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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5757283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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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愛在遠方
芸娘自幼喪父,善女紅,全家生計都憑她一雙手。生性聰穎,自學詩文,亦能寫出“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而沈復是一個寒士,做過幕僚,經過商,會寫一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寫寫詩,賞賞花,還有愛花癖,封建社會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他們很自然地就結合在了一起。
與其說芸娘是被生活辜負,不如說她是被當時的社會所辜負。封建社會女性地位低下,大家閨秀一般都呆在自己家裡,不準出門。而芸娘卻女扮男裝隨自己夫君出遊,這在當時的長輩眼裡,簡直就是道德敗壞。
後來她還親自幫自己的夫君物色小妾,這在當時的社會看來,簡直是道德敗壞到了極點,為所有人所不齒。她的大度她的為人在現代可以說是完美的,但卻是被當時的社會所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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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開心一刻連連看
清人沈復的《浮生六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憶語體小說,講述了他和妻子芸娘情投意合,卻因封建禮教和生活磨難,最終生離死別的故事。芸娘是一個率真活潑、溫柔賢惠、充滿生活情趣的女子。但是她在男權社會中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落得血疾復發、鬱鬱而終的悲劇結局。本文旨在透過分析芸孃的悲劇命運,引發人們對封建女性命運和當今女性地位的思考。
《浮生六記》,一記閨房記樂,歡樂浪漫;二記閒情記趣,妙趣橫生;三記坎坷記愁,憂愁困頓;四記浪遊記快,瀟灑快意;五記中山記歷,新奇開闊;六記養生記道,心平氣和。“浮生”二字,盡顯人生之虛幻,歡樂之短暫!
人的一生,又何嘗不是在這六記中輾轉?
歡樂有時,愁苦亦有時。到頭來,仿若一場大夢,從虛無來,再回虛無中去。
而這六記中,我尤愛《閨房記樂》。作者沈復以細膩的筆調敘了古時夫妻閨房之樂,寫出了其對亡妻的深情悼念,也寫出了夫妻間至誠至愛的真情。他的妻子芸娘——被林語堂稱之為中國文學中最可愛的女人,其音容氣質歷經數百年仍不改分毫,俘獲了包括我在內的無數少男少女的心。
那麼,她的可愛究竟在何處呢?
一、最可愛:藏粥待情郎,為情郎吃齋。痴情如斯!
沈復與芸娘是表姐弟關係。芸娘是沈復舅舅的女兒,比沈復大十個月,沈復稱其為淑姊。也算是如今的姐弟戀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沈復對其可謂是情根深種,告母曰:“若為兒澤婦,非淑姊不娶。”可見其深情。
而芸娘對沈復的痴情,從藏粥、吃齋兩件小事便可觀之。
芸暗牽餘袖,隨至其室,見藏有暖粥並小菜焉。餘欣然舉箸,忽聞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來!”芸急閉門曰:“已疲乏,將臥矣。”玉衡擠身而入,見餘將吃粥,乃笑睨芸曰:“頃我索粥,汝曰‘盡矣’,乃藏此專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譁笑之。
芸娘猜想辛勞一天的沈復(因為送親)回來肚子肯定會餓,於是偷偷在房間藏著暖粥。卻不料被堂兄發現,取笑她說:“我剛剛問你還有粥嗎,你說沒了,原來是藏在這裡款待你的情哥哥喲!”不僅書中上下譁笑之,正在看書的我也是笑開了花。芸孃的那股嬌羞窘迫的小女兒情態躍然於紙上,真是可愛至極!
不僅芸娘如此,全天下所有裝著心上人的兒女皆是這般情態。不管你是女漢子,還是軟妹子,一旦牽扯到心上人,是最經不得取笑的。一取笑就臉紅,只不過女漢子是用拳頭來掩飾,軟妹子則是嬌羞地低著頭。
若你覺得藏粥還不足以體現芸孃的痴情,那麼吃齋一事定可讓你改觀。
讓之食,適逢齋期,已數年矣。暗計吃齋之初,正餘出痘之期,因笑調曰:“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芸笑之以目,點之以首。
新婚之夜,沈復要芸娘吃菜,卻剛好碰到了她的齋期。沈復暗自計算她吃齋的最初時間,正是他出水痘的時候。“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這句足可見芸娘對沈復的痴情到了何種地步!為了能讓心上人早日痊癒,竟為其吃齋祈福,一吃就堅持了這麼多年。
不是現在很多人都會說這話嗎,一談戀愛就感覺自己成了個傻逼。這種傻亦是一種痴情的表現啊。
二、非常可愛:喜遊山水,女扮男裝,悄遊太湖,豪爽大膽如斯!
