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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泰和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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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山神001
吃多了反而是行動的累贅,連豬啊狗的,都討厭這種樣的人。
老子是提倡"節儉"的人,所以,他一定不會厭惡剩飯,只有"吃飽了撐的"才能準確形容那些白示、自見、自伐、自矜的人。吃的滿嘴流油,打著飽嗝,腆著肚子,誇誇其談的人,可謂餘食贅行也。
自伐,打著鼓,敲著鑼,吹著嗩吶給皇上報功,砍的都是老百姓的人頭。也叫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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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隨便閣
天地以膏澤滋養萬物,而非以飄風暴雨為能事,故飄風暴雨為天地之“餘食贅行”。
人是自然的產物,以“道”約束自身,而非以好惡之心為導向的主觀意志約束自身。
捨棄“道”對自身的約束,而別尋好惡之心的意志為自身約束,故所思所行皆是“餘食贅行”。
所謂“餘食贅行”,是說殘羹冷炙,百無一用,贅疣息肉,害生其中。其中,“餘”,殘留也,剩餘也;“食”,飯菜也,食物也;“贅”,贅疣也,腫瘤也;“行”,行為也,德行也。究其義,有三重意境:第一重是物象層面,殘羹冷炙,百無一用,贅疣息肉,害生其中;第二重是王道層面,德不配位,尸位素餐,禍國殃民,為害尤甚;第三重是自然之道層面,言行當否,唯道是從,以道馭物,無往不勝。以其“物或惡之”,故“有欲者不處”,曹操、司馬懿之謂也。
生若朝露當勤行,英雄求實不虛名
【版本】本句,帛書本、河上公本、王弼本、傅奕本均作“餘食贅行”。
【註解】“餘”:殘留的,剩餘的,多餘的。《說文》:“饒也。”《玉篇》:“殘也。”《廣韻》:“賸。注:同‘剩’。”《周禮·天官·冢宰》:“九賦斂財賄,九曰幣餘之賦。鄭注:百工之餘。”《周禮·地官·委人》:“凡其餘聚以待頒賜。注:餘同餘。”《左傳·文元年》:“歸餘於終。”《論語》:“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呂氏春秋·辯士》:“亦無使有餘。注:猶多也。”《詩經·秦風·權輿》:“今也每食無餘。”
“食”:食物,飯菜,比喻言論。《說文》:“飠米也。按:六穀之飯曰食。”《玉篇》:“飯食”。《增韻》:“殽饌也。”《尚書·洪範》:“惟闢玉食。注:珍食也。”《禮記·坊記》:“君子與其使食浮於人也,寧使人浮於食。”《周禮·膳夫》:“掌王之食飲。”《周禮·廩人》:“治其糧與其食。注:止居曰食。”《周禮·饌人》:“共王及後之六食。”《左傳·隱公元年》:“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老子》:“甘其食,美其服。”《戰國策·齊策》:“孟嘗君使人給其食用,無使乏。”《論語·衛靈公》:“君子謀道而不謀食。”
贅:贅疣,腫瘤,息肉。行:行為;品行,德行。
【簡評】所謂“餘食贅行”,是說剩飯剩菜,殘羹冷炙,贅疣息肉,多餘無益。其中,“餘”,殘留也,剩餘也;“食”,飯菜也,食物也;“贅”,贅疣也,腫瘤也;“行”,行為也,德行也。殘羹冷炙,百無一用,而贅疣息肉,害生其中,都是多餘,甚至有害。這是“餘食贅行”的字面含義。
歷盡苦辛方成業,一朝夢斷白帝城
深究本義,“餘食贅行”的含義,有三重意境:第一重是物象層面,殘羹冷炙,百無一用,贅疣息肉,害生其中;第二重是王道層面,德不配位,尸位素餐,禍國殃民,為害尤甚;第三重是自然之道層面,言行當否,唯道是從,以道馭物,無往不勝。
先說物象層面。生命體存在於自然之中,外物有利有害,為了自存,生命體都維持著一個免疫系統,與外界的有害事物相對抗,就好比國家的國防系統,一旦崩潰,則身體就很快垮掉,“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需要好好養護,否則代價慘痛。身體中的癌細胞,就是靠免疫系統壓住,一旦失手,就會迅速擴充套件,置人於死地。因此,免疫系統才是生命之本,值得我們呵護、呵護、再呵護。
自然之物,無論植物、動物還是人類,都會產生病變。樹木病變、蟲蛀、刀砍之後,常常產生囊狀性贅生物,俗稱“癭瘤”。蘇軾《答李端叔書》有云:“木有癭,石有暈,犀有通,以取妍於人,皆物之病也。”黃花梨、紫薇樹上,常常會長出樹瘤,樹瘤越大越值錢,常常奇貨可居,卻是病態美,如同林妹妹黛玉的顰蹙。如果長在人的身上,叫做贅疣,有的稱為腫瘤,如果是良性的,倒也罷了,如果是惡性的,有要命的嫌疑,就會引起極度恐慌,因此全世界最擁擠的,莫過於腫瘤醫院,生命有價藥無價,常常把人搞得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親者痛,仇者快。司馬懿笑到最後,就是因為身體比孔明好,比曹操好,比曹丕好,比曹睿還好,真是頑強得不得了。因此,殘羹冷炙雖然百無一用,倒掉就算了,沒有多大的副作用,可是這贅疣息肉一旦長出,就不得了,這是免疫系統在敲警鐘了。殘羹冷炙,百無一用,贅疣息肉,害生其中,這是第一層次。
