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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inaM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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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愛情微塵
如果五年前我能預感到我和夫君會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合離,那麼我定會跪求父親,死都不嫁皇家人!
聖旨下到我南宮家時,父親還是侍郎,母親卻是麗國郡主,那年父親救了病重的母親,從此母親離開自己的國家,一人跟著還是秀才的父親來到良國。兒時我曾好奇問過母親可後悔,母親笑著看著父親,淡淡的搖著頭笑到“一輩子都不悔,下輩子換我護他,照顧他!”那時父親紅著眼點著頭,“好!”多年過去了,父親和母親一直恩愛有加,是朝中出了名的恩愛夫妻,所以南宮家,即使父親已經是侍郎了,也依然如以往一樣安靜,平和。
父親手裡握著聖旨,領著我跪下接了旨。那時的我十四,雖不知為何皇上會讓我嫁給已經死了一任王妃的啟王,但是看著父親眼裡的滿意,我還是磕了頭,謝了恩。
我安靜等著嫁人,也曾在夜裡躺在床上幻想以後的夫妻生活。結果紅著臉大半個夜的捂著被子笑。可惜那時的我又如何知,我的夫君為了不娶我,跪在御書房外整整三日。他討厭我。錯,他未見過我,只是討厭我們南宮家和皇家的不同,我們南宮家過於平和,過於安寧了!
母親親自為我棺發,我紅著眼拽著母親的衣袖,母親紅著眼緊緊的摟著我,在我耳邊低語“櫻兒,萬事多個心眼,有事就回家。母親等你!”那時歡喜的我只想早早嫁去夫家,未看見母親眼裡深深的疼愛和痛意。蓋上蓋頭的那刻,不知為何,一滴淚終是劃過了臉頰。
這是夫君的手,乾淨的手指很修長,緊緊的拽著我的手。低沉的提醒著我小心走路,我回握著夫君的手,他一愣,後又低低的笑到“真是個孩子!”我小聲回到“不小了!都十四了。”夫君低低的笑著“嗯,以後的王府麻煩你了!”我抿著嘴笑到,“嗯!”蓋著蓋頭,我又如何看到夫君眼裡的冰冷,嘴角的冷笑,那時我只有歡喜,真的歡喜!
夜晚,我一人安靜的坐在床上等著屬於我的轉變。可是,聽著耳邊的鳥鳴,看著燃盡的蠟燭,我的淚再次滑落,不是一滴,而是很多。我輕輕拉下蓋頭,慢慢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看著院子裡那棵梨樹,蹲下身子,抱著腿低低的哭泣,“娘,櫻兒,想你了!”那時的我未看到梨樹後,夫君靠坐在樹下的身影,他眼裡都是報復後的快感,可為何還有一絲淺淺的痛呢?
那日之後未再見夫君。三日回門的時候,我一個人坐著小轎回了南宮家,轎子裡,我使勁揉著臉,努力壓抑著快要墜落的眼淚。那時,我是笑著進的家門,歡天喜地的撲進母親懷裡。那時的我卻未看到街角夫君的轎子靜靜地立在那,夫君眼神冰冷的看著我,看著父母對我的微笑,除了恨卻全是羨慕,他靜靜地離開,而我為了演這齣戲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回到王府,我病了。
生病的日子裡,夫君從未來看過我。反反覆覆的喝著苦藥,我眼裡的死寂越來越深,日日看著府中的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我暗暗嘆息,難道這一世,我南宮櫻不能在陪伴夫君,陪伴父母了麼?
最後的一個大夫輕聲和我說“夫人,您應該放寬心才是。不然,怕是,”身側的丫頭恭敬的送走了大夫。我平靜的端起手邊的藥碗,連看也不看的喝光碗裡的藥,看著頭頂的白紗,低低的嘆到“夫君,來看看我,好麼?”那時的我還不知,夫君趕走了府中所有的大夫,砸光了書房裡他最喜歡的硯臺,跪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我的病整整拖了一個月才好,而病好的同時我也知道了,父親坐了丞相的事情,和夫君要娶側妃的事。一喜一悲,我安靜的依靠在院裡的梨樹下,抬頭看著頭頂的微光,靜靜地說到“是麼?給南宮家送去賀禮吧,我就不回去了。至於王爺的婚禮,管家安排好就行了!”那時的我還不知,夫君用另一種方式折磨著我,折磨著他自己。
喜樂吹吹打打的一整日。我安靜的聽著,就像昨天,我好像昨天才嫁夫君一樣,看著手裡的紅色蓋頭,我低低的笑到,“一年未見,夫君,櫻兒都不記得你的樣子了呢!”梨樹下,我親手埋掉了手裡的蓋頭,眼淚滴滴砸落在小小的土包上,我摸著小腹的位置,腦子裡迴盪著昨日無意間聽見的那句話“新娘子快生了!”我嘴角扯了扯,歪倒在樹旁,低低的笑著,“她快生了,而我卻還是處子!”
