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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41312923180

    1859年5月的一天,大學畢業的阿爾卡狄,帶著他的好朋友巴扎羅夫來到了他父親尼可拉·彼得羅維奇·基爾沙諾夫的莊園,他告訴父親,巴扎羅夫是個了不起的人,專攻自然科學。而尼可拉則吞吞吐吐告訴兒子,他現在和費涅奇卡共同生活。隨後,阿爾卡狄又把巴扎羅夫介紹給他的伯父巴威爾·彼得羅維奇·基爾沙諾夫,巴扎羅夫不欣賞這個派頭十足的人,看不慣巴威爾那身漂亮的貴族裝束。

    第二天早晨,巴扎羅夫起得比誰都早。不一會兒,就走遍了這個莊園。然後,他同兩個家僕的孩子去捉實驗用的青蛙。這時,其他的人已坐在丁香和刺槐編的涼亭裡喝茶了。

    “這位巴扎羅夫先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巴威爾問道。

    “他是一個虛無主義者。”阿爾卡狄回答。

    這句話震呆了巴威爾,他手裡那把刀尖上還挑著小塊牛油的刀子懸在空中不動了。

    “虛無主義者是用批評的眼光去看一切的人,是不服從任何權威的人。”阿爾卡狄接著說道。

    巴威爾恢復了常態,說:“原來是這樣。我看,這不是跟我們一道的。”

    正說著,巴扎羅夫回來了。巴威爾便以他的貴族思想向巴扎羅夫挑戰,巴扎羅夫則以民主主義思想和他針鋒相對。

    過後,阿爾卡狄覺得巴扎羅夫對巴威爾太不客氣了,他講了巴威爾的歷史,希望引起巴扎羅夫的尊敬。巴扎羅夫卻認為:“一個人把他整個的一生押在‘女人的愛’那一張牌上頭賭博,那張牌輸了,他就那樣地灰心喪氣,弄得自己什麼事都不能做,這種人不算是一個男子,不過是一個雄的生物。”

    兩個星期過去了。巴扎羅夫一直在認真進行他的實驗,而巴威爾卻用全副心靈來恨巴扎羅夫,他感覺到巴扎羅夫比他強太,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輕易地投降。果然,一天,又是在喝茶的時候,作了充分準備的巴威爾抓住了巴扎羅夫的一句話,開始了進攻。巴威爾為了維護貴族制度,大談什麼原則、責任心、歷史的邏輯、人的尊嚴等等,而巴扎羅夫則肯定地告訴巴威爾,他“否認一切”,要破壞一切。這一回合又以巴威爾的失敗而告結束。

    在莊園住了一段日子後,巴扎羅夫決定先到省城玩幾天,然後回老家看望他的雙親。阿爾卡狄仍和他同行。在省城,一個偶然的機會,巴扎羅夫和阿爾卡狄結識了年輕寡婦奧津左娃。她是一個貴族,現在和妹妹卡契雅住在鄉下的莊園裡。她約請巴扎羅夫與阿爾卡狄去她的莊園。與奧津左娃初次相見,巴扎羅夫和阿爾卡狄便被吸引住了,不僅因為奧津左娃有著迷人的外表,而且,她對許多事物表現出異常的敏銳,再加上她很富有,這些,首先打動了阿爾卡狄的心。

    這天,巴扎羅夫和阿爾卡狄如約來到奧津左娃的莊園。和奧津左娃的再次相見,使阿爾卡狄激動不安。但是,奧津左娃卻打發他去和卡契雅彈鋼琴,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巴扎羅夫身上。她和巴扎羅夫談論藝術,談論社會,巴扎羅夫的許多觀點使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倆談話的氣氛始終十分融洽。

    又過了兩個星期。在自己的莊園裡,奧津左娃不僅為自己和家人,而且為客人們的生活規定了良好的秩序。雖然巴扎羅夫不喜歡這種有些刻板的生活,但他還是遵從了。因為,奧津左娃在他心中也喚起了感情。但這感情使他痛苦,還使他憤怒。倘使有人對他隱約提到這種感情,他就會以輕蔑的笑聲和譏諷的辱罵來加以否認。可是他那“否認一切”的思想並不能使他否認自己的感情,然而承認這種感情,又無異於是對自己的背叛。這種理智與感情的矛盾,使巴扎羅夫陷入到深深的苦惱之中,巴扎羅夫的這種心理,奧津左娃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對巴扎羅夫感興趣。雖然她也時常想到他,但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不覺得乏味。而阿爾卡狄,則由於得不到奧津左娃的青睞,便只好在卡契雅身上尋求安慰。

