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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安字邵公,汝南汝陽人也。祖父袁良,通曉《孟氏易》,平帝時被推舉為明經,任太子舍人;建武初,官至成武令。袁安少年時繼承袁良之學,為人嚴肅莊重有威望,受到當地人尊敬。起初任縣功曹,攜帶著檄文見從事,從事透過袁安送信給縣令。袁安說:“公事有郵驛辦理,私下請求則不是功曹所應做的。”推辭而沒有接受,從事因害怕而沒再請求。後他被舉為孝廉,任命為陰平長、任城令,所在之處吏及百姓都敬畏和愛戴他。 永平十三年,楚王英陰謀叛亂,此事交由郡審理。第二年,三府推舉袁安能處理繁雜事務,拜為楚郡太守。此時因劉英所牽連並被逮捕有數千人,顯宗十分憤怒,官府追查十分急迫,因痛苦不堪而自我誣陷的人慘死許多。袁安到郡後,不進官府,先到監獄,審理那些沒有明確證據的犯人,條理之後放出監獄。府中丞掾史都叩頭爭辦,認為阿諛依附反叛之人,在法律上是同罪,因而不同意他的做法。袁安說:“如果有不符合實情的,太守應當受罰,不會牽連你們。”於是分別具體上奏。皇帝醒悟過來,立即回報同意,因此有四百多家得以出獄。一年多以後,徵召為河南尹。政策號令嚴明,然而未曾以貪財罪名審訊人。他常常說:“凡是求官職的人,高則希望當宰相,低則希望當牧守。在聖世禁錮人,尹不忍心做這樣的事。”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感激而自我勉勵。袁安在職十年,京城平安無事,他在朝廷名望很高。建初八年,遷太僕。 元和二年,武威太守孟雲上書:“北虜已經和親,而南部又去掠奪,北單于說漢欺騙他,謀劃想要侵犯邊境。應該歸還他們的人,以此來安慰他們。”皇帝召百官在朝堂上商議。公卿都說夷狄狡詐,貪心從不滿足,得到我們歸還的人之後,又妄自誇大,因而不能同意。惟獨袁安說:“北虜遣使奉獻和親,有得到邊境人口時,便把他們交給漢,這是表明他們畏懼威嚴,而不是先違反約定。孟雲作為大臣負青邊境,不應對戎狄不守信義,還給他們足以顯示中原物資充足,而使邊境之人得到安定,的確是便利的。”司徒桓虞改變建議而順從袁安。太尉鄭弘、司空第五倫都恨他們。鄭弘便用大話刺激桓虞說:“各位說應當歸還人口的,都是不忠之人。”桓虞在朝廷上斥責他,第五倫與大鴻臚韋彪都改變了臉色,司隸校尉舉奏,袁安等人都上交印綬謝罪。肅宗下詔回報說:“議而不決,各持己見。凡事議論,凡政策都由眾人決定,表面上和氣從容遇事不置可否,這不是朝廷的福氣。君何必自責而深表歉意?還是請各位收回印綬吧。”皇帝最終聽從了袁安的建議。第二年,代替第五倫為司空。章和元年,代桓虞為司徒。 和帝即位,竇太后掌管朝政,太后兄車騎將軍竇憲北擊匈奴,袁安與太尉宋由、司空任隗及九卿到朝廷上書勸諫,認為匈奴不犯邊塞,而我們卻興師遠途跋涉,浪費國家財用,到萬里之外去求取功勞,不是為國家考慮的上策。然而每次上書都被扣住不發。宋由害怕,不敢再議,而後各位漸漸停止。惟有袁安與任隗堅持,直至摘下帽子在朝廷上堅決地爭論十幾次。太后不聽,眾人都為他們感到危險恐懼,然而袁安神色自若。竇憲出征之後,他的弟弟衛尉竇篶、執金吾竇景各自專掌大權,公然在京師派門客攔路搶奪百姓財物。竇景又擅自派人乘驛馬發檄文沿邊境各郡,徵發突騎及善於騎射而且有才能勇力的人,漁陽、雁門、上谷三郡各派遣吏部送到竇景的府第。有司害怕,不敢上報。袁安便彈劾竇景擅自調動邊境軍隊,官民不安,二千石不等待符信就接受竇景的檄文,應當受到公開的處罰。又上奏司隸校尉、河南尹阿諛依附貴戚,沒有緊持氣節,請免去官職追查罪責。這與以前的奏章一樣被扣住沒有迴音。