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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疾飛昏鴉

    在殘敗廢墟中試圖尋回民族情感與文化根源的一代德國藝術家,一道劃過尊嚴的傷痕是現實的圍牆,無盡沉重和矛盾中撕裂出的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這就是昏鴉對於安塞姆·基弗的初感和評價。沒有置身其中的感同身受又怎能精準解讀這段特殊歷史呢?加害者和被害者一體,人性的各種卑賤和暴虐,無辜與善良集於一體。

    那還絕非簡單的發發牢騷,只有藝術家才能以各種形象來表達這種複雜的人類獨有之情愫。二戰後的德國百廢待興,被摧毀的不止是經濟和城市,真正被摧毀的是這個曾經傲慢民族的文化藝術和精神象徵,一道橫亙在城市的柏林牆似乎象刻裂在人臉上的傷疤。

    以基弗為代表的德國藝術家在波普藝術當道的世界試圖重拾繪畫的原始表現,在抽象表現主義中提取形式語言,以一種綜合的樣式去表現內心的失落彷徨,本質上內省的理性是這個民族一貫的特質。

    複雜的情感必須以綜合厚重的形式才能夠表現充分,基弗天性中對材料、材質的敏感註定其選擇了這種帶有詩性的繪畫語言的去表達自己和現實。

    砂漿、稻草、照片、麻繩、木製品、各種建築材料和金屬實物混同油畫顏料、丙烯、粉筆等等在平面上極度瘋狂而又極度理性的塑造,類似浮雕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向日葵完全有別於梵高的Sunny普照和光芒耀眼,凝重的氛圍讓人無法呼吸,這搖曳的光影透著些許荒涼,透著生命地叩問。

    大地失速般的向地平線消匿,廢墟和殘跡,星空和宇宙,總在凝滯的暗中透出星星點點的奇異的光芒。

    基弗的新表現主義影響了中國的很多畫家,昏鴉想大概是他的畫有些象中國畫裡的寫意之緣故吧,但是他在詩情畫意裡所表達的是理性的反諷、鞭撻、矛盾、吶喊和表現,而非抒情的意象之美。

  • 2 # 文藏

    安塞姆·基弗作品

    安塞姆·基弗是德國新表現主義代表畫家之一,他被公認為德國當代最重要的美術家。基弗具有獨特的思想感情和精神狀態,他的作品中流露出對文化、歷史、社會的強烈反思和追問。正如著名美術史學家阿森納所指出的那樣:“這位怪僻而孤獨的歐洲天才,創造了一個被自知之明和憐憫之心拯救了的世界,令人深刻反思的、最終充滿希望的景象。”

    安塞姆·基弗與作品

    安塞姆·基弗與德國新表現主義

    作為一種國際性藝術風潮,新表現主義在義大利被稱為超前衛藝術,在法國被稱為自由具象,在美國被稱為新繪畫藝術。它以20世紀初的表現主義為楷模,同樣以表現自我為主旨,在畫面和情感方面顯示了對錶現主義的迴歸傾向,但在思想、題材、技法上則不盡相同,且新表現主義在表達方式上更為晦澀和抒情,打破了舊錶現主義的情感單一性。可以說新表現主義在繼承與延伸傳統的同時又存在著割裂,更是對波普藝術、觀念藝術、極少主義的一種反叛,在這或許該稱之為思想內涵的層面上,歷史早已為其定下了基調。

    安塞姆·基弗作品

    基弗的作品常以聖經、北歐神話、瓦格納的音樂、保羅·策蘭的詩歌以及對納粹的諷刺為主題,晦澀而富有詩意,隱含一種飽經苦難與追索意味的歷史厚重感,滲透著對德意志的民族精神和浪漫主義傳統的重新挖掘,以及對於復興德國理想主義光榮夢想的詩意召喚,給人以強烈而壓迫的視覺衝擊。他渴望用繪畫來重新界定德國曆史與文化的發展,迫使人們面對那令人不安的、廢墟般的、瞬間即逝的道德資訊,卻又創造了一個被自知之明和憐憫之心拯救了的、透過深刻反思而最終充滿希望的景象世界。基弗用“反藝術的藝術”在引領人們思考的同時,安撫心靈、彌補缺失,也因此“開啟了一種繪畫語言的能力,正是這種語言將觀賞者變為讀者”。

    安塞姆·基弗作品

    如何解讀安塞姆·基弗作品

    1945年3月,安塞姆·基弗出生在德國西南的邊陲小城多瑙艾辛根。當時的德國幾乎就是一片滿目瘡痍的大廢墟,基弗就成長、生活在戰敗國德國悽慘的歷史環境下。1966年基弗放棄原本的法律專業,轉而學習藝術,並拜約瑟夫·博伊斯為老師。

