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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方城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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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倒看世界
諸葛豐,字少季,琅琊諸縣(山東諸城)人。因通曉經術而做郡文學,以特別剛直而聞名。貢禹任御史大夫時,任命諸葛豐為屬官,並推薦他為侍御史。後漢元帝提拔諸葛豐做司隸校尉,他偵察揭發沒有迴避任何人,京師人送了他個俗語:“間何闊,逢諸葛。
”漢元帝欣賞他的高尚節操,提升他為光祿大夫。始失符節當時侍中許章憑外戚親屬關係位尊,為君王所親近。奢侈淫逸不守法度,他門下賓客犯法,都與許章相勾連。諸葛豐考察並彈劾許章,準備上奏他的事情,恰逢許章私自外出,諸葛豐停下車舉起符節詔許章說:“下車!”打算拘捕他。許章處境困迫,急忙趕著車子逃去,諸葛豐追趕他。許章趁勢跑進宮門,向漢元帝乞求哀憐,諸葛豐亦向漢元帝上奏許章不法,漢元帝便下令收回諸葛豐的符節。從諸葛豐開始,歷史上的司隸校尉不再掌握符節了。
上書皇帝諸葛豐上書推辭說:“臣豐低能膽小,文不足以鼓勵他人從善,武不足以捉拿邪惡。陛下不估量臣能否任命為司隸校尉,沒有什麼效勞表現,又提高臣的職位任光祿大夫,官位高了職責也重了,不是臣應當在的位置。又被年歲衰暮逼迫,常擔心有一天會忽然死去,沒有什麼來報答皇上的厚恩,使評論是非之士和諷諫之臣沒有補益,長久地得到一個白吃飯的名聲。
所以常常希望拋棄性命,不待時機就斬奸臣之首,懸在都市,把他罪惡寫在簡牘上,使四方人知道幹壞事的處罰,然後退下來被斧鉞斬首,實在是臣心甘情願的。僅憑布衣之交,尚且還有結為生死與共的朋友,今憑四海之大,竟無為節操和友誼而伏死的大臣,都苟合曲從討好,循私撓法相互包庇,顧私門利益,忘記國家政事。邪惡汙穢之氣上感於天,因此災異屢現,百姓貧困。這是臣下不忠的結果,臣實在以此為恥不止。凡是有人情的莫不想安存而惡危亡的,然而忠臣正直之士不逃避禍患的,的確是為國君啊。
今陛下如天覆地載一樣,於物沒有不容納的,派尚書令堯賜臣豐書說:‘司隸偵察揭發不守法紀,獎善懲惡,不能獨斷專行,避免出現無事不達於和諧的境界,順從經術意思。’真是恩深德厚,臣豐頓首幸運得很。臣私下非常憤懣,希望賜予臣清閒,望陛下裁決。”漢元帝沒有應允。免官為民此後,諸葛豐的意見更加不被漢元帝所採納,於是他又上書說:“臣聽說伯奇為人孝順卻被父親拋棄,伍子胥忠心卻被國君殺害,魯隱公慈愛卻被弟弟殺死,叔武(春秋時期衛國公子,衛成公之弟,後被兄衛成公所殺)尊敬兄長卻被哥哥殺戮。
憑這四子的高尚行為,屈平的才能,然而還是不能使自己表白反而被殺戮,難道這些還不足以昭示世人嗎?如果讓臣殺身來治國,被誅來顯揚國君,臣的確願意。惟獨怕沒有補益,卻被眾多的邪惡之人所排斥,讓讒夫得逞,正直之路被阻塞,忠臣喪氣,智士塞口,這是愚臣所懼怕的事啊。”諸葛豐於同年春夏之際,遭捕判罪,在位的官員多議論他的不是。漢元帝調諸葛豐為城門校尉,諸葛豐上書告光祿勳周堪、光祿大夫張猛。
漢元帝卻認為諸葛豐不正直,乃下詔御史:“城門校尉諸葛豐,前與光祿勳周堪、光祿大夫張猛在朝之時,屢次稱讚周堪、張猛之美。諸葛豐前任司隸校尉,不順應四季,治理法度,專作苛暴,來獲取虛威,朕不忍心交法官審訊,讓他做城門校尉。他不內心反省自己,卻反怨周堪、張猛,來求報怨,告案無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恣意毀人聲譽,不顧前言,真是特別不忠實的人。朕可憐諸葛豐年紀老了,不忍心加刑,就把他免官做庶人吧。”諸葛豐就這樣被免官,貶為庶人,後老死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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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主所說的司馬光對於諸葛豐評價是“前譽而後毀”,這一提法並不準確。要想弄清這一歷史典故,還需方城慢慢道來。
