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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松風閣書法日講

    不久前,魯豫曾經採訪過被譽為“娛樂界才女”的徐靜蕾,對於大眾貼在她身上的“才女”標籤,徐靜蕾表示並不接受,這和她在一檔以談話節目為主的綜藝節目——《圓桌派》——上的表述基本一致,她表示“才女”的稱謂乃是外界強加於她,和她無關。

    如果我們仔細考慮“才女”之稱謂,多多少少有一種在男權社會中,男性對於“女性”這一名詞的構建和恩賜的意味存在,它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男性,對於“卑躬屈膝”的女性一種恩賜的標籤和定義。

    尤其是當我們在談到中國古代封建社會時期,那些被後來史官贊稱為“才女”之人,我們一提到李清照、一提到管道昇、一提到朱淑真,腦袋中一閃而過的一個詞,就是“才女”。

    而我們把一個人稱之為“才女”的時候,實際上就在潛意識中認同了另外一個觀點,那就是女性似乎不應該有才能,而他們這一小撮人,居然有其他女性所不具有的才能,所以我們會把他們單獨拿出來,用另外一種稱謂來稱呼他們,這個頗具“男權色彩”的稱謂,非“才女”莫屬。否則,為什麼我們不會說“才男”?因為在古代封建士大夫心目中,男子本來就應該有才能。

    實際上,中國古代封建計程車大夫們確實相信“女子無才便是德”,因此他們主張女子最好大字不識一個,但這恰恰是最矛盾的地方之一。歷史上被人們傳頌的女性、被人們歌詠的才子佳人的故事,無一不是有才學的女性和男性之間的愛情故事,就跟前些年還在電視熒幕上熱播的《康熙微服私訪》《乾隆微服私訪》等電視劇中展現的一樣,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所喜歡的,並不是那些無才有德之的女子,相反,他們對那些才女,以及被當時社會所摒棄、看輕的名妓抱有極大興趣。

    封建士大夫最理想的狀態應該是女性雖然有一定才能,但不至於超過他,不能達到”牝雞司晨“的地步,要在他們掌控範圍之內。一旦女性的才幹、才能超越了他們的掌控,乃至於成為整個帝國的掌權者,比如武則天,那麼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所以,當我們談到才女,尤其是對某些女性下這樣的定義、貼這樣標籤的時候,應該格外小心這樣的稱謂、標籤背後所存在的文化意義。

    但是問題就在於,為什麼古代的封建社會,會產生”才女“這種看似褒揚、實則透露著濃濃男權色彩的稱呼呢?

    我認為這是我們社會對於”性別角色” 的刻板印象——角色差異——所導致的。

    “刻板印象”這個詞是心理學一個專有名詞,指的是人們對某個事物或物體形成的一種概括固定的看法,並把這種觀看法推而廣之,認為這個事物或者整體都具有該特徵,而忽視個體差異。

    刻板印象的研究最早是從西方開始的,尤其是在白人黑人問題上的膚色歧視,成為了刻板印象研究的起點,而隨著人們對於刻板印象的逐漸深入瞭解,性別上的刻板印象也隨之呈現。

    我們大多人或許都會承認,這個世界上,男人和女人歸根究底還是存在一定差異的。但是我們所沒有想清楚的問題就在於,這種差異到底是天然就存在的,還是外界強加給我們的?

    近些年來,一些認知科學和腦部科學的研究結果表明,女性和男性在生理上雖然存在器質性不同,但是這些在認知上以及腦部構造上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以往我們認為男性所擅長的東西、女性所不擅長的東西,都可被懷疑。

    因此,一些科學家相信,男女差異實際上更多的來自於我們這個社會環境,當我們長期處在一定的環境薰染之下,這些環境本身所構成、帶有的某些觀念、潛意識,就會以弗洛伊德的大弟子榮格所說的“無意識”的形式,潛移默化的讓我們認同。

    所以,當整個社會都會認同“男女應該不同”,甚至“女性不應該有才能”的時候,女性自己往往對這些看似壓迫她的事物感到內在性的認同,並且往往朝著社會權威所希望的方向演變下去。