    安塞姆·基弗作品

    安塞姆·基弗的作品受到爭議是必然的,因為沒有第二個藝術家像基弗那樣冒著被誤解的風險,利用敏感的歷史題材去創作藝術。在他的畢業作品中已經體現了其創造原則,在他早年的作品《佔領》中,基弗穿上了一件在父母家閣樓老箱子裡找到的納粹軍服,站在法國、義大利、荷蘭的海邊,向著大海伸出胳膊,做出向“希特勒致敬”的姿勢。在大海面前,基弗渺小的身影向著巨浪,做著這個滑稽、不詳,並帶有徵服意味的姿勢。而在當時的德國,這個姿勢是違法的。《佔領》系列包括了這組行為的照片,也包括後來的繪畫。

    安塞姆·基弗作品

    在基弗早期的繪畫中,有大量來自北歐、日耳曼古代神話題材的作品。這源自他1974年前往挪威的尋根考察中所感。水彩作品《父親允諾我的一把劍》正是這一時期的重要作品,講述了《尼伯龍根的指環》中的故事,戰神沃坦允諾給他的兒子西格蒙德一把戰無不勝的寶劍,但這並沒有給兒子帶來好運,在兒子死後,沃坦用自己的長矛擊毀了這把劍,但他的孫子尋找到了這把劍並重鑄一新,戰無不勝的武力反而代表著新的悲劇開始,一如二戰開始前那同樣戰無不勝的德國軍隊。

    安塞姆·基弗作品

    80年代後,基弗做了很多有關猶太教文化的作品。例如《逃亡埃及》、《紅海》、《海獅行動》、《耶路撒冷》、《瑪格麗特》、《你金髮的瑪格麗特》、《蘇拉密斯》等系列作品。

    安塞姆·基弗作品

    對基弗影響很大的是德國的猶太詩人保羅·策蘭。基弗特別喜歡保羅·策蘭的詩作,甚至還辦過“獻給策蘭”的展覽。在他的幾幅作品中使用過策蘭《死亡賦格》中的詩句和名字。這首詩描繪的是一個在納粹集中營中無名的猶太人從第三方視角回憶的“死亡”經歷。詩中用兩種不同顏色頭髮的女子向人們揭示兩種不同的人生命運。

    安塞姆·基弗作品

    基弗的作品中總能看到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字跡,這些文字蘊含著更加深遠的思想內涵,他的作品標題也常常源自這些文字。在看圖時代的當下,雖然我們習慣了更加直白外露的畫面,但對於基弗繪畫藝術作品中影象的解讀,包括對其畫中題寫文字的辨別,對觀眾的知識學養也提出了非同一般的要求。如基弗所說:“文字被用來刺激觀眾,它打開了記憶的另一個精神層面。”

    安塞姆·基弗作品

    為了實現畫面的意義,基弗運用了各種型別的材料和技法,完全突破了傳統的繪畫形式。沙子、泥土、水泥以及各種碎屑物摻合乳膠、紫膠、速乾的家用油漆等等,都被他自由地運用於畫面上。用泥鏟抹出粗糙的畫面底層,用油彩、木質材料、丙烯混合技法在底料上造型、渲染,再依據主題需要往上堆砌稻草、鉛、玻璃、衣服,甚至飛機的殘骸等等,把效果做到極致。

    其中不得不提的是,金屬“鉛”經常出現在他的作品中,在畫面上、在“書”中、在“粉畫”中。他自1974年起就開始使用鉛,並形成一種風格。他在鉛皮表面壓刻出車輪印、鞋印、劃痕、凹洞等,形成肌理,再作畫於其上,產生一種灰暗而厚重的質感。基弗喜歡它的重量,說它是“唯一足夠承載人類歷史重量的物質”。 鉛在他的作品中具有延展性,用藝術家的話說 “它是可變的,有可能實現比黃金更高的狀態”。

    安塞姆·基弗作品

    1990年基弗做了一件作品《容器的破碎》,他用重達6800公斤的鉛製成的書,將一具高達4.8米的鐵製書架塞得滿滿的。而書架的下方,是滿滿一地的玻璃碎屑,狼藉不堪。鉛書的表面因為氧化而斑駁破爛,寓意雖歷經滄桑仍得以殘存,須知要觸動過往的歷史與記憶是需要非凡的勇氣的,而滿地的玻璃碎屑與牆上的三道用木炭畫出的弧線,則暗指天堂穹頂的崩塌。

    基弗相信藝術是一種鍊金術:它可以改變我們對過去的理解,並在現在救贖我們。

    原文:《安塞姆·基弗為什麼能引起關注?》—李坤凝

    資源出處:《收藏投資導刊》2016年12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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