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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愛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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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時懶時勤自由人
想在這個問題裡看到各位大佬們從音樂方面的評價,我就聊一下自己對《哇》中反映出的意識形態和審美方面的粗淺看法。
在這張專輯裡,李宇春展現出了她在感知世界方面過人的天賦。
作為《哇》全部歌詞的創作者,李宇春的創作意圖非常鮮明。一個人從“生”到“死”,自進入人類社會後就受到種種束縛,周圍人用固有的價值觀和審美標準來評判你的一切,象同名歌曲《哇》裡列舉的如履歷表選項一樣,人們紛紛追逐他服從他的同時,又厭惡他。在肯定這一歌曲概念的同時,又覺得“不像歌詞”而牴觸他,無形中仍然製造和服從著固有的模式,遵從著自己的文化“習慣”。
世界本來是什麼樣子?誰規定了誰“應該”是什麼樣子?人類因為自身的弱小,從遠古以來就結群而居,分工勞作,為了群體的利益,形成了人類文明和各地文化習慣。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趕赴飯局酒局,社交無度,“合群”就是對這些固有模式的潛移默化般的遵從。
李宇春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固有思維模式的破壞。她對傳統審美、評價標準無意挑戰也不打算迎合的態度也是一種顛覆。在此就不贅述了。
我認為,《哇》這首歌最核心的歌詞是“我們不必陌生人的賦予,我們時間已所剩無幾”。在接下來的九首歌中,如同一個人的成長階梯一樣,一步步給我們展現了嬰兒來到這個世界上如何認識世界、如何熱血成長、如何感受愛給予愛、如何麻木(勤奮)工作,直至進入生離死別這樣沉重又無可迴避的階段。文化、標準、觀念、眼光這些東西在生命前有什麼價值呢? 你有必要為了迎合陌生人的看法委屈自己的生命嗎?
還想說個有意思的感受。第一首《哇》以平地驚雷一般的“哇哇哇哇哇”開篇,到專輯最後一首歌經歷狂風驟雨般的沉重情感後,結尾有一段八音盒的音樂,彷彿感悟完人生百味後,這張專輯也緩緩蓋上了盒子。這個魔盒裡到底還能發現什麼,需要你親自去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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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使用者5509605022395
看完李宇春自己對新專輯的解讀後,我有一個特別強烈的感受,就是她真的是一個“不激烈”的人。
這種“不激烈”也充分體現在她的作品裡——每種情緒的度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整張專輯的核心概念是“社會洪流”之下的“生命本體”,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嚴肅深刻的命題,流於表面會顯得蒼白空洞,過度挖掘又會顯得艱深沉重。
李宇春的處理方式就舉重若輕。
她沒有抨擊所謂社會現狀,也沒有質疑所謂執行規則,而是戲謔地表達了對壓力或挫折的暫時逃避,有趣地表達了對草根們的鼓勵,溫柔地表達了對所有女孩的祝願,如沐春風地表達了對年華逝去的坦然,冷靜地表達了對社會事件的思考,也用生死輪迴的方式表達了對失去和死亡的正視。
對於創作歌手來說,音樂作品是個人性格的體現。
李宇春的性格形成大概跟她的原生家庭和後天經歷有關:從小在充滿愛意的環境下長大,很早就展露出的對音樂的興趣也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和支援,偶然間參加了一個至今無法被超越的現象級節目,出道即巔峰。
所以她自信但不自負,柔軟但不柔弱,溫和但不溫馴。
人如其名,她就是宇宙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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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李宇春推出了《哇》;7月24日,李宇春發行了《哇》。前者是單曲,後者是專輯。