芸娘和沈復可以稱得上是一對志趣相投的夫婦。他們都喜歡尋訪名山,遊覽古蹟,做一對瀟灑快活浪跡天下的夫婦。
餘嘗曰:“惜卿雌而伏,苟能化女為男,相與訪名山,搜勝蹟,遨遊天下,不亦快哉!”芸曰:“此何難,俟妾鬢斑之後,雖不能遠遊五嶽,而近地之虎阜、靈巖,南至西湖,北至平山,儘可偕遊。”
面對沈復對於因她是女子而不能一起尋訪名山的遺憾感嘆,芸娘回道:“這有何難?等我老了,雖然不能遠遊五嶽,但近處的虎阜、靈巖,南到西湖,北到平山,我都是可以和你一塊遊的嘛。”可見其眼界之寬廣及氣度之豪爽,不比其他婦人只知在家相夫教子。
芸曰:“惜妾非男子,不能往。”餘曰:“冠我冠,衣我衣,亦化女為男之法也。”
如若是一般女子,絕不會生出和丈夫同遊的想法,即便丈夫支援,也會囿於禮法而拒絕。芸娘雖也有所顧忌,但最終仍欣然前往。從中可見其勇於打破封建禮教的枷鎖,內心膽大而嚮往自由。
古時對女子有著諸多束縛,她們也習慣於去接受這種不公平對待的命運。芸娘女扮男裝的行為對於舊社會而言十分難得,也是十分可愛了!
除了女扮男裝外,芸娘還做過一件大膽的事。
芸私謂餘曰:“吳江必經太湖,妾欲偕往,一寬眼界。”餘曰:“正慮獨行踽踽,得卿同行固妙,但無可託詞耳。”芸曰:“託言歸寧。君先登舟,妾當繼至。”
芸娘想和丈夫一起遊太湖,便想了個託詞對公婆說要歸寧,讓丈夫先走,自己隨後就到。
讀到這我真是忍俊不禁,為她的聰慧也為她遊太湖的執著。這種自古以來兒女和封建家長的鬥爭總是讓人有種親切之感。畢竟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啊。
記得小時候經常乾的事就是,“媽,我要買筆!”其實是去買了零食;“媽,我去我同學家做作業!”其實就是溜出去玩;趁爸媽不在家的時候看電視,一聽到他們進門的響聲就趕緊拔了插頭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作業本,還裝出了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和爸媽鬥智鬥勇也是童年的一大樂趣啊。
三、十分可愛:通吟詠,善女工,明事理,懂生活,聰慧如斯!
芸娘一生命運坎坷,四歲時父親去世了,家徒四壁。母親和弟弟都仰仗她靈巧的手指來生活。而其在刺繡的間隙,還漸漸通了吟詠,做出了“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的佳句,可見其聰慧。書中有云:
一日,於書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認,始識字。刺繡之暇,漸通吟詠,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
對於自己喜歡吃的“臭腐乳”和“蝦滷瓜”,她對厭惡這兩者的丈夫說道:“情之所鍾,雖醜不嫌。”因為婆婆的緣故遭公公誤會,她對想為她委婉解釋的丈夫說道:“寧受責於翁,勿失歡於姑也。”可見其通曉事理,明辨人心。
而芸娘亦被丈夫稱讚為“有悟性”的女子。
芸曰:“子之插花,能備風晴雨露,可謂精妙入神;而畫中有草蟲一法,盍仿而效之?”餘曰:“蟲躑躅不受制,焉能仿效?”芸曰:“有一法,恐作俑罪過耳。”餘曰:“試言之。”曰:“蟲死色不變,覓螳螂蟬蝶之屬,以針刺死,用細絲扣蟲項,系花草間,整其足,或抱梗,或踏葉,宛然如生,不亦善乎?”餘喜,如其法行之,見者無不稱絕。
芸娘對插花的丈夫說,可以仿效繪畫中蟲草相間的方法。將蟲用針刺死,再用細繩綁在花草間,就像活的一樣。從中可見芸娘聰慧有悟性,是個懂生活的女子。就像如今所說的把生活過成一首詩是一樣的道理,人人都向往這種閒情逸致的生活。芸娘在幾百年前,就為後人做了一個好榜樣。
芸孃的可愛,比美麗多出一種胸懷,一種氣概,一種痴情。闊達的胸懷,男子般的氣概,感人肺腑的痴情。既能吟詩作對,也能賢惠持家。既有女子的溫柔嫻靜,又有男子的闊達豪邁。
正如朱奇志在《浮生六記》的序中所講:與《紅樓夢》大觀園中的女兒相比,芸比黛玉柔和,比寶釵淡雅,比探春體貼,比湘雲豪爽,比妙玉多一份人間煙火;與當今時尚女郎相比,芸多了一份內涵,一份古雅,一份矜持。正是因為芸的情感元素的豐富性,所以她能滿足各個層面讀者的情感需求:可以為紅顏知己,可以為浪漫情人,更可以為賢妻良母居家過日子。
由此,很多人在看完這本書後都十分羨慕沈復能娶得芸娘這一妙人,併發出“若得芸娘,此生足矣”的感嘆也是十分能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