再說王道層面。帝王之責,代天牧民,有人的地方,都叫做天下,因此他一個人絕對幹不過來,所以需要幫手,就要選賢任能,如此則帝王為心腹,大臣若股肱,官吏如爪牙,以便統御四方,福澤天下。“餘食”者身居高位,尸位素餐,如果不為禍害,尚且可以原諒,但是“贅行”者私慾熾烈,搆禍不已,造成了天下的戰亂頻仍,社會動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便是莫大的罪惡了。
春秋時期,周朝氣衰,諸侯興起,五霸是行,此時周室之王公貴族,依然不思奮發圖強,王子們爭寵以奪嫡,大臣們視廢立為兒戲,因此宮廷政變不斷,發生在東周的王子朝之亂持續十幾年,更使周王室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老子曾任周守藏室之史,經歷了王子朝之亂,也正是由於王子朝之亂,先後兩次被迫辭官,道德之教難行於周王朝,與此同時,楚國滅掉了老子的母國陳國,家鄉苦縣生靈塗炭,令老子痛心疾首,心灰意冷,不得已西行出關,途徑函谷,前往秦國和崑崙。王子朝之亂,鬥爭的雙方,一方是周景王最初立的太子王子姬猛,生性懦弱,缺少威儀,另一方是庶長子王子姬朝,有勇有謀,王者風範。王子朝和王子猛,各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爭鬥數十年,加速了周王室的衰落,造成了周室百姓長期的苦難。此為王道層面,德不配位,尸位素餐,禍國殃民,為害尤甚。
功勳昭著猶須隱,歷經數帝終無篡
再說自然之道層面。正所謂“孔德之容,唯道是從”,“道”是判斷言行是否合宜的終極標準。是“大音希聲”,還是“多言數窮”;是“無為而治”,還是“大有作為”,一切都是要以“道”的標準來衡量,“道”曰可則可,“道”曰否則否,則言必有中,行必有中,無往而不勝。那麼,“道”在哪裡呢?“道”在經史子集中,在《易》,在道家,在佛家,在儒家,在諸子百家,在《史記》直至《清史稿》,在《資治通鑑》,在《民國史》,在《共和國史》,因此“為學日益”,“益”之又“益”,終至忽“絕”,終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嘆,乃悟道也,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雖似“無為”,實乃以“大有為”之行夯實秩序之基之後,“無為而無不為”,垂拱而治,天下自安,斯乃聖人之道,至臻化境也。
《道德經》實乃自然之概論,王道之概論,亦是天地萬物之通理。古代王者,皆自稱真龍天子,羅貫中先生所著《三國演義》之中,曹操(孟德,大德也)與劉備(玄德,難測也)煮酒論英雄,酒至半酣,忽陰雲漠漠,驟雨將至,從人遙指天龍外掛,曹操有云: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中,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當今英雄。
曹操是一代雄傑,雖出身不凡,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實幹家,事業也極成功,是事實上的皇帝,卻不務虛名,眾生未曾篡位。曹操笑稱,“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可謂極有見地,劉備字玄德,嫡子叫劉禪,禪者禪讓,可知其志不在小,正應了曹操那句“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也”。而笑到最後的,卻是那隱藏極深的司馬懿,耗死了曹操、曹丕、曹睿,也耗死了劉備、諸葛亮,可謂魏國事實上的皇帝,卻“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效法曹操,終生未篡,其後司馬師、司馬昭掌握軍政大權,司馬炎最終稱帝,三國歸晉。試問,曹操、司馬懿,務得其實,不圖虛名,“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欲者弗居”,此之謂也。
雖則奇貨居高賈,卻是癭瘤不益生
綜上,“餘食贅行”有三重境界,一曰物象層面,二曰王道層面,三曰自然之道層面,意蘊可謂深遠也。正所謂“法無高下,人心各悟”,雖有“曲高和寡”之嘆,亦需讀者具足慧根。文以載道,語不盡言,一切妙處,皆在不言之中。道家、佛家,皆同此理,儒家、諸子亦不能外。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得聞是道,有歡喜之心否?微微數語,以饗有緣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