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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xbomber

    其實不僅是南朝,中國從古至今進行統一作業,自北向南多成功,自南向北難成功幾乎成了規律。原因有三:

    1.後勤。自襄陽,徐州一線向北多為一馬平川,而水網不密集。古時候交通速度最快的就是馬,想想看北方可以互相增援於1-3日內調運境內資源,而南方只要進入平原便要面對這樣的後勤正反向壓力,靡費更多,效率更低。

    2.狼性。南方氣候溫和,利於農耕,物產豐富,提高了生活舒適度。但也降低了人對自然環境,困境的耐受度,戰鬥意志上是弱於北方人口的。比如南方人戰爭以前一天吃3碗米飯,加菜,開始戰爭了只能吃2碗米飯了,就要鬧情緒。而北方辛苦一天就吃1碗飯還沒啥菜吃,打贏了就能搶到第二碗飯吃,狼性自然十足。

    3.地形。北方是中華民族的龍興之地,經營了幾千年,道路發達,交通要道堅城雄關眾多(比如山西,陝西,河南境內的潼關,虎牢關,函谷關,孟津關,武勝關等等),不僅軍隊調動速度快,且你打每個城關都需大量人力物力去堆。而南方則可順江直下,每一處都可以登陸切斷,阻擊。

  • 2 # 傾聽歷史觀

    一涉及到歷史上南北政權割據時期的統一問題,“北伐”總是個繞不過去的坎兒。而除了朱元璋痛打落水狗搞成了那麼一次外,其他的所謂“北伐”要麼虛張聲勢,要麼虎頭蛇尾,要麼乾脆以慘敗告終。因此,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南征易,北伐難”差不多成了真理,而且大都把原因歸結為地理差異、兵員素質以及後勤補給等方面的原因。

    其實這種說法大體挑不出毛病,但是關於北伐難成的原因倒是值得商榷。比如“北重耕南重商”的經濟結構和傳統,比如南北方士族階層在思想文化領域的差異(例如南方比較注重個體價值,政治上保守、經濟上激進;而北方的集體觀念和“家國”情懷比較強烈),再比如因為歷史傳統、教育水平等方面的差異,導致南北在對待武人和軍隊的態度上也存在很大差別,都是導致南北割據政權在發生武裝衝突時大體呈現“北強南弱”局面的因素之一。這個話題太大,所以暫時不扯開來講。

    不過就事論事,把南朝北伐戰果寥寥歸結於地理因素、南人孱弱等這些膚淺的理由,就不太靠譜了。

    還是先給出論點:南朝北伐難求一勝的根本原因,在於沒有一次是以南北一統為目標的。相反他們的目標還挺多,比如希望透過北伐的勝利加強皇權、壓制權臣的;比如搶奪江北的戰略要地、擴大江南的戰略縱深,以便能過上太平安穩的小日子的;再比如干脆就是趁著北方戰亂或衰弱,趁機過江佔點小便宜的……總之一句話:想法不少、眼皮太淺;志大才疏,作法自斃。

    然後再提出一點爭議:我自己統計的較大規模的南朝北伐,一共有13次。(見下圖)

    說到南朝北伐,就怎麼也繞不開東晉。

    自從永嘉之亂使得南北陷入割據狀態之後,位於南方的漢人政權在將近300年的時間裡,鍥而不捨的不斷髮動北伐,其中形成較大規模的就超過20次,不過在東晉和南朝時期的北伐卻呈現截然不同的面貌。

    東晉在其百餘年的存續期間發動的大規模北伐有9次(見下圖),而且由於東晉的司馬家皇帝基本在生理和精神方面都不太正常,所以這些北伐大體上都是由權臣主導。而且能夠成為權臣的傢伙,能力上都不會太差,所以東晉北伐儘管也是敗多勝少,但是相比南朝起碼場面和過程還是要好看不少。比如說要不是劉裕的兩次北伐收復了江北大量土地、極大的擴大了南方的戰略縱深,很難想象南朝能堅持169年而不倒。

    不過在動機上,東晉和南朝的北伐卻難有高下之分。像庾亮、褚裒、殷浩可能收復失地之心可昭日月,卻皆為志大才疏之輩;而桓溫、劉裕這樣真正有點雄才大略的主兒,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北伐不過是他們攫取更大權力的資本罷了。他們真正看重的,還是南方的那個割據政權,而非天下。

    簡單分析一下南朝北伐失敗的原因。

    與東晉不同,南朝北伐完全由皇帝、而非權臣主導,這本是個極其有利的條件。因為東晉的北伐,往往難以動員全國的力量,而且還要受到國內的政治、軍事力量牽制,經常是以東晉的部分力量應對一國甚至數國,實力相差懸殊。而這種問題在南朝基本不存在,但是取得的戰果還比不上東晉,這就值得深思了。

