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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未來電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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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托米缸的托拉斯
寄生蟲能代表南韓拿金棕櫚真的是南韓電影最大的悲哀。李滄東估計欲哭無淚。拿來和燃燒比就是對燃燒最大的侮辱。
全片假得一逼,各種情節想當然,尬推進,想用荒誕表現深刻但完全不得要領。同類型的荒誕去看看多年前樸贊鬱的老男孩,奉俊浩一頭磕死在地上也拍不出來。
現在的影評也比較牛逼,一來全部是隱喻、階層暗示、南北韓關係……這些人都他媽哪兒的啊,太能聊了。當影評屈才了,該進中宣部。
感覺奉俊浩完全不會拍荒誕和科幻。這兩種型別的電影表面上看起來“假”,其實核心更需要真實的質感和遞進的邏輯來託底,否則這種假就是真的假了。爛片也就是這麼產生的。雪國列車也是這個問題。他只能拍純真實,比如殺人回憶。
反正比雪國列車還難看。金棕櫚也是,從那部方形開始,一部比一部爛。
甚至,還沒有媽閣是座城好看。陸處長演技完爆宋康昊。就這麼牛逼。
奉俊封神
奉俊昊終於為南韓拿下了第一個金棕櫚獎,《寄生蟲》這部電影也足以讓奉俊昊在南韓稱神,《寄生蟲》對於南韓電影史的意義,之於陳凱歌的《霸王別姬》對華語影史的意義。金棕櫚獎對於藝術電影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凡是能獲得金棕櫚獎的導演意味著離成為大師級別一步之遙,而《寄生蟲》是一部非典型的型別片,卻能拿到本獎項實屬一種奇蹟。
去年李滄東的《燃燒》是南韓對金棕櫚獎距離最近一次,卻在是枝裕和《小偷家族》的進擊下惜敗。奉俊昊是一個對型別片有執念的人,從他的《雪國列車》、《漢江怪物》、《玉子》都能看出獨樹一幟的編導風格,他的電影喜歡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所以與藝術電影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漢江怪物》僅14分鐘就讓怪物全鏡出場了,同樣《雪國列車》開局就將階級對立矛盾丟擲,《玉子》也很快就從超級豬話題轉移到轉基因食物的詬病。而《寄生蟲》是一部複雜的型別片,電影每一個細節隱喻都是為後面反轉所做的伏筆,而所有遞進式反轉都是無縫銜接在一起。
貧窮是一種永遠無法洗掉的氣味
關於貧富階級對立的電影層出不窮,但《寄生蟲》是唯一一部讓我對富人動了惻隱之心的電影,因為電影並沒有刻意去醜化富人,而是將社會邊緣人和上層人的矛盾直接擺在觀眾面前,企圖探索出未來世界將會發展成的雛形。
電影開局就直言不諱的展示了一家四口的落魄境遇,全家依靠折披薩盒維持生計,同時也會被驗貨的老闆娘壓榨一成工錢,全家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平日會遭受流浪漢隨地撒尿的噁心挑釁。後來基宇憑藉朋友的內推成為了富家女多惠的家教,一家人憑藉偽造身份徹底逆襲,成為了上流家庭的傭人、司機、家教等,但是透過謊言獲得的成功終究是空中樓閣,然而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長期生活在地下室的人身上會有一種惡臭味,這種臭味是各種變質東西而產生的混合臭味,如同下水道里腐化的爛肉產生的氣味,而長期浸潤在此環境的人,會被這類惡臭味印刻在骨子裡,是任何清洗劑都無法徹底清除的氣味,只有透過時間才能化解的氣味。
他們一家四口雖然部署的計劃天衣無縫,偽裝的演技也是毫無漏洞,但是身上散發著同一種氣味,只有擠地鐵的人才會擁有的氣味,而生活在舒適區的富人對這類氣味是相當敏感的,其實所有人早已察覺了他們身體的惡臭味,只是迫於面子不想不願直接說出,
只有天真的小孩多頌將這件事說出口了,起初他們以為是使用同一款肥皂的問題,自從那晚偷聽到男女主人的私密對話後,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那種味道是貧窮的氣味,是永遠無法洗滌的味道,此刻這家人的尊嚴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他們躲在茶几內狹小的空間裡,真的很像一群寄生蟲。