和法國電子樂隊Club Cheval的合作,讓單曲《哇》從一開始,就被賦予了無限可能性。畢竟,作為一首同時擁有New Wave的活力、House的強烈、Synth-Pop的迷人、Disco的熱情,甚至還有Glam Rock般華麗氣質的歌曲,你確實很難給出一個簡潔、痛快的定義。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可以說李宇春依然延續上張專輯她想做的事,那就是——自己定義流行。
單曲《哇》給我的耳目一新,甚至讓我為這個沒有第四聲的字,硬按上了第四聲的發音,不為別的,只因為表示對聆聽感受的驚歎。但到了《哇》整張專輯全部作品上線後,如果依然還要用哇的聲調變化,來作為某種評價的話,我反而會用輕聲,甚至這種輕聲還會帶著拖音。
因為《哇》真的是一張“一言難盡”的專輯。
這種“一言難盡”,主要就是《哇》這張專輯,從音樂到內容,或者說音樂與內容的結合方式,都在走著一條逆流行的路。一方面,專輯的音樂有點超現實,甚至非常未來主義;但另一方面,它在內容上又有著古典時代的那種人文情結,很多寓意的表達,都是和這個娛樂時代的習慣背道而馳的。
音樂正在通往未來,文字堅持人文關懷,這原本屬於時空兩端的力量,卻在《哇》這張專輯裡重疊、融合,也讓這張專輯充滿了一種神秘的力量。從這個層面上,國際化這樣的定義,已經完全不適用於李宇春的新專輯,因為《哇》已經不再是平行於國際化的流行音樂,它更像是平行於流行音樂這個概念的一種未來音樂形態。
從音樂的角度來講,《哇》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流行》的2.0版本,譚伊哲、鄭楠和陳偉倫等上張專輯的重臣,這一次同樣成為這張專輯重要的主廚,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新專輯和《流行》,有一個大致相同的格局。
但在這個格局之下,音樂卻又完全不同。從細節上,甚至可以說,在李宇春這次的新專輯裡,她和音樂人之間的合作,更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共創。
因為共創,所以獨一無二。
比如像《Hoodie》,雖然以Trap和Hip-Hop作為基調,但古箏的取樣加入,以及跳音的處理,都讓整首作品有了一種橫跨日本和印度的異域感,很獨特、很新鮮。
《譬如:你》裡除了用充滿張力的Bass-Line,為作品增添一種科技感十足的塗層之外,詭異的人聲取樣,再加上Shuffle的處理,都讓整首作品走出了慣性的製作思路,給人的就是為什麼會這樣?但這樣確實怪得很好聽的感覺。
《你好嗎我很好謝謝你呢》裡的Auto-Tune,同樣是創新的。尤其是這樣的Auto-Tune處理,完全改變了“你好嗎,我很好,謝謝,你呢”這些漢字音節的原本音調,不再僅僅是改變人聲,而是透過音調的轉變,製造出一種新的未來可能性。其實譚伊哲對於這首歌曲的處理,也可以說是李宇春對於定義“流行”的一個縮影,就是希望用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改變人們習慣的傳統,從而創造自己的未來……也有可能是一個時代的未來。
而由李宇春和陳偉倫共同編曲的《人間樂園》,既是專輯的一個句點,也是音樂共創性,以及實驗開拓性的另一種縮影。鋼琴、絃樂、銅管樂,完全傳統的真聲樂器,卻營造出一種極具未來感的氛圍,很像是電子樂才能製造出來的效果。至少在有限的記憶裡,用這樣一些傳統的樂器,卻創造出這樣一種電音的科幻感,還真是沒有先例。
這樣的前所未有,才是未來的流行開創。
從《哇》到《人間樂園》,其實並不僅僅只是專輯的第一首歌到第十首歌,它其實也代表著李宇春對於這張專輯主題概念的首尾。這個主題,是人,而《哇》代表著新生,而《人間樂園》則代表著由人組成的人群、人類和世界,這是一個從簡單到複雜的過程,也是李宇春透過十首作品,想要完成的一種思考、探尋和啟智。
另一方面,從《流行》對於環境的探討,到《哇》對於人這個概念的挖掘和重塑,李宇春的人文流行音樂,又不僅僅只是詩與遠方和未來流行音樂的簡單結合。《哇》裡的“哇哇哇哇”,《譬如:你》裡的“譬如:你”,《你好嗎我很好謝謝你呢》的“nǐ hǎo ma,wǒ hěn hǎo xiè xiè”,以及《人間樂園》裡的“喂喂喂喂”,李宇春在這張專輯的人文表達過程中,甚至往往用極簡的一個字、或者短句的重複,結合著律動鼓點和音效,營造出一種詩歌和科技的化學反應,從而有了一種未來感的詩意。要知道詩歌、詩歌,從來都是詩與歌的結合,李宇春只是把這個傳統,搬到了未來而已。
而所謂定義流行,其實在李宇春的這張專輯裡,也不僅僅只是外在的音樂形式,更是一種流行音樂去向的定義。那就是娛樂時代的流行音樂,是不是需要多一些人文的關懷,人文精神的思考?是不是應該讓流行音樂,同時負載著流行文化和人文精神?
這,恰恰就是我說的“一言難盡”。當一張專輯讓你覺得“一言難盡”,也頗有點古人讀到好文章時掩卷長嘆的意思。當然,換到聆聽李宇春這張專輯,更嚴謹的說法應該是——掩耳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