    竊以為,主要原因如下:

    1、主導北伐的南朝皇帝多為志大才疏之輩,而且經常瞎指揮導致戰敗。

    比如宋文帝劉義隆便是如此,總是拍腦門決策、草率出兵。元嘉二次北伐時,雖然劉宋的國力已經達到巔峰,但是全國能戰的兵力也就20萬出頭,可要面對北魏拓跋燾的50萬左右且以騎兵為主的大軍,“馬步不敵,為日已久”(《宋書·卷七十七·沈慶之傳》),失敗自然難以避免。而在戰敗之後,劉宋卻在元氣未復的元嘉二十九年和泰始三年連續發動北伐,形同置氣,自然會落得個“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的下場。(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陳宣帝陳頊主持的三次“太建北伐”也是如此。陳本趁北齊衰弱收復江淮,卻在徐州、兗州之前止步不前。待到北周一統北方、實力正盛的時候,陳頊卻突然跟抽了瘋似的非要北伐彭城,完全不顧大臣們的勸阻,“銳意河南,以為指麾可定”(《陳書·卷二十九·毛喜傳》)。該戰時不戰,不應戰時卻執意出兵,使得太建北伐虎頭蛇尾、由勝而敗也就不奇怪了。

    不僅在戰略上沒眼光,戰術上也是瞎指揮。還是劉義隆,“每命將出師,常授以成律。交戰時日,亦待中詔。是以將帥趑趄,莫敢自決。”(《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六》)蕭梁朝也有諸州鎮將待旨才可動兵的循例。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可是前線將士卻要被坐鎮京師的皇帝遙控指揮——那時候別說電報電話了,全靠人力畜力傳遞訊息,將帥全無自主權,必然使軍隊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而且就算這些南朝皇帝們的軍事能力個個賽諸葛,但在失去了時效性的前提下,並不比個餿主意強多少。更何況這些皇帝們的戰術能力大都也不值一提。

    2、在士族門閥勢力足以與皇權抗衡的形勢下,南朝皇帝多用宗室為北伐主帥,其才多不堪大用。

    元嘉二次北伐,劉義隆以弟劉義恭為帥,結果跟北魏軍剛碰面,這位江夏王就被嚇得逃之夭夭。次年北魏撤軍,結果“義恭震懼不敢追”(《宋書·卷十六》)。天監四年北伐,蕭衍用弟臨川靖惠王蕭宏為帥,但是蕭宏性情極其懦弱,跟劉義恭大哥別說二哥,一樣的畏敵如虎,竟下令“人馬有前行者斬”,後來遇到一場暴風雨,便以為敵軍來襲,於是棄軍逃亡,致使數十萬大軍潰散。

    即便不是宗室,南朝亦乏良將。比如王玄漠治軍嚴酷,性嗜殺戮,以至於將士不願為其效命;比如到彥之同為膽怯之輩,稍遇挫折便打退堂鼓,致使大好局面喪失殆盡;比如蕭斌,身為主帥卻毫無主見,心甘情願當劉義隆的傳聲筒等等。

    歷數南朝169年間,無一將領堪比楊素、賀若弼、韓擒虎之萬一,北伐屢戰屢敗,亦不意外。

    3、南朝內亂不斷,每數十年便要改朝換代,嚴重消耗了國力軍力。

    南朝短短169年間,就歷經了劉宋(420-479年)、南齊(479-502年)、蕭梁(502-557年)、南陳(557-589年)四朝。而且每次改朝換代,都給社會造成極大的混亂,極大的消耗了國力軍力。尤其是南朝還有誅殺前朝重臣的惡例,僅被誅殺的著名北伐將領就有檀道濟、柳元景、沈慶之、申坦、垣崇祖等。而這樣的混亂和濫殺,又使得掌握兵權的權臣或大將反抗甚至反叛,如劉劭、沈攸之、劉義宣、陳顯達、裴叔業、崔慧景、陳伯之等北伐大將先後反叛甚至向北方獻土投降,直接造成了南北形勢向著對南方不利的方向發展。

    4、南方本土士族門閥階層對於北伐的阻撓。

    這個話題已經有很多人說過,在此不再展開。

    最後說說一個奇怪的現象:南朝北伐往往大敗,繼而改朝換代。而南北講和則反而能恢復社會經濟的發展,繼而再度北伐、再度講和,以至於形成了一個週而復始的迴圈。直到南陳太建北伐徹底失敗後,淮南江北之地盡失,南朝徹底衰落,再也無力北進,繼而被真正雄才大略的楊堅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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