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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中義之鐘

    法家提倡尚奸,即選拔重用奸惡之人。商鞅謂之:以善民治奸民,國削至亂。以奸民治善民,國治至強。

    何為奸惡之人?

    漢武帝時法家酷吏張湯、杜周、江充,羅織罪名,製造冤獄。屠戮皇族和群臣。唐代法家酷吏周興、來俊臣同樣羅織罪名。製造冤獄,屠戮皇族和群臣。

    再說法家的人性本惡論。韓非子認為,群臣皆有陽虎之心,隨時準備謀反。國君立太子後,太子和母親便希望國君早死。

    韓非子又曰: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之,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

    韓非子甚至提出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主張——主而誅臣,焉有過!

    法家的人性本惡論,為法家的三綱理論,以及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邪惡主張,提供了理論依據。

    儒家主張的不是性善論,而是性相近論。

    孔子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即人之本性是大致相同的。孔子並沒有給人性之善惡下定論。而是給了後世留下了足夠的探討空間。

    孟子認為人性本善。荀子認為,人性本惡。若沒有良好的教養任其發展。其結果是道德淪喪,社會混亂。

    荀孟二子雖然對人性善惡的觀點不同,但其向善方法一致。孟子主張透過教化,挖掘和培養善的萌芽;荀子則主張透過教化,使人性之惡向善轉變。而在百家諸子中,最重視教育的,便是被後世尊為“萬世師表”的孔子。這場人性善惡之辯最終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孟子的性善論、荀子的性惡論皆是精華,是教人去惡從善。 韓非認為人性之惡是無法改變的。其目的是為法家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主張,提供理論依據。

    總之,無論是孟子的性善論,還是荀子的性惡論,都是100%的精華。而韓非子的性惡論,是教君主作惡害人,是100%的糟粕。

  • 2 # 一蘊o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一句多麼無耐的話。君王手握生殺大權,一時發怒,不論對錯波及大臣,臣反抗有用嗎?只會激怒君王,鬧不好滿門抄斬,只好聽天由命。

    君君臣臣是說君有君樣,君盡君責,那麼臣有臣樣,臣盡臣責,明君對賢臣。君視臣以禮,臣視君以忠。反之暴君,昏君則為君不君,則臣亦不臣,沒有必要為昏君盡忠,孔子離開魯國,不是一直在尋找明君嗎?雖未得願。

  • 3 # 歷史大學堂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是儒家的觀點嗎,儒家又是如何看待君臣關係呢?

    “忠”與“孝”是儒家的兩個重要概念,包含於我們常說的“八端”即“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之中。對於這兩個概念,我們自以為熟知,幾乎不假思索地認為“忠”便是忠誠,即無條件的忠誠於君主;“孝”便是孝順,即無條件的服從父母。

    但熟知非真知。究其原因,是由於我們蔽於流而不知源。後世小說家常說:“君叫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是為不孝。”這兩句話在市井中傳播甚廣,以至於有人認為這便是儒家的主張。其實並非如此,儒家恰恰是反對愚忠、愚孝的。我們無論是溯源於先秦還是後世儒學,都可證明這一點。

    先秦時期,孔子創立了儒家學派,在政治上提出“德治”的主張。他認為臣子對於君主並不是一種人身依附的關係,而是一種對等的關係。他說:“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只有在這種情況下,臣子忠於君主才是必要的,因為這符合孔子“君君、臣臣”的原則。孔子一生周遊列國,以求見用於當道便是為了尋求明君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而不是一味的愚忠於自己本國的君主。近年來出土的郭店楚簡有一篇叫作《魯穆公問子思》,魯穆公問道:“何如而可謂忠臣?”子思答曰:“恆稱其君之惡者,可謂忠臣矣。”這便是說明一個臣子的本分不在於阿諛奉承,而是能夠犯顏直諫,指出君主的錯誤和過失,只有如此,方是真正的忠臣。