那晚的雨下的很大,他們悄悄的爬出了富人的別墅,狼狽地在雨中逃竄,像極了母親空中說的蟑螂,等樸社長回來,我們會立刻像蟑螂一樣躲起來,因為這句話戳破了父親的虛榮心,所以他當場就摔碎了所有東西,一切建立於謊言之上的幸福,不是溫馨,而是惶恐不安。
再窮也得站著活下去
貧窮不是一切過錯的藉口,筆者始終堅守這樣的信條,無論貧窮貴賤,人總得有尊嚴的活著,因為貧窮只是客體上痛苦,而真正能刺痛人心的是精神層面的痛苦,一旦人丟失了他最寶貴的財富“尊嚴”後,人將失去一切,再想獲取快樂是難於上青天的,正如電影裡,基宇的父親最後再也忍受不了精神層面的侮辱了,望著樸社長那種作嘔的表情,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匕首捅死了樸社長,成為了地下密室的下一位寄生蟲。
其實基宇一家並不是最窮最慘的人,這也是電影的第二層反轉,當開啟別墅地下密室的大門時,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現在了觀眾面前,那是一個更慘絕人寰的世界,他們才是真正的寄生蟲,但是他們活的不卑不亢,
樸家前女管家才是電影要表現的真正下層人,他們是社會最邊緣的人,丈夫由於欠下鉅額債務,為了逃避收債人的追殺,只好躲入樸家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依靠妻子職務便利,每週為他提供一次食物,前女傭她雖然窮,但是從不碰主人家的一草一木,丈夫吃的所有食物都是她用自己的工資購買的,而不像基宇一家鳩佔鵲巢,肆無忌憚地飲用著樸家的高檔酒水、使用著人家的浴池和冰箱,這就是窮人與窮人的細微差距。
基宇一家人為了無盡的慾望,設計了一個又一個謊言,逼走一個又一個無辜的同類窮人,一步步將自己陷入複雜的纏網,而無法全身而退,最終他們變成了面目猙獰的一群人。其實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行了,當基婷已經入局成為美術家教後,就可以收手了,後面的一切計劃已經是建立在危害無辜人的基礎之上,所以原本善良的他們已經越界了,一家人在歡愉的慶祝成功時,父親開始擔心那位因為他而被開除的司機,因為他內心深處是無法逃脫良心的譴責的。
社會階層分類
許多電影都喜歡以建築結構來用隱喻的手法去表現階層的對立。如《逆世界》裡的上層與下層世界,《雪國列車》的分層車廂,包括《北京摺疊》的三層滾動世界,他們都從形而上將人劃分為三六九等,同樣《寄生蟲》也透過地下密室與地上別墅為貧富兩種人劃分等級。
這部電影最有趣的一點是它提出了一個新問題,不僅僅是南韓人的問題,或許是未來所有人類所面臨的問題,由於階層的固化,社會已經形成一種人力資源的浪費,通俗講,就是窮人需要分類,而不是將他們當垃圾一樣都塞入地下室,像基宇和基婷那種非典型人才,不應該像其他窮人一樣,被社會放棄,一個是多學才的落榜生,一個是精通PS的修圖師,卻要以折披薩盒來苟活於生死線上,
而這些被社會拒之門外的技術人才沒有宣洩的出口,只能被迫走上錯誤的逆襲道路,最終基婷的死亡或許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而結局基宇發誓要賺許多的錢,成為樸社長那樣的上流人士,買下別墅救出父親,或許一切都只能是一個計劃,因為社會很難再為他開啟那扇拒絕之門了。
奉俊昊在批判平庸之惡時,從未忘卻為下層人的訴求書寫不平,沒有人生來就是寄生蟲,也沒有人甘心永遠攜帶貧窮的惡臭味,更沒有人願意成為別人眼中的怪胎,只因社會的畸形才誕生了那些道德上的壞人——寄生蟲。
仔細觀察電影后,會發現沒有一個人是純粹的壞人,樸社長一家人是壞人嗎?顯然他們內心比窮人更善良,處理問題也明白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可以指責他們偽善,但是他們並沒有犯什麼錯,基宇一家是壞人嗎?顯然他們一家人的成功都是踩著別人的身體上位的,
但是她也總是會顧慮那些因為他們而失業的人,放“前傭人”進來就是對他們最後一絲善念的證明,他們最多隻能算道德上的壞人,而一個個謊言將他們壓的喘不過氣來,最終命運之石掉落,砸碎了他們用惡築建的海市蜃樓,所有殘暴的歡愉,終究以殘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