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造就
-
2 # 抱撲若拙
人早已在控制進化的方向了。動物其他生物行不成文化“遺傳”所以只能依賴基因。基因因素只能透過繁殖來進化,因此對於壽命的增長是緩慢的依賴繁殖期後移來發展,而且壽命增加意味著基因適應環境速度減慢。而人類壽命在一萬年間迅速增長從30左右漲到80左右,這是以基因為動力的進化難以達到的。所以說,人類憑藉文化、思維的新適應性動力,在進化中超越基因遺傳作用,在適應環境的同時成功提高種類數量和壽命,思維和文化動力大大超越基因動力,同時文化對擇偶影響也大大改變了人類基因演變過程。現在,基因技術發展,人類完全超越基因進化動力的日子不遠了。
2017年2月初,由美國、中國和英國國家科學院聯合發起的國際會議釋出了一份重要報告,內容是關於新“基因編輯”技術的影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近些年發展起來的工具CRISPR/Cas9。這份報告對CRISPR/Cas9此類工具的科學和技術潛力持總體樂觀的態度,世界各地的實驗室已經開始使用這些工具,研究人員以此撰寫出數以千計的學術論文,那些探索其醫療和商業應用的私營公司也吸引了逾十億美元的風險資金。
這些基因編輯技術可能會像過去的許多偉大科學發現和技術創新一樣深刻地改變我們的世界,比如電力、合成化學以及核物理。在生物醫學、農業和環境生態學等領域,CRISPR/Cas9可以帶來迫在眉睫和無可爭議的進步。事實上,這些新工具的強大力量和作用深度正在為重新設計或重新部署自然生物過程提供以前無法想象的可能性,其中一些更具有令人驚心和不安的影響。在利用基因編輯方面,一些權威科學家提出的建議包括:進行大規模的生態工程,恢復已經滅絕的物種,找到“治癒”衰老的生物技術,以及指引人類未來進化的方向。
這些專案引出的問題超出了個人權利和社會責任的範疇,開始考慮自然世界的根源和意義,相互協調和相互依存的自然過程,以及這些東西如何為人類生命的生理、心理和精神意義提供基礎框架。
“一個被DNA雙螺旋纏繞的人”
治療——和控制?利用革命性的CRISPR方法,研究人員報告在一系列遺傳性疾病的小鼠模型中取得了重大基因編輯進展,這些病症包括鐮狀細胞性貧血、杜氏肌肉營養不良症以及範科尼貧血。《自然》雜誌在2016年年末刊發的一篇文章稱,中國的一組研究人員已經率先使用經過CRISPR/Cas 9技術編輯的細胞對一位肺癌患者進行了治療。
這種治療方法的巨大潛力顯而易見;成百上千種目前缺乏有效療法的疾病和病症將會有望療愈。認清這樣一件事很重要:在很多情況下,我們可能不需要改變器官中的所有細胞,只要20%或30%便足以讓器官恢復自然功能。同樣顯而易見的是,在某些情況下,越早進行基因干預,那麼在預防疾病發作和促進正常發育方面便能取得越好的治療效果。這再次喚起了我們長久以來抱有的一種希望,即有朝一日我們或許能夠直接在人類配子(精子和卵子)或早期胚胎的水平上進行有針對性的DNA修飾,從而一勞永逸地消除家族血統中的遺傳疾病。
但是,這反過來又引出了一些具有挑戰性的問題,即什麼程度的風險是可接受的,以及什麼型別的身體狀況應該算作基因干預的有價值目標。白化病和誦讀困難症要不要治療?如果父母對孩子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或更高的身材有偏好,要不要用基因干預的方法加以滿足?比如,紅色頭髮是由單個基因決定的。我們關心的大多數身體狀況(比如智力、容貌和壽命)是由多種基因之間的相互作用決定的,要對它們進行定向干預並不容易,但隨著我們對抑鬱症、自閉症和帕金森氏症這些疾病的遺傳基礎有了更多的瞭解,可能就會躍躍欲試地想要開發預防性的生殖干預措施。