    一天,巴扎羅夫同奧津左娃在花園裡散步,他告訴奧津左娃,他打算不久後回到他父親的村子裡去。這句話,引起了奧津左娃強烈的反應。很明顯,她不希望巴扎羅夫離開她。但,這不是出於愛情。巴扎羅夫清楚地意識到,象奧津左娃這樣一個貴婦人,所以對他感興趣,不過是好奇罷了。從這種意義上講,巴扎羅夫不過是她悠閒生活的點綴品。

    第二天,奧津左娃找了一個藉口,把巴扎羅夫帶到她的房間,話題仍從巴扎羅夫要走開始。奧津左娃不僅想了解巴扎羅夫為什麼要走,而且,她想知道巴扎羅夫心裡 還 發生著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巴扎羅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奧津左娃表白了自己的愛情。但奧津左娃很快掙脫了他的摟抱,遠遠地站在一個角落裡,望著他說:“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巴扎羅夫看了看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走了出去。

    第三天,巴扎羅夫走了,到他父親那裡去。阿爾卡狄猶豫了一下之後,也跟著巴扎羅夫走了,雖然他有些捨不得卡契雅。

    巴扎羅夫的父親是個退伍軍醫,現在仍為鄉下的人們看病。母親是一個普通婦女,把時間都花到料理家務事上。他們非常愛巴扎羅夫。巴扎羅夫的歸來使他們欣喜若狂。但,父母無微不至的愛,並不能使巴扎羅夫那顆受傷的心得到痊癒,這相悖於他的性格,反而不能使他安心工作。於是,他遷怒於阿爾卡狄,挑他的毛病,和他爭吵,甚至要和他打架。終於,在回家後的第三天,巴扎羅夫和阿爾卡狄又回到了阿爾卡狄的莊園。

    巴扎羅夫整天埋頭於工作,不再和巴威爾爭吵。而阿爾卡狄則在幫助父親料理了一陣田莊上的事後,又回到了奧津左娃的莊園,這次,他是為了卡契雅。

    一天早晨,巴扎羅夫散步回來,在丁香涼亭遇見採花的費涅奇卡,他便和她坐在凳子上談論起來。這些天裡,他只有跟費涅奇卡談話才感到愉快。平民出身的費涅奇卡,感到巴扎羅夫樸實,沒有令人害怕的貴族氣派,也喜歡他。為了感謝巴扎羅夫為自己看病,費涅奇卡挑了一朵紅薔薇給他。而就在費涅奇卡聞這朵花的時候,巴扎羅夫吻了她一下。這一切,被躲在丁香花後面的巴威爾全看在眼裡。原來,巴威爾一直在窺覷著費涅奇卡,因為費涅奇卡酷肖他年輕時拋棄的情婦。

    兩個小時之後,巴威爾找到了巴扎羅夫,要求和他決鬥。巴扎羅夫勇敢地接受了最後的挑戰。時間就定在第二天清晨。

    這是一個可愛的、清涼的早晨。樹林中,巴扎羅夫與巴威爾很鎮靜地互看著對方,舉起槍,向前走。巴威爾首先走到距離十步的界線開槍。巴扎羅夫感到子彈在他耳邊擦了過去,同時響起了槍聲,他再走一步,並不瞄準,就扳了槍機。子彈打中了巴威爾的大腿。

    第二天清晨,巴扎羅夫離開莊園時,巴威爾好象一個死人躺在床上。

    巴扎羅夫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又來到了奧津左娃的莊園。奧津左娃對巴扎羅夫的到來並不吃驚,她仍然對他感興趣。而這時阿爾卡狄對卡契雅的求婚已得到了成功。巴扎羅夫感到在這裡住下去沒有多大意思,於是,他又一個人走了。

    回到家後,巴扎羅夫努力工作。然而過了幾天,工作的狂熱消退了,苦惱的厭倦和沉悶的煩躁抓住了他。他去找農民們談話,可農民們不理解他。後來,他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事情:幫助父親為人治病。然而,一天在解剖一具因害傷寒而死的屍首時,他割破了手,受到了感染,沒幾天他便不能起床,處在一種沉重的、半昏迷的狀態中。他請求父親差人告訴奧津左娃。第二天,奧津左娃來到了已經垂危的巴扎羅夫的床前。面對著死亡,面對著奧津左娃,巴扎羅夫說道:“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搖尾乞憐的。”然後,他請求奧津左娃“吹一下快盡了的燈”。奧津左娃把嘴唇捱了挨他的前額。巴扎羅夫死了。

    六個月過去,白色的冬天到了。一天,在地區的小禮拜堂裡靜悄悄地舉行了兩對夫婦的婚禮。這是阿爾卡狄同卡契雅,尼可拉同費涅奇卡。巴威爾和奧津左娃都參加了婚禮。隨後,巴威爾到國外居住去了。奧津左娃嫁給了一個俄國未來的政治家。而在俄國偏僻的角落裡的一個小小的鄉村公墓裡,一對非常衰老的夫婦經常跪在一座墳前,傷心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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