諸葛豐其人提起諸葛豐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提起諸葛亮可以說是家喻戶曉。諸葛豐就是諸葛亮的先祖,在西漢元帝劉奭時曾擔任過司隸校尉,授光祿大夫。
諸葛豐年少時便聰慧好學,素有賢名。經過多年的精研苦讀,在琅琊郡以精通經學而聞名,被選拔為郡文學掾。
後來同樣精通經學,出身於琅琊郡的御史大夫貢禹,發現了諸葛豐這位小同鄉的才幹,便把他招到自己的身邊做下屬。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與過渡,貢禹便向朝廷舉薦他為文學侍御史。
諸葛豐獲得賞識諸葛豐本人性格剛直,行事端正,漸漸的在朝堂上嶄露頭角。並由此得到了尊崇儒家思想,喜好經學的漢元帝劉奭賞識,被任命為司隸校尉。
司隸校尉秩比二千石,官職在丞相、御史大夫之下,但其權力卻很大。
此官員直接聽命於天子,是皇帝專門用來監督京師和京師周邊地方的監督官。手下有自己的屬官,另外還有由1200名中都官徒隸所組成的武裝督查隊伍,因此被稱為司隸校尉。
(諸葛豐畫像)
諸葛豐在職其間鐵面無私,京師及周邊的功勳顯貴是人人懼怕,避之不及。由此京師人還編排出一句俗語:“間何闊,逢諸葛。”
以人們長久分開,不得相聚的事例,來暗諷諸葛豐執法嚴苟。
而元帝則深感諸葛豐品行端正,能秉公辦事,便加授他為光祿大夫。至此諸葛豐位居眾大夫之首,居九卿之位僅一步之遙。
諸葛豐遭貶元帝劉奭自幼喜好儒學,宅心仁厚。在位之初一改其父宣帝劉病已“霸王道雜之”的治國理念,重用儒生治理天下。
不知何故,元帝在位時天災頻發。崇尚清談的儒臣們應對無據,解救無方,至使宣帝以來的中興氣象呈衰敗之勢。
原本雄心勃勃,以匤扶天下為理想的元帝劉奭,面對儒臣們的無所作為,進取心日減。整天醉心於歌賦音律、詩詞書法之事,將朝政大權委於宦官、外戚,致使中書令石顯擅權,外戚許氏、史氏恣意妄為。
(漢元帝畫像)
此時,諸葛豐對外戚許章持寵而驕,不守法度之事深惡痛絕。有一天便乘許章出門之際,持天子符節要拘捕許章。許章見勢不妙,便逃向皇宮乞求元帝的庇護。
元帝見許章如此窘態於心不忍,便斥退了上殿前來稟告許章罪行的諸葛豐,並沒收了他所持的符節,諸葛豐悻悻而退。
從此以後,司隸校尉便失去了天子符節,其執法的權威性便開始大大減退。
面對如此窘境,諸葛豐心中頗有怨氣,於是他便上奏元帝請求告老還鄉,元帝不準。經此一事,諸葛豐漸漸的在元帝面前失去了信任,沒過多久諸葛豐便被貶為城門校尉。
諸葛豐弄巧成拙元帝在位時,是西漢宦官擅權,外戚亂政的開始。由於各方勢力內鬥不至,朝臣中構陷之風盛行。
就在此時,被貶為城門校尉的諸葛豐上書彈駭光祿勳周堪、光祿大夫張猛。由於舉證不實,查無所據,引起了元帝的不滿與警覺。
為此元帝下詔給御史曰:“諸葛豐前些時候在朝為官時,經常在朝中誇讚周堪、張猛之美。現在他被貶為城門校尉沒多久,便反過頭來舉報周堪、張猛之失,且所告皆是無證之辭,捕風捉影之事,恣意毀損他人名譽,這不是正直君子所為。朕念他年事已高,就不追究他的刑罰,貶為庶民,回鄉養老。”
由此看來,諸葛豐在當時政治昏暗,群臣構陷之風盛行的大環境下,也沒能“出淤泥而不染”,獨善其身。反而弄巧成拙,被罷官回鄉養老。
司馬光“前譽而後毀”宋代司馬光在其編撰的《資治通鑑.漢紀》中,專門對諸葛豐“前譽”周堪、張猛,“後毀”周諶、張猛之事所出了評價,一針見血的指出諸葛豐所作所為並不是出於公心,不過是諸葛豐為了自己的進階之路,而採取得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之術罷了。
(司馬光畫像)
同時司馬光話峰一轉,也對元帝賞罰不明提出了批評,認為他既然看出諸葛豐是誣告就應該明確其罪,如果不是就應該獎賞諸葛豐。可結果卻是元帝不問青紅皂白,將諸葛豐、周堪、張猛眾人一律貶謫,致使忠奸不明,事非不分,這不是一位仁君的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