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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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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鴻鵠迎罡
黑人是非洲和大洋洲的土著居民,實際上,非洲居民在很早之前,如5000多年前的古埃及時期,他們就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化藝術,在造型藝術上,他們創造出了淳樸、粗獷、神秘,造型誇張的石雕藝術和木雕藝術,這些玩意可以看作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造型藝術,要遠遠早於古希臘雕塑。
非洲木雕
尤其以木雕藝術在非洲傳承的最好,直到今天,非洲人依然雕刻著他們鍾愛的木雕藝術。這些木雕都取材於現實生活,表現族群的男男女女在祭祀、狩獵、勞動、吃飯時的場景,非常具有生活氣息,以及原汁原味的非洲風情。女性無一例外都是豐乳肥臀,展現了非常人強烈的生殖崇拜意識。
高更《我們從哪裡來》區域性
但非洲地區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實在太弱,縱然他們有源遠流長的民族藝術,卻無法走出非洲,只能在當地流行。
進入近代以來,歐洲列強在非洲、大洋洲、南美等地,到處掠奪殖民地,同時把歐洲文化理念帶進這些區域,這些地區由於長期偏於世界中心,保持了特有的原始風味,這些原始風味引起了西方藝術家強烈的興趣。從18世紀以來,西方許多畫家進入赤道線附近的國家和地區,在哪裡採風和創作。
高更《遊魂》
這些藝術家中,尤以後印象派繪畫大師高更(1848年——1903年)最有代表性,他生命的最後10年,為了藝術,居住在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島上,跟土著黑人生活在一起,創作了許多關於黑人生活形態和精神狀態的油畫,這些油畫作品也成為高更最為重要的代表作,像《我們從哪裡來》、《兩位塔希提婦女》、《遊魂》、《塔希提女人》都是。
馬蒂斯·舞蹈
經過高更啟用大量黑人模特進行油畫創作,之後把這些作品拿到巴黎、倫敦、米蘭等城市展出後,引起了極大反響,藝術家不得不重新審視黑人身上那種獨特的原始美。黑人女性往往豐乳肥臀,身材凹凸有致,被藝術家譽為“黑珍珠”,男性健壯彪悍,是展現男性陽剛美的好素材。
非洲木雕
因此,也是從19世紀中後期開始,大量黑人模特被納入了藝術審美物件,之後的馬蒂斯、波納爾、德蘭、蒙克等西方油畫大師,都畫過許多黑人作品。到今天,黑人模特已經成為藝術圈一道靚麗的風景。
回覆列表
談到大眾對藝術的認識,最廣為人知的除了文藝復興時期的各位大師,其次就是印象派了。當然,印象派的歷史、畫風和其革命性也是美術史系的學生必須學習的內容。而其中一課,一定是關於不屬於印象派正式成員,但卻是最具反叛精神的繪畫大師馬奈的。
馬奈的《奧林匹亞》歷來是美術史系教師喜愛分析的內容。畫面中的白人女性是什麼身份?她為什麼在褪去衣衫的情況下,還穿著鞋子、戴著首飾?她為什麼擺出喬爾喬內和提香筆下維納斯的姿勢?她的目光為什麼朝向觀眾?而關於畫面中的另外一個模特——手抱鮮花的黑人奴僕,卻鮮被提及。就連著名的藝術理論家、《現代生活的畫像》的作者T.J.克拉克都認為,要正確地理解《奧林匹亞》,需要考慮階級關係,但不一定要考慮性別和種族。
但這不一定是馬奈的想法。而要全面地理解“現代生活”,則必須要考慮新的社會秩序和族群之間的關係。馬奈在年輕時曾到巴西旅行,他目睹了奴隸市場上黑人婦女被買賣的場景。1848年,法國廢除了奴隸制,這不僅讓已經生活在法國的黑人奴隸獲得了自由之身,也一定程度上鼓勵了法國在非洲殖民地的黑人來到宗主國尋求新生活。《奧林匹亞》畫中的黑人女子洛爾(Laure),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成為了巴黎新黑人社群中的一員。
