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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潶域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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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亭安讀書
簡單談一下理解,魏晉南北朝多名士的原因,有幾個:政權施政嚴苛,選官制度以及思想層面價值觀變化。
一、魏晉南北朝政權更迭,文人不敢妄談國事魏晉南北朝時期,政權更迭頻繁,曹魏到西晉,西晉到東晉,以及五胡十六國和北朝。政權的頻繁更替當中,涉及到新朝試圖掩蓋自身的僭越,往往施行的便是嚴苛統治。
如司馬氏取代曹魏的過程當中,司馬氏就對天下名士進行控制,如嵇康那般不對司馬氏屈從的名士便被抹殺。
在這種嚴苛控制的形勢下,讓文人試圖遠離朝政,如同漢末黨錮之禍後,文人脫離朝廷那般,魏晉時期的名士逐漸寄情山水。
因為需要戒備如孔融、嵇康的下場,魏晉名士多清談。所謂清談就多“言之無物”,不涉及具體國事,以免被當時當權者忌憚。
二、九品中正制和門閥士族的強勢其實魏晉名士也是要看出身的,如果不是出身名門,也很難融入名士圈子。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跟魏晉實施的選官制度——九品中正制有著很大關係。
九品中正制發展到後期,成為門閥士族子弟出仕工具,造成了士族子弟多做清官,在任不做實事,只會遊山玩水、清談飲酒的局面。而這批人,正是魏晉名士的主體。
從東漢末年黨錮之禍後,文士集團逐漸脫離中樞,開始把精力轉向自己的家族傳承。在家學培養,門閥地位提升等方面的努力,讓文士集團成為魏晉之後發揮著重要作用的門閥力量。
而門閥士族與皇權的結合加強,門閥士族的影響增加,讓門閥子弟成為那批狂放不羈的名士。
三、思想層面上的轉變,價值觀的思考在哲學層面上的思考,本人實在是才疏學淺,不便過多思考。僅從魏晉幾個代表性的名士身上,可以對於當時魏晉多名士的現象,進行窺探。
何晏、王弼、嵇康、向秀等人,在價值觀上的思考和轉變,成為魏晉時期思想層面發展的代表。
對於之前儒學思想下的價值觀,到解讀老莊,引發內心思考和思想轉變,成為魏晉時期思想主流。
魏晉時期發展出來的,對於內心的思考,以及對於山水本身的欣賞,都是魏晉時期名士思想區別於過往的體現。
由政權更迭頻繁的特殊歷史時期,造就了當時文人特殊的生存狀況,以至於引發內心對於思想和價值的思考,從而成就了魏晉多名士的局面。
結語總而言之,對於魏晉南北朝時期,雖然時代混亂,但多名士的原因,離不開當時政局的混亂,文人處境和文人內心變化等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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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孔晏平
魏晉是一個動亂的年代,也是一個思想活躍的時代。新興門閥士夫階層社會生存處境極為險惡,同時其人格思想行為又極為自信風流瀟灑、不滯於物、不拘禮節。士人們多獨立特行,又頗喜雅集。正是在這個時代,士大夫們創造了影響後世的文人書法標杆,奉獻了令人模範景仰的書聖,“竹林七賢”,即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在生活上不拘禮法,常聚於林中喝酒縱歌,清靜無為,灑脫倜儻,他們代表的“魏晉風度”得到後來許多知識分子的讚賞。
魏晉風度指的是魏晉時期名士們所具有的那種率直任誕、清俊通脫的行為風格。飲酒、服藥、清談和縱情山水是魏晉時期名士所普遍崇尚的生活方式。一部《世說新語》可以說是魏晉風度的集中記錄。
魏晉風度,在很多人看來,是一種真正的名士風範,所謂是真名士自風流,由正始才俊何晏、王弼到竹林名士嵇康、阮籍,中朝雋秀王衍、樂廣至江左領袖王導、謝安,莫不是清峻通脫,表現出的那一派“煙雲水氣”而又“風流自賞”的氣度,幾追仙姿,為後世景仰。
魏晉風度作為當時的士族意識形態的一種人格表現,成為當時的審美理想。風流名士們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誕而風流自賞。晉朝屢以吏部尚書請官王右軍,但遭屢拒絕。我想,正是因為精神的超俗,“托杯玄勝,遠詠莊老”、“以清淡為經濟”,喜好飲酒,不務世事,以隱逸為高等這樣的人事哲學觀,才能造就那傳奇的《蘭亭序》。
