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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跟偉人學謀略

    在羅馬共和國末期她們在家 庭中的地位有了改善,在一貫被認為隸屬於男子的政治領域中,婦女也彰顯了她們的作用,地位同樣得到了提高。

    羅馬是一個夫權佔主導的社會,男子無疑是家庭和社會的主體,婦女只是處 於從屬地位。她們的形象是按照這個社會需求以及男性的期望塑造的,她們深受 父權和夫權的雙重限制,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管之中。他們給婦女制定了各種條款來嚴格限制她們,生怕她們違規越章,竭力 保全他們擁有神聖的地位及權利。

    共和國末期,羅馬霸權逐步建立,增加了社會財富。同時階級矛盾被激化,統治階級內部政治鬥爭錯 綜複雜,上層階級的婦女受此影響,逐漸有了參政的意識,開始衝破傳統社會置 於她們的枷鎖,走出閨房,運用合理的鬥爭方式,投身於政治運動中。

    1、集體抗議

    婦女涉及政治領域表現諸多,其中之一是反對限制婦女立法的運動。公元前 215年《歐比安法》規定:婦女不能擁有超過半盎司的黃金,不能穿紫色的外衣, 也不能乘坐兩輪的馬車在城市裡行駛一英里,宗教節日除外。因為當時處在戰爭 的非常時期,為了國家安危,婦女們遵守這項法令。後來當國家的政局不似之前 動盪之時,男子們恢復之前奢華無度的生活,然而限制婦女的《歐比安法》卻依然執行著。於是在公元前195年,婦女們開始反對這項立法。許多領導人都在這個問題上發表演講,朱庇特山上讓兩方的人圍住了。婦女們都異常激動,資料記載:“她們不顧丈夫的命令,行政官的權威和傳統婦女所具有的品質,堵住了所有去廣場的道路,嘗試說服執政官取消這條法令”。她們嘗試用合理的方式來為自 己的權利鬥爭。後來,婦女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是事情毫無進展,反對與支援的人都相持不讓,最後大家將這個問題上訴於執政官和其他的地方法官。但是還是有人反對,於是他們決定召開元老院會議來解決這個問題。最終,婦女們取得了勝利。由此,我們暫且不去顧及她們的鬥爭結果如何,但從婦女的抗爭的這 一行動就表明,她們是從內心開始覺醒,開始要求相應的政治權利。

    除了這樣的例子之外,還有另外一次比較典型的婦女集體抗議運動。公元前43年,三巨頭缺少一筆經費組建軍隊,於是頒佈了一項法令:要求對最富有婦女 中的1400個人的財產進行估算,然後要繳納出他們要求的數額,如果她們欺瞞財產,將會被罰款。婦女們聽到這項法令,無比憤怒。“她們來到廣場裡,擋住了執政官去法庭的路。” 霍騰西亞被選擇作為她們的女代言人,發表抗議宣言:

    “我們這個階層的婦女,向你們提出了合適的請願請求。我們給你們提交請 願書,我們致辭給你們的婦女們,但是富爾維婭的無禮驅使我們到這裡。你們已經剝奪了我們親屬的權利,我們失去了我們的男人。如果你們還要剝奪我們的財 產,你們將會削減我們的地位。如果我們冤枉了你們,請剝奪我們的公權。但是, 如果我們沒有選舉你的公眾敵人,沒有破壞你們的房屋,也沒有領導敵人反對你們,更沒有阻止你們獲得職位或者是榮譽,為什麼當我們沒有罪過的時候要分擔罰金?為什麼們沒有榮譽,沒有指揮的權利和制定政策的權利,我們卻要交付稅款? ‘因為有戰爭’,你們這樣說。但是什麼時候這裡沒有戰爭,以前什麼時候婦女交過稅?在第二次布尼諾戰爭中,我們的母親們是做出了這樣的貢獻,那是 國難當前的時候,而且她們拿出自己的珠寶是基於自願而不是被強迫的。我們將會非常樂意捐獻給和帕提亞人的戰爭,但決不是國內戰爭。我們不會讓你們向我 們徵稅,也不會向凱撒或者龐培,或者甚至是蘇拉捐獻"。

