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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新縣誌

    以下是正文:

    貴州威寧縣:182人生活靠1條絕壁上的溜索維繫,搬遷後剩老人留守

    - 一生留守 -

    當溜索村的村民全都搬遷後

    只剩下最後一個老人

    一生留守在這片土地

    200多年來,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們只能依靠唯一的繩索與外界聯絡。

    但溜索的交通方式卻變成了這裡的老人們面臨的最大無奈。

    “走也走不得,死也死不掉,給大家添麻煩了”,何美蓮奶奶是貴州省威寧縣海拉鎮花果村大石頭組最年長的老人,已經91歲高齡,患有白內障,至今還裹著小腳。

    由於整村搬遷,她因年邁無法溜索過江和故土難離的思想,成了村裡唯一一個離不開的人。

    這個老人只能一生留守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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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山棲谷隱”,200多個春夏秋冬

    發源於雲南昆明境內的牛欄江,在流經雲貴交界處時,切斷了這段最為險峻的峽谷。

    貴州省威寧縣海拉鎮花果村大石頭組就位於這個峽谷的南岸,背靠著峭壁,生活著47戶人家,北岸是耳子山村槽槽組。

    by 華人的一天

    牛欄江之上,一條200多米長的溜索將兩村相連,大石頭組的另一個名字“溜索村”也由此而來。

    by 華人的一天

    他們將繩索兩端固定在江兩邊堅固的大石上,由此便有了200多年的溜索歷史。

    所以,“溜索村”沒人恐高。在孩子還小的時候,會由大人揹著過“溜”,等到了6歲的時候,孩子就要自己學著“溜”,這是“溜索村”村民們每個人都必須具備的一項技能。

    小孩溜索過江 by 華人的一天

    儘管村民們對於溜索也已經習慣到像日常便飯,但是還是時不時會有安全隱患。

    一位70歲的老人說,自他記事時起,就有三四起因溜索死亡的事件發生,隨著社會的發展,溜索也由篾索換成堅固的鋼索,滑輪也由木質的換成鋼製的,後來,死亡事件也就慢慢減少了。

    by 華人的一天

    如果說交通問題已經被這群人解決了的話,那麼這裡也應該算得上是一個避世之村了,他們將房子貼著巖壁而建,背靠大山,但是這座“靠山”卻讓他們的生活並不是那麼昌順。

    由於土地貧瘠,很多農作物都無法生存,因此,大石頭組人的飯桌上最常見的是玉米。

    雨季是泥石流常發的季節,他們也早已習慣這樣的自然災害,並會提前應對。

    by 新京報

    就在惡劣的自然條件與閉塞的交通狀況交織下,“溜索村”的村民們依然頑強的生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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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偎懸崖,承載一切的“空中交通”

    這裡至今未通公路,卻不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莊,村民的每一次外出都是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博。

    要出村只有兩條路,第一是徒步翻越一段落差為1100米、長度為7公里的山嶺;第二就是透過溜索到對岸雲南,然後借道對面的水電站公路繞道外出。

    by 視覺中國

    他們,習慣了凌晨四點半的鬧鐘,習慣了這段艱險的山路。

    大石頭組有12名小學生,本來他們就讀於谷頂的花果小學,離家大約8公里,區別於大多數有校車接送的學生,他們的上學路是整體落差1100多米的山路,全程自己攀爬,需要耗費差不多3個小時,而上下學就需要將近7個小時的時間。