    而人的心理並不是萬能的,人的一部分靈魂,在某種意義上是屬於心理、心靈的,但是人的靈魂,還有一部分是屬於身體的,身體和心靈有時候並不是完全的統治和被統治的地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類身體疾病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心理的癥結,是心理和身體之間的矛盾。當我們心中所想的東西和身體的感知違背之時,身體就會發出“抗議”,而患病並且體驗痛苦的過程,似乎更像是一種充滿隱喻色彩的苦難經歷,只有經過這番痛苦醒悟之後,人才可能過的更好、更明白。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明代湯顯祖的《牡丹亭》,也是我最推崇的一部明代戲曲。《牡丹亭》中的女主角杜麗娘其實就是一個帶有上述我們所說的“隱喻色彩的苦難經歷”式的女主角,她青春美好的心靈和身體均受到當時社會氛圍的壓迫和束縛,這雖然不會讓她暫時感到痛苦,但是一旦得知真相,那就是巨大的打擊。

    丫鬟春香有一次帶她去遊園,這雖然只是他們家後面的後花園,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見到過。當她看到滿園春色之時,不禁暗自傷神,於園中夢遇才子柳夢梅,之後,她的身體和心靈得到了極大的解放。但是夢醒之際,杜麗娘知道這一切都並未發生,不禁暗自傷神,最後抑鬱而死。後來到了陰曹地府,杜麗娘據理力爭,重返世間,突破重重阻礙,與柳夢梅重新回合。

    “為情而死,又為情而生”的杜麗娘身上帶有許多傳奇色彩,但是這一過程實際上就是人的心理和身體逐漸接納自己、解放自己的過程。生於封建家庭的杜麗娘在身體和心理上對於愛、欲都存在著雙重的壓抑,“遊園驚夢”的意義就是使得杜麗娘在心理上得到了解放,但是當心理的“猛獸”一旦被釋放,身體上的渴望就會越發強烈,最終受制於社會現實的杜麗娘無法在現實中找到解脫之道,因此含恨而死,似乎在用身體上的死亡“來抗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

    據傳此劇一出,閨房女子無不傳閱爭相觀看,甚至有些女性為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見湯顯祖對於當時社會觀察的深刻、筆觸的尖銳。

    即便《牡丹亭》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悲劇、即便他最後還是不能逃脫才子佳人大團圓的窠臼,但這一結局的促成者正是來自於封建最高統治者的帝王,得到了他們允許的才子佳人最終在一起了,不免讓人感到有些諷刺和無奈。

    所以,終究來說,《牡丹亭》還是帶有很多悲劇性色彩的,而造成這樣悲劇色彩的根源,既可以簡單的把它歸罪於無形社會的制度,也可以說這就是人性中認知的侷限所造成的。

    我們對於男女的刻板印象,最終作用於僵化的封建體制,就會造成這種壓制和不平等。但是在一切封建制度不復存在的今天,在從沒有過封建統治的歐美國家,對於人的年齡性別、膚色、社會角色的歧視、刻板印象依然存在,它像一塊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纏繞在現代社會中,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存在著,性別刻板印象中對於男性的一種“反制”,比如男生如果出門打太陽傘、抹防曬,或者進行一些看別人看起來不那麼“爺們”行為的行為,就往往會遭受這種性別角色的嘲笑。這些嘲笑往往不是來自異性的看法,而往往從性別內部開始,從性別內部的認同感危機開始,或者是對於流量小生、小鮮肉的歧視、甚至是地域黑,地域炮。

    這些爭論其實都非常無聊而且毫無邏輯,但是相信的人卻很多,或許這就是人性,或者說它是我們認知中永遠都不可能完全避免的短板,但是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那就是永遠保持一顆開放的身心,用一種自由、包容的態度對待世界,那麼這些被壓抑的、被扭曲的東西,就會更少一些吧。

  • 2 # 詩詞書院

    的確,古代沒有“才男”這個稱號。這是為什麼呢?這可先從“男”字說起。

    說文曰:“男,丈夫也。從田從力,言男用力于田也。”可見,“男”原多指體力勞動者。所以古人不說“才男”,而是用了另一個詞:“才子”。

    “子”,是對古代士大夫的通稱,“若宣子、武子之類是也。”另外,子也是古人對老師的稱呼,如:先秦諸子。

    顯然,古人認為用“才子”兩字,比用“才男”兩子更為貼切。所以有“大曆十才子”等稱謂。

    “才子”一詞,在先秦便有使用,《左傳》:“昔 高陽氏有才子八人……。”在唐宋詩詞中應用更為廣泛,如王維:“長沙不久留才子,賈誼何須吊屈平。”

    而說到“才女”一詞。儘管歷史上的確出現過不少“才女”,但此詞在古代並不多見。畢竟,“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此一封建思想源遠流長。即使在唐宋詩詞中,我都不曾見有“才女”一詞出現。

    在明清時期,“才女”一詞開始見有使用,但也並不多見。

    而諸如“千古才女”,“十大才女”,甚至“才女李清照”等等稱謂,都全為今人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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