    三巨頭無比憤怒,因為婦女在男人們都沉默的時候舉行公眾抗議,並且要求地方法官為他們的行為給出充分的理由,更甚者,在男人們在軍隊服務的時候拒絕捐獻。於是三巨頭命令他們的扈從驅散婦女們,但是人群的叫喊聲將他們嚇退了。第二天,三巨頭宣佈將需要財產評估婦女的數量從1400減少到400。她們透過這樣的鬥爭,最終取得了部分的勝利。羅馬婦女的這些言辭中,她們表達了反對內戰的強烈態度,綜合上面兩則事例,充分地說明了在羅馬共和國末期的時候, 婦女開始有了主動的爭取政治權利的意識,並且付出了行動,取得了較為滿意的結果,由此可見,與共和國早期相比,婦女的政治權在一步步提升和擴大。

    2個體鬥爭

    除了集體抗議之外,在羅馬共和國晚期,還存在有個人的個體行為在追求權 利上的抗爭。在政治上頗有影響還有一個名叫富爾維婭的婦女,她是安東尼的妻 子,在此之前她是政客克洛狄斯的遺孀。普魯塔克這樣形她:“富爾維婭不屑於治理家務,即使掌控聽話的丈夫都無法讓她滿足。她的目標是要駕馭城邦的統治 者,或者向負有專閫之權的主講發號令。” 富爾維婭在組織軍隊作戰方面的才 能是讓人欽佩的,有些歷史學家甚至認為“在羅馬的歷史上,她第一次扮演了一 個統治者的妻子的角色。” 她有較高的參政能力,甚至在關鍵時刻,她能影響到政局。

    公元前43年安東尼穆締娜戰敗之後,有人企圖將安東尼判為公敵。但是富爾維婭竭力阻止他們,她由安東尼的母親陪伴,用整個夜晚時間拜訪元老院參議員。 第二天他們埋伏在參議員們去元老院的路上,穿著弔喪的衣服發出哀悼。“他們的努力最終有了有成果,最後宣告安東尼為公眾敵人的動機失敗了。”在這樣一個 關鍵時刻,她成功地挽救了安東尼。

    公元前41年是富爾維婭的一生當中最後的也是最輝煌時期。“她表現出了一種領導品質,男子勇氣和獻身精神,在我們整個時代都很少有人和她媲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公元前41年名義上的執政官是安東尼的弟弟——魯基烏斯* 安東尼,但事實上真正執政的卻是魯基烏斯•安東尼和富爾維婭。那時富爾維婭的 女兒克洛狄亞和屋大維訂婚了,她是屋大維的岳母。此時的安東尼在比提尼亞, 屋大維在馬其頓,在日常政務的處理中她忽略雷必達,自己掌控一方。在當時, 不管是元老院還是其他人達成任何重要的協議都須經過她的同意,甚至魯基烏斯安東尼在處理事務上也從屬於她。史料記載:“有一次他希望慶祝一次對阿爾卑斯山的一些部落的勝利,但是富爾維婭反對他,以他沒有殺死敵人中必不可少的5000 個人,而且這不是一場正義的戰爭為由,於是他無法獲得元老院的批准來慶祝。 最後魯基烏斯•安東尼試著去說服她,他的提議才被全體投票透過。戴奧說名義上 的這次勝利是魯基烏斯•安東尼的,但是事實上是富爾維妞的。”也有這樣的推論, 這個事件是由富爾維婭故意操縱的,為了測試她對元老院的掌控程度,因為她考 慮到屋大維很快就要返回羅馬。但是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從當時的種種跡象來看, 她在國家機器的運轉中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能力和地位,她所具備的某些領導品質 更使得她與眾不同。

    公元前41年,屋大維從東方回來後,便想立刻實現三執政們的計劃:沒收來自於18個義大利城市的土地來安置退役的老兵。但是東尼和屋大維在這個問題上頗有爭議,富爾維婭想將事情拖延至安東尼回來,於是,她和她的孩子擋在士兵 們的面前,勸告他們支援安東尼。甚至在反對屋大維的鬥爭中,她領導了一次起義,雖然有人說她是在女人的嫉妒心驅使之下才採取這些行動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忽視這樣的事實:富爾維婭用她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了女人在政治生活中的重大 作用。裔昭印教授這樣評價她們:“應該說,像兩個福爾維亞那樣的女性參與政治 者在當時的羅馬並不罕見,她們僅僅是見於史籍的典型代表而己。” 所以,她們並不是個例,她們代表的是一種趨勢,婦女己經透過各種策略開始參與政治事務。

    [古羅馬]普魯塔克:《希臘羅馬名人傳》,第三卷,席代嶽譯。

    《西方婦女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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