哈佛大學遺傳學家喬治·丘奇(George Church)編制了一份名單,列出了“具有重大影響的罕見保護性基因變體”,它們是人類基因庫中天然存在的基因,但只見於少數人身上。這些變體的作用包括:讓骨骼超級強壯;讓肌肉更加精實;降低冠狀動脈病、癌症和糖尿病的發病風險;增強對病毒的抵抗力。如果它們在人群中間更常見,便有可能增進全人類總體的健康水平。
在迴應這樣的說法時,發育生物學家斯圖爾特·紐曼(Stuart Newman)警告說:
對未來的後代進行遺傳設計,即便目標僅限於讓這些未來的孩子顯得更“正常”,也會為挑選其他性狀的企圖開啟大門,因為“正常”的定義會因人而異,而對技術的掌握以及在未來生命身上冒險的意願也是一樣。
重塑人類然而,一些人認為,提升自我是人類的本性和命運使然,即使這種提升是在基因這個最基本的層面上進行的。這其中就有“超人類主義者”,他們在全球範圍內掀起了一場知識和文化運動,主張透過技術增強人類的智力、體能和心理能力。超人類主義者的標誌是“h+”(humanity plus),代表著增強版的人類。
超人類主義者認為,先進的技術提供了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擺脫無關道德的自然進化過程的制約和殘酷,以基因增強人機混合“後人類”的姿態實現更高層次的個體發展和社會繁榮。
在不那麼超級的層面上,很多人指出,不以治療為目的的醫學干預措施將穩步增長。醫學的傳統作用一直是治療疾病和緩解痛苦,把病人的機能及健康恢復和維持在自然水平上。醫學藝術服務於我們對自然世界秩序更廣泛的尊重和敬畏,古羅馬時代的醫生蓋倫在評論希波克拉底時曾簡明扼要地闡釋了這一理念,他說:“醫生只是大自然的助手。”但現在,在掌握了先進生物技術的力量之後,我們看到了一種解放性的新正規化:人類為追求幸福和完美而進行技術改造。
從治療禿頭的落健生髮水(Rogaine)到治療身材矮小的生長激素,從避孕藥到偉哥(Viagra),再從新近出現的莫達非尼(Provigil,一種能夠延長清醒時間的藥物)到季信(Seasonale,一種能夠夠抑制月經的藥物),我們正透過這種種方式改變和修訂自然給定的框架。我們越來越多地期望,醫學不僅能讓我們免於疾病的困擾,而且能讓我們擺脫壓力、掙扎,甚或自然生命過程的限制,擺脫不漂亮、不完美或僅僅是不方便的一切東西。
隨著我們越來越多地掌控生命的分子基礎,我們需要停下來認真思考自己應該如何走下去。在科學界和普通大眾當中,人們普遍認識到,新的基因編輯工具是一種“門限技術”,是一個讓我們重新設想和重新確定自己在自然界中位置和使命的機會。這當中涉及到的問題超出了生物學的範疇,我們對於個人和社會命運的整體感知可能因此進入懸而未決的狀態。
在這方面,環保思想家奧爾多·利奧波德(Aldo Leopold)的一句名言或許有用:
如果生物群在無盡的歲月中進化出某種我們喜歡但卻不理解的東西,那麼除了傻瓜以外,誰會捨棄那些看似無用的部件呢?要進行明智的修補,零部件齊全是前提。
生物學中還有很多我們尚未理解的東西,包括一些性狀的原因和性質,即便那些性狀似乎給我們的抱負帶來了壓力和限制。我們不應該愚蠢或傲慢到無視支撐人類自由的自然基礎。正如我們的身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一樣,我們的文明也是文化、哲學、精神原則以及傳統的有機組合,它們不應該被隨便捨棄,人類的未來可能取決於此。
2.你想改變人類基因組中的什麼東西?還有什麼是你永遠不想改變的?
3.我們能否在基因“治療”和“增強”之間進行可靠的區分?
4.人類的本質是否包含在人類基因組當中?如果基因組經過大幅修改,這個本質會發生改變嗎?或者,基因組是不能進行修改的東西嗎?
翻譯:何無魚
校對: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