼓皮丸之類稀奇古怪的中藥治死(《朝花夕拾·父親的病》),痛恨中醫而產生的“偏激”看法。其實魯迅在《〈吶喊〉自序》中說得明明白白,他對中醫的這個著名論斷,是在新學堂接觸到現代醫學,與中醫進行比較之後,理性思考的結果: “在這學堂裡,我才知道世上還有所謂格致,算學,地理,歷史,繪圖和體操。生理學並不教,但我們卻看到些木版的《全體新論》和《化學衛生論》之類了。我還記得先前的醫生的議論和方藥,和現在所知道的比較起來,便漸漸的悟得中醫不過是一種有意的或無意的騙子,同時又很起了對於被騙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而且從譯出的歷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維新是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的事實。” 因為這一理性思考,所以魯迅到日本留學時,先是去學習現代醫學,“我的夢很美滿,預備卒業回來,救治象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候便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華人對於維新的信仰。” 魯迅文章中處處可見對中醫的批評、否定。1925年孫中山患肝癌晚期,協和醫院宣告束手無策時,他仍然不願服中藥。魯迅對此十分感動,寫道:“那時新聞上有一條瑣載,不下於他一生革命事業地感動過我,據說當西醫已經束手的時候,有人主張服中國藥了;但中山先生不贊成,以為中國的藥品固然也有有效的,診斷的知識卻缺如。不能診斷,如何用藥?毋須服。人當瀕危之際,大抵是什麼也肯嘗試的,而他對於自已的生命,也仍有這樣分明的理智和堅定的意志。”(《集外集拾遺·中山先生逝世後一週年》)魯迅後來也說:“中醫,雖然有人說是玄妙無窮,內科尤為獨步,我可總是不相信。”自稱“只相信西醫”。(《華蓋集續編·馬上日記》) 有人認為魯迅後來改變了對中醫的看法。有一篇文章如此說:“隨著閱歷的增長、思想的趨向成熟,魯迅對中醫的見解,漸漸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曾作《經驗》一文,其中對《本草綱目》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這部書‘含有豐富的寶藏’。他在另一篇文章中,對秦始皇在‘焚書坑儒’中沒有燒掉農書和醫書加以肯定。在雜文《我的種痘》中,他稱讚了中國中醫學上的一個重大成就——古代的種痘法。一九三0年,魯迅還翻譯了日本的《藥用植物》一書。這部書吸收了當時生藥研究的最新成果,對豐富、促進中醫學的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黃徵輝《魯迅·中醫及其他》)魯迅的兒子周海嬰也在回憶錄《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批駁“曾有人著文,說魯迅反對中藥,更不信中醫。實際似乎並不如此”,證據是:“母親當時因過度勞累,白帶頗多,西醫讓用沖洗方法,沒有見效。她遂買‘烏雞白鳳丸’服了,見效很快”。“後來父母親還介紹給蕭紅服用,因她也是體弱勞累,生活不安定,以致患了婦女的月經不調症,結果也治癒了”。 實際上,魯迅稱讚《本草綱目》含有古人寶貴的經驗,不等於是在稱讚中醫。我們也不否認《本草綱目》中含有古人寶貴的經驗,當然,裡面也含有許多臆測、妄想。使用某種中成藥,也不等於是在肯定中醫,因為在當時即使是最激烈的反對中醫的人士,也持“廢醫存藥”的觀點,承認某些中藥是經驗的結晶,有其治療價值。 魯迅在《集外集拾遺補編·我的種痘》一文中介紹過他小時候華人給小孩的三種種痘法:一種是讓“痘神”來種(即聽天由命),一種是採用古代種痘術,還有一種是種西洋傳入的牛痘。文中對古代種痘術沒有任何評價,更沒有“稱讚”。他本人則種的是牛痘。古代種痘術也是一種摸索出來的經驗,其他國家也有過,即使稱讚古代種痘術,也不等於是在讚揚中醫。至於魯迅翻譯日本《藥用植物》一書,更與其對中醫的態度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