    王方賢每天在鬧鐘響後就會叫醒弟弟王方雲,將熱水瓶裡的熱水倒入盆中兌好水後,就和弟弟一起用洗臉,然後擦乾,和弟弟一起背上書包去上學。

    兄弟倆洗臉 by 新京報

    大石頭組分為上下兩寨,12名學生就每天就相約在兩寨之間的荒田溝谷口集合一起上學,如果誰家住的偏遠一些,那麼多就需要比別的人更加早起。

    伴隨著手電筒昏暗的燈光,提前到達的孩子們穿著單薄的衣服,不由得打哆嗦,相約一起蹲著避風,臉上呈現出屬於他們的自嗨自樂。

    等待同伴的孩子們 by 新京報

    人齊之後,一段山間探險上學路便開始了。

    他們需要經過泥石流斜坡、崖壁、巨石間的窄縫、草叢等,當遇上雨雪天氣,雨季的泥石流和飛石,這便是家長們最擔心的情況,就會由家長們親自接送,嚴重時,也會請假。

    在海拉鎮政府的幫助下,這群小學生被轉到可以寄宿的海拉鎮的一所小學,每週可以返家1次,但新學校的路程也並不好走,他們需要先溜索過江然後再走一段路程才到達學校。

    這就意味著他們由原來的攀爬上學路改變成了跨江溜索上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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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在江的這一邊排隊溜索過江,過江到對面後,坐上由鎮政府安排的老舊越野車,途經50多公里的山路,歷經2個多小時便達到學校。

    雖然轉學後孩子們不需要再每天爬山路,但這並沒有消除家長們的擔心,他們擔憂的是,如果之後沒有鎮政府的專車接送,那麼等待孩子們的將是另一種徒步。

    其實,交通不便的情況並不是只在孩子們的身上上演,大人們的一切對外活動也都依靠著“溜索”。

    這裡距鎮上50多公里,而村民們的生活物資都是到對岸順上而上大約8公里之外的集市上買賣的。此時,這條溜索就顯得格外重要,村民們不管是拿東西出去賣還是從外面採購貨物,都會將貨物放在揹簍裡,然後藉著溜索,來往於兩岸。

    71歲老人運貨過江 by 新京報

    橫跨牛欄江之上歷經200多個春夏秋冬的溜索,承包了“溜索村”人們的一切。作為人們的日常交通方式,不僅運送村裡人的日常貨物,也運送著人死後的棺材。

    幾年前,村裡的一位老人看中了對面的一塊風水地,想死後葬在那裡,老人死去後,後輩們也按照老人的遺願,買了那塊地,出殯時將重達一頓的棺木綁在溜索上,運到了對面下葬。

    by 華人的一天

    這條大石頭組所有村民們賴以生存的繩索,歷經風雨,見證著村民們的一切生活,卻被村民們“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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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貧在路上,搬遷在進行

    當“溜索村”的故事還未被大眾所知時,他們也一直這樣按部就班的生活著,雖然克服了一切非人為的困難,但世世代代的努力卻沒有讓這個村子富起來。

    由於牛欄江峽谷深度和長度排在全國前十,修路難度大且耗資巨大,顯得很不現實,擺在村民們面前的就只有搬遷。

    by 華人的一天

    之後“溜索村”的喜與憂也都是因搬遷而起。

    早在2017年,這裡就被納入了整體搬遷點,後來的兩年時間裡,村幹部幾乎是天天都泡在村裡面,勸說也初有成效,79戶村民還剩29戶留守在這裡,還有10戶因各種原因不願搬遷。

    由於村民們很多都是深居大山,都是土生土長,還有的可能一生都沒出去過,對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擔憂是跟不上外面世界的節奏。

    by 華人一天

    他們有的擔心自己沒有生活技能,搬到縣城後,無法養活全家;有的一輩子就在這塊土地上深耕,不願意離去;老人也因為年邁,走不出去,加上縣城多是火葬,很多老人是不能接受的。

    “搬出去後,不能養豬了,人老了,又做不了其他事情,就沒有錢給老伴買藥了”,她的老伴說。

    正在注射胰島素的卯留玉 by 新京報

    隨著政府異地搬遷工作的推進,險峻峽谷中也只剩下卯穩樹一家。

    在還沒有搬遷之前,他們一家四代人生活在這個村裡面,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四世同堂。

    “孩子上學就不苦了”,何美蓮奶奶的話語中充滿著不捨,她是孩子們的曾祖母,因為白內障看不見,坐不了溜索走不出去,只能在家鄉等待著曾孫們放假回來看她。

    by 新京報

    搬遷之後,孩子們跟著父母去縣城生活,剩下爺爺奶奶留在村裡照顧曾祖母,祖孫分離兩地。

    到現在,“溜索村”也沒有了往日的笑聲,而“溜索”也慢慢有了鏽跡。

    這裡,只剩下老人維護著最後的生氣。

    也許,等老人過世了,這裡也就徹底沉寂了。

    參考:

    新京報:《山村小學生攀山溜索上學 凌晨4點起床走8公里山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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