馬奈還曾為洛爾畫過一幅單人肖像。在這幅頗有未完成感的作品中,洛爾戴著頭巾和首飾,顯得優雅而有尊嚴。然而,除了做過馬奈的模特外,關於洛爾的生平,我們還是知之甚少——而“配擁有姓名”的,則是波德萊爾的繆斯,來自海地的舞者和演員珍妮·杜瓦(Jeanne Duval)。《波德萊爾的情婦》創作於1862年,畫中的杜瓦身著法國上流社會婦女的典型服裝,坐著的姿態有些許拘謹(據說她當時眼睛快看不見了)。杜瓦具有海地和法國血統,在二十歲左右剛到法國時,就遇到了大詩人波德萊爾,後半生幾乎一起度過。波德萊爾為她寫下了很多詩篇,諸如《陽臺》《異域香水》《蛇舞》等作品。波德萊爾對杜瓦的迷戀,是否如蘇丹作家塔伊卜·薩利赫(Tayeb Salih)在名作《風流賽義德》中所寫的那樣,歐洲白人迷上的,只是黑人身上獨特的異域風情,而根源實際是偏見和刻板印象?我們不得而知。
以上提到的三幅作品都出現在《現代姿態:從馬奈,到馬蒂斯,到當下的黑人模特》(Posing Modernity: The Black Model from Manet and Matisse to Today)展覽中,這個展覽為我們系統地梳理黑人模特在繪畫中的歷史提供了契機。展覽目前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瓦拉赫美術館舉行(2018年10月24日-2019年2月10日),之後會巡迴到法國的奧賽美術館展出(2019年3月26日-7月14日)。展覽的策展人為丹尼斯·馬雷爾(Denise Murrell),而展覽的起點則是她在博士論文中對黑人模特歷史的研究。
從展覽的名稱中我們也可以看出,本場展覽的另外一個重頭戲是馬蒂斯。如同德拉克洛瓦這些法國老大師一樣,馬蒂斯也曾到北非採風。1916-1917年,馬蒂斯畫了兩幅有關黑人模特的作品,表現了在馬戲團工作的黑人女性愛伊莎·戈布萊(Aïcha Goblet)和義大利白人女模特洛雷特(Lorette)。兩人的互動在馬蒂斯放鬆的筆觸下顯得非常親密。展覽還展示了馬蒂斯在1930年代到美國的多次旅行。彼時,哈萊姆文藝復興風頭正勁,馬蒂斯在紐約大受黑人藝術的啟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為了給波德萊爾的《美麗的花朵》(Les fleurs du mal)繪製插圖,馬蒂斯僱傭三個黑人模特。其中名為埃爾維爾·約瑟芬·範·海夫特(Elvire Josephine Van Hyfte)的女子也是馬蒂斯油畫作品《白衣女子》中的模特。
最近,相當一部分黑人藝術家,在其藝術實踐中解構了白人男性描繪女性模特的傳統方法,以此質疑傳統“凝視”中的性別和種族秩序。因此,展覽最有趣的是第三部分——黑人現代主義者對黑人模特的表現。
對黑人女性肖像的表現更加多樣了。威廉姆·H·約翰森(William H. Johnson)使用大膽的平面手法創作了《穿藍白條紋襯衫的女人的畫像》(Portrait of a Woman with Blue and White Striped Blouse);米卡琳·托馬斯(Mickalene Thomas)的《丁,一個非常美麗的黑人女子1號》(Din, a very beautiful black woman #1),畫面中的女子非常時尚;羅美爾·比爾登(Romare Bearden)的《拼接被》(Patchwork Quilt)用黑人特有的布料拼接方法,表現了一個臉朝下躺著的黑人女奴。除了肖像之外,黑人畫家還對早期現代主義者的藝術創作進行了回顧。比如,在費思·林格爾德(Faith Ringgold)的《馬蒂斯的模特》(Matisse’s Model)這幅作品中,出現了馬蒂斯的數幅繪畫,以及馬蒂斯本人的肖像。
在當今的繪畫和其他形式的藝術作品中,可以看到各種年齡、國籍、種族和職業的人。作為繪畫題材和表現元素,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先後與等級之分。但是,僅僅透過黑人入畫的歷史,我們就能知道,世界並不是歷來如此,而是由前人的努力一步步鋪就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