竇憲、竇景等日益驕橫,在名都大郡盡情樹立他們的黨羽,並都向吏人橫徵暴斂,然後相互賄賂,其餘州郡,也都望風而學。袁安與任隗舉奏諸位二千石官吏,另外所牽連被貶職免官的人達四十多人,竇氏十分憤恨。但袁安、任隗平素行為高尚,因此也沒有什麼可用來害他們的。 當時竇憲又出外屯兵武威。第二年,北單于被耿夔打敗,逃到烏孫,塞北地域空曠,北單于的餘部不知歸屬何處。竇憲日益誇耀自己的功勞,想給予北虜恩惠,便上書立投降的左鹿蠡王阿佟為北單于,設中郎將領護,如同南單于舊制。皇帝將此事交給公卿討論,太尉宋由、太常丁鴻、光祿勳耿秉等十人商議後認為可以同意。袁安與任隗上奏,認為“光武招撫南虜,不是說可以永遠安定內地,而是權宜之計,可以抵禦北狄的緣故。如今北部大漢已被平定,應該讓南單于返回北庭,一同率眾投降,不該再立阿佟,以此增加國家費用”。宗正劉方、大司農尹睦贊同袁安的議論。事情上奏之後,沒有及時定下來。袁安害怕竇憲的計謀得以實行,便單獨呈上秘密書信說: 我聽說功業有時難以成就,預見很難;有些事情容易判斷,明確無疑。我認為光武皇帝之所以立南單于的原因,是想要安定南部平定北部的計策,恩惠深厚,因此匈奴安分,邊境安定。孝明皇帝尊奉先帝之意,不敢怠慢,聲威盛大地命令軍將,討伐塞北。到了章和初年,投降的人有十餘萬,有人建議要將他們安置在邊塞,東至遼束,太尉宋由、光祿勳耿秉都認為這樣會失去南單于之心,不可如此,先帝聽從了他們的意見。陛下承襲大業,大量開闢疆域,大將軍出軍遠方進行討伐,席捲北庭,這的確是宣明祖宗的功業,尊崇樹立弘大勳業的行為。應該堅持到底,以成就其初衷。試想南單于屯,他的先父率眾歸順有德之明君,自眾蒙受恩澤以來,四十多年。三位先帝的共同積累,遣留給陛下。陛下完全應該遵循繼續先帝的志向,完成他們的事業。何況屯首先倡議遠大的謀略,征服北虜,半途而廢,另立新投降的人為首領,用一時之計,違背三世的規矩,失信於匈奴,樹立沒有功勞的人。宋由、耿秉實際上知道從前的商議,卻想背棄先前的恩德。言行是君子的關鍵之處,賞罰是治理國家的重要手段。《論語》說:“說話講究忠信,行為講究篤敬,即使到了蠻貊可以行得通。”如今如果對一個屯失信,則百蠻不敢再遵守誓言了。此外烏桓、鮮卑新近殺死北單于,人的本性,大都是畏懼仇人,如今立他的弟弟,那麼二虜就會心壞怨恨。即使像兵與食這樣的國家大事可以廢,信義不能不講。況且漢從前的舊例,每年供給南單于費用一億九十餘萬,西域每年七千四百八十萬。如今北庭更加遙遠,費用超過一倍,這是使天下財物耗盡,而不是建立謀策的關鍵。 皇帝下詔讓群臣討論他的建義。袁安又同竇憲相互指責。竇憲險惡急迫專權,言辭驕橫傷人,甚至詆譭袁安,引用光武誅死韓歆、戴涉的事情,但袁安卻始終不動搖。竇憲最終還是立匈奴投降者右鹿蠡王於除鞬為單于,後來他進行反叛,最終還是像袁安策中所說的那樣。 袁安因天子年幼,外戚專權,因而每次朝會晉見,以及與公卿談論國家大事,沒有不流淚的。從天子到大臣都信賴他。四年春,薨,朝廷感到十分痛惜。數月之後,竇氏勢敗,帝開始親自理政,追思從前參與論壇的人的奸邪或正直,便除袁安子袁賞為郎。下策書免去宋由官職,以尹睦為太尉,劉方為司空。尹睦是河南人,卒於職位上。劉方是平原人,後來受牽連而被免職回家,自殺而亡。 起初,袁安父去世,母親派袁安去尋找埋葬之處,路上遇到三個書生,問袁安去何處,袁安向他們講了原因,書生便指著一處,說“葬在這裡,你們家可以世代當大官”。轉眼之間便不見了,袁安很驚異。於是便將父親埋在書生所指之地,因此好幾代都很興盛。袁安子袁京、袁敞最為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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