側妃生產是三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夫君陪了那女子一整天,直到孩子降生。夫君請了很多人,就連父親也來了,只是我們父女未見面。我遠遠的看著熱鬧,一個人走在府中的小路上,嘴裡哼著兒時的小調,一年半了,我終是以這樣的方式見了夫君一面,他笑著摟著那個女子,他們像極了一家人。而我,還是我,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十五了。
面前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到我的面前,我知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漂亮阿姨,你是誰?”稚嫩的聲音清脆的想起,我笑著蹲下身子,輕聲說到“我嘛,只是我!”小丫頭哈哈大笑,圍著我轉圈,我也哈哈大笑,一時圍著梨樹兩個人像兩個傻子。“你們在做什麼?”男子的怒吼,“啪!”一個響亮的嘴巴。我微愣,然後眼神平靜的看著男子眼裡的刺骨恨意,女人眼裡深深的防備。“離華兒遠點,不然別怪本王心狠!”女人低聲輕泣,“姐姐自己沒有孩子不知道,小孩子不能這麼跑的,很傷身子的。”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我安靜的坐在樹下,抬頭看著天上不太多的星星,輕聲說到“這是我的院子!”
管家安靜的站在我的身後,小聲說到“南宮小姐,拿著合離書走吧。南宮家的馬車還在外面呢!”我坐在桌前,手裡是夫君寫好的合離書,醒目的寫著我犯的罪狀“不出,善妒。”我低著頭低低的笑到“王爺不來送送麼?”管家為難的看著我愣了愣,我站起身走到樹下,安靜的坐下,最後一次抬頭看著頭頂的微光,眼淚滴滴落下,“夫君,來世在見。”
我坐著馬車安靜的走了。我沒在回頭去看那棵陪了我五年的梨樹。樹下夫君死死的扣著樹幹,手裡是娶我時,我蓋著的蓋頭,他紅著眼低喃著“南宮櫻,來世換我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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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面前的他。“你……真否無情?”
他燦爛一笑:“在你謀殺我父後,便無了。”
他舉起利刃,向她走去。她警惕地看著嗜血的他,握緊了手中的小匕首。
“孟子顏,你可沒想到,我龍皖,在那場你家人一手策劃的火災中,活下來了!”他仰天長笑,那麼地悲涼悽慘。
“皖……”她艱難開口。
“你,別說了。孟子顏,你別虛偽了,呵呵呵,我父親對你那麼好,可你呢?你又是如何對他的!”龍皖冷哼,眼裡滿是不屑,當年的一場火災,讓龍府的一切全部燒光,連他的父親,也在那場火災中死去了。為此,他恨透了孟府,也同時恨透了孟子顏。
“皖,我知道是我們對你有虧欠,也知道伯父的事情。但那真的……不是我們策劃的啊!”她著急地說著,上前抓他的手,卻被他直接甩開。
她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神呆呆的。
“別裝可憐,沒用。”他重重地將她送給他的荷包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踩。
“那是……”她的荷包。她花了一個月為他繡的荷包,包含了她對他深刻的情意。
她站起身,眼神怪異。
“來吧!”他嘴角浮起殘忍的笑意。
她便出手,速度極快。他卻不以為然,趁著她側身的空隙,他利刃直刺她的腰部。
她吐出鮮血,停下身捂著正在流血的傷口。
她悲慼地看著他,轉而又笑起來:“皖……我又輸給你了呢……”
他看著她,突然衝過去,想要抱住她。
已晚。她在他眼前消失了。在淚水與迷茫中消失了。在心痛與絕望中消失了。
“不!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好好補償我!不能走!”他瘋了一般,對著天吼著。
“來世再見……”空靈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他眼神空洞……
下一世……轉角街頭。
一個有著絕色容顏的女孩騎著腳踏車,經過轉角處,不慎撞到一個男孩。
男孩惱怒地說:“騎車不看路的嗎?”
.女孩慌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孟子顏?”他看到校牌上的名字。
“嗯?你叫龍皖?”她也瞧見了他校牌上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