然而,魏晉風度為什麼在歷代每每遭貶,究其原因,大略是這幫名士們飲酒過度,醉生夢死;再就是放達出格,有悖常理,另就是清談誤國。據傳說“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縱酒佯狂,經常是抬棺狂飲,且身上一絲不掛於屋中,人見均嗤之,他卻反唇相譏:“我以天地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褲,你們幹嗎要鑽到我褲襠裡來呢?”這些名士們為求長生而煉丹服藥,穿衣喜寬袍大袖且經久不洗,故而多蝨,因而“捫蝨而談”,在當時是件很高雅的舉動。
其實以魏晉風度為開端的儒道互補計程車大夫精神,從根本上奠定了中國知識分子的人格基礎,影響的相當深遠。可是,魏晉風度的所及,也帶來了弊端,許多人趕時髦,心情也並非嵇康、阮籍似的沉重,卻也學他們的放達。其實如今年輕人作為對人生的愛戀,自我的發現與肯定,與東漢末以魏晉風度的價值觀念是一脈相承的。而如今年輕人在追求行止姿容的漂亮俊逸個性上,又和魏晉風度的美學觀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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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風度 (清談之風)
“孔融死而士氣灰,嵇康死而清議絕”,王夫之說這話時,一眼就看出曹操為兒子曹丕、司馬昭為兒子司馬炎在知識分子中各殺了一隻駭“猴”的“雞”。魏晉文壇,便沒有了文人的噪音;魏晉風度,第一眼便是血染的風采。
爭勢篡位,司馬氏父子殺“雞”要來得更為爽利,司馬懿宰了何晏,司馬師宰了夏侯玄,使正始之音斷了兩根弦。至於前前後後而遭殞命的其他著名文人,李澤厚、餘秋雨都曾列過清單加以追悼。原來篡位者竟是這麼振振有詞,原來殺人者真是這般有恃無恐!信仰失落的痛苦和官方壓抑的恐怖,致使魏晉文人一邊精心避禍,一邊強行理解,倉猝之間行為乖張,出現了種種獨特的風度。
清談高手分五期:建安七子、正始名士、竹林七賢、王謝世家、桃源陶令。“同志”一詞最初使用於東漢末年,可見當時的文人對著名的東漢宦禍是何等的同仇敵愾,這種傳統也使魏晉成為中國歷史上最不文人相輕的時代。可是,政治是不甘仁慈的,建安七子的頭把交椅孔融就是死於多嘴,於是正始名士轉而清談不涉及時事的老莊哲學,何晏、王弼還以“無”字對宇宙的追問開闢了本體論的哲學天地。但何晏是不該帶頭吃“五石散”的,越吃越精神,越精神越多嘴,隨後竹林七賢接班清談,且一齊喝酒,嵇康還獨個兒堅決吃藥,結果被魯迅先生一語道破了天機:加夏侯玄在內吃藥的三個都被殺,只喝酒的阮籍混過去了。
竊想,藥使人死,酒使人活,無非因為藥越吃越筆挺,酒越喝越搖晃,正的都得殺,歪的才留下。嵇康的白紙黑字是《與山巨源絕交書》,阮籍不與司馬氏談婚論嫁是因為連續醉了兩個月:正的殺以示嚴厲,歪的留以示寬宏,司馬昭的兩手,不亞於曹阿瞞的兩手。精通文史哲、會耕地施肥、開處方、打鐵的嵇康,就這樣彈完了人世間最後一曲《廣陵散》。第四代清談核心是謝安。倘若說,起初阮籍們是為了避政治而清談,那麼清談愛好者發展到晉簡文帝后,清談反而相當於現代的文憑吃香了,成了晉人攀升的依據,著名的王導謝安就是因為清談而成名而當官的。
當然,滿肚子淝水戰略的謝安是一貫抵制“清談誤國”的說法的,那些真正的清談名士本質上是更為務實的。魏晉風度的極致,是陶淵明提出桃花源的設想。知識分子是社會上信仰最為虔誠的一群,即使政治逼迫他們放浪形骸,他們骨子裡也不敢忘掉憂國,陶淵明“歸去來兮”最後還是充滿政治熱情地留下了桃源情結。
魏晉風度其實是一種人格範式,清談鞏固其志氣,藥與酒陶冶其趣味,而名人效應之下,清談、藥與酒漸漸在魏晉社會流行起來了。但是,流行性正是純品格的終結,千秋而下,高談闊論不絕,觥籌交錯不止,風度卻只能是魏晉的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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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
風流名士多是世家貴族
他們多與統治者意見不合
所以不願為官
整日作樂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