    到了孟子那裡,則提出了“仁政”說,認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一個只有以民眾利益為重的君主才具有統治的合法性,否則就應該推翻他,正如“湯放桀,武王伐紂”一樣,這是弔民伐罪之舉,具有天道之合理性。他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華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後來的荀子也繼承了孔子的思想,認為“從道不從君,從義不從父”即認為儒家的王道理想高於現實的政治,應該以王道理想為依據,而不是一味的逢迎君主。

    以上便是儒家關於“忠”的主張,我們在儒家經典中也可以看出先秦時期還未出現絕對的尊君觀念。

    所謂的“忠”除了強調合乎道義的忠君外,最重要的還是強調對於朋友的“忠”。如《論語》中,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此外,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孝悌不僅優先於忠信,而且在《論語》中出現的次數更是多於“忠信”,可見在孔子那裡,“孝悌”的價值是高於“忠信”的。

    儒學發展到漢代,在漢武帝時出現“獨尊儒術,表彰六經”的狀況,儒學獲得了官方認可的正統地位。此時雖然已經由周代的封建制變為郡縣制,但宗法制的傳統還存在,孟子說:“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這便是我們常說的“家國同構”。基於此,統治者意識到,用於處理家庭、宗族內部倫理關係的“孝”是可以被擴充到社會上的,這便是《禮記》所講的“資於事父而事君則敬同”。因此,《孝經》在漢代極為重視,不僅將“舉孝廉”作為國家選拔人才的一種重要方式;皇帝的諡號中還含有“孝”字,如漢孝文帝、漢孝武帝等,這便說明了統治者對於“孝”的重視。

    《孝經·開宗明義》便說:“夫孝,德之本,教之所由生也。”將“孝”倫理政治化,將其視為國家實行政教的根本。又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這裡便將孝親與忠君聯絡起來。

    在《孝經·事君章》也說道:“君子之事上也,進思盡忠,退思補過,將順其美,匡救其惡,故上下能相親也。”這裡的“將順其美,匡救其惡”便是強調對國君正確有益的政令要積極的奉行,以使其德政能夠順利實行;但同時也強調對於國君的過錯和失誤要及時加以糾正和補救,以使其惡政暴行能夠受到制止。

    在《孝經》中最為精彩的便是《諫諍章》,曾子問道:“敢問子從父之令,可謂孝乎?”孔子則明確對之加以否定。孔子認為:“父有諍子,則身不陷於不義。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不諍於父,臣不可以不諍於君。故當不義則諍之。從父之令,又焉得為孝乎?”

    什麼是諫諍?劉向在《說苑·臣術》中說:“有能諫言於君,用則留之,不用則去之,謂之諫;用則可生,不用則死,謂之諍。”由此我們可見一個真正的忠臣孝子不是一味的“順”,有時該“逆”的時候還得“逆”。不要一味的無條件的愚忠愚孝,因為父母、君主總有糊塗的時候,如果不加以及時的阻止他們,就會讓他們犯下更大的過錯。如果是這樣,便會毀壞他們的名節。可是後來的腐儒、小說家呢,嚴重的曲解了儒家的本意,提出“君叫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是為不孝。”的極端言論。這也不得不讓我們唏噓“經是好經,可惜讓歪嘴的和尚念歪了”。

    但是,翻開歷史,我們發現歷史上雖然有很多愚忠愚孝的行為,但也不乏敢於犯諫直諫者。如唐代的魏徵,明代的海瑞,他們敢於逆龍鱗,勇於指出皇帝的過失,不僅體現了一個臣子的赤膽忠心,也讓人們明白了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忠”。

    透過以上說明,我們更加明白無誤的瞭解到儒家不僅反對愚忠愚孝,還提倡諍子和諍臣。

    所謂的忠一方面是指君王的行為符合道義時,要積極的奉行;另一方面則是指君王的行為不合道義時,應該及時諫諍,以使其免於錯誤和過失。所謂的孝也是一方面指父母的行為合道義時,應該積極的順承他們,反之則要做諍子,以及時匡正他們的過失,維護他們的聲譽。

    文:甪里先生

    參考文獻:《說苑·臣術》《孝經》《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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