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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此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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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祁門小謝
自然黛玉為首,湘雲次之,寶釵最末。
論詩有個說法,知人論世。
第一要緊的是品性,自古好詩出自名家手筆,什麼人就會寫出什麼樣的詩。
黛玉湘雲寶釵性格迥異,黛玉風流婉轉,湘雲瀟灑豁達,寶釵端莊大氣,她們的詩也呈現出她們自身的特點。
林語堂說,喜歡黛玉,是浪漫主義,喜歡寶釵是現實主義,喜歡史湘雲就一定喜歡李白的詩。
就是如此了。
雖說文無第一,可為什麼評黛玉為首呢?
一、對待詩歌的態度上做詩人,首先要愛詩。
在此點上,黛玉與湘雲都是愛詩而好寫詩的。
最重點,香菱學詩,她和寶釵住在一起,卻跟黛玉學詩,奇特嗎?
寶釵不愛詩,她認同詩詞是小道,可有可無,是玩意。
黛玉湘雲相反。
黛玉在心有所感的情況下首先選擇的就是作詩一首。
葬花吟,題帕三絕,秋窗風雨夕,都是她在不同心境下產生的作品,她寫詩不是為了和誰分享,比如秋窗風雨夕,她看寶玉發現了,馬上就燒掉了,這些詩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心事,並不是有什麼用途而特意所做。一吟一嘆,皆發自肺腑。
湘雲同樣也有,比如柳絮詞,是她偶然所填。
但翻遍全書,沒看到有寶釵獨自作詩。
我認為,詩詞要天然得來,才最是精品。愁不深,恨不切,無病呻吟,算不上好作品。
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二、不以詞害意這是袁枚《隨園詩話》提到的。黛玉在教香菱學詩時也是如此意思。
黛玉道:“正是這個道理,詞句究竟還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緊。若意趣真了,連詞句不用修飾,自是好的,這叫做‘不以詞害意’。”
我們可觀三人之詩,黛玉從來心有靈犀,揮筆而就,湘雲也是不假思索,反應極快。
寶釵如何?
元妃省親,寶玉寫綠玉二字,寶釵連忙指責說元妃不喜綠玉,改為綠蠟。
薛小妹新編古詩一回,她馬上指出蒲東寺梅花觀無考,她不懂,也不應有此。
實際上這兩首是西廂記牡丹亭故事,她認為書犯淫邪,故而不取。
但黛玉探春李紈皆反對,黛玉認為此舉膠柱鼓瑟,矯揉造作,探春附和,李紈認為戲曲俗語皆有,不傷大雅。
雖然寶釵行為,是符合當時價值觀和生活常識的,但作為詩人來說,卻未免太死板而無趣。周汝昌先生稱她女夫子可見一斑。
三、藏拙與詩人的魅力寶釵很喜歡隱藏自己,比如元妃省親作詩,她就不表現自己,詩裡寫的是:自愧何敢再為辭。
完全是應制的口吻。
黛玉則相反,她是一心要壓倒眾人。
這才是詩人的本性。君不見王勃在滕王閣上,寫秋水共長天一色,怎麼不是這樣?
李白寫詩要楊貴妃研磨,高力士脫靴怎麼不是這樣?
她的詩情才情如江海波瀾起伏,每每要溢位來,花飛滿天是詩,尺幅鮫綃是詩,秋燈秋夜是詩,是藏不住也忍不住的。
若是蘇東坡遊赤壁不寫大江東去,若是李商隱巴山夜雨不寫剪燭西窗,若是李清照獨坐簾下不寫人比黃花瘦,那怎麼使得?
湘雲亦同。
躺在山石上,於睡夢中吟泉香而酒洌,玉碗盛來琥珀光,也是如此。
而寶釵獨無。她不像詩人,看不到她詩人的疏狂和風流瀟灑,也看不到她的有感而發。
但湘雲兩首一出,脂批兩首可壓卷,自然是無可匹敵了。
後菊花詩,黛玉三首奪魁。
蘆雪庵聯詩,幾乎是湘雲主場。
凹晶館聯詩,黛玉湘雲不分勝負。
寒塘渡鶴影是湘雲果然見到白鶴飛走,冷月葬花魂卻是黛玉才思所致,高下在此判別。
個人見解,如有錯誤請指正。
————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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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天子門生58
三人在歷次作詩中互有勝負,到底誰高誰低呢?我們就根據每次作詩的勝負來判斷。
首先寶釵VS黛玉,第一次元妃省親黛玉以杏簾在望勝,第二次海棠詩李紈認定寶釵勝,第三次菊花詩黛玉三首中有兩首排在前面,連一向有些偏袒寶釵的李紈也心服口服,惱不得要推瀟湘妃子奪魁。但是緊跟著螃蟹詩寶釵又小扳回一局。柳絮詞二人風格不同,但綜合文中眾人的評價,應該是寶釵不落俗套,略受推崇。兩人都是兩勝兩負,不分上下。
再說史湘雲,詩好壞先不說,她作詩的速度卻是奇快,海棠詩談笑間就做了兩首,質量都很高。廬雪庵更是與黛玉寶琴寶釵三戰都不落下風,最後獨她聯的多。而她最讓人驚訝的是中秋夜凹晶館與黛玉即景聯句,對的既快且好,“秋湍瀉石髓”一句讓黛玉起身叫妙,想了又想方才對出“風葉聚雲根”,湘雲脫口而出,黛玉要思索片刻這其實已經輸了。而湘雲念出“寒塘渡鶴影”時,黛玉又叫好,又跺足,竟要擱筆了,看天良久方對出“冷月葬花魂”,此句雖對的也極好,但從時間上來看,黛玉還是輸了。
總的來說,三人中黛玉最有靈性,她的詩劍走偏峰,清奇靈秀,讀起來真的有口齒噙香之感。寶釵沉穩大氣,不爭而爭,雖不獨佔鰲頭,卻亦步亦趨,不落於下風。湘雲才思敏捷,性格單純,竟能至簡至易。因此三人從作詩的角度來說,各有所長,難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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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河邊紫蘇
林黛玉最佳。
在林黛玉的判詞裡就寫到她“堪憐詠絮才”。這個典故出自《世說新語》,一天東晉望族謝家子弟在謝安的召集下,一起討論詩詞文章。恰逢大雪紛飛,謝安便問“何所似也?”侄子謝朗答:"撒鹽空中差可擬。侄女謝道韞答:"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大為稱賞。後來便把在詩文創作方面卓有才華的女子讚譽為“詠絮之才”。曹公用“詠絮才”來定義林黛玉,那就說明黛玉在詩文創作方面是卓有才華的。
寶釵在詩詞上也很有才華,但是更多的是她的“停機德”。這個典故出自《後漢書》,說樂羊子外出就學,因想家,就中途回來了。樂羊子的妻子知道了原因後,將自己正在織的布斬斷 ,以此來勸勉樂羊子,學習不要半途而廢。樂羊子的妻子也被列在《後漢書——列女傳》。寶釵也具有這種品德,在《紅樓夢》中,提到她勸勉寶玉用心在仕途經濟上,而惹惱了寶玉。曹公對寶釵並無貶低之意,是從德才兩個方面寫到寶釵和黛玉。
而史湘雲雖然也才華橫溢,但論才比不過黛玉,論德可能也比不上寶釵,但是史湘雲恰恰是林黛玉和薛寶釵的一個小合體,德才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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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彩霞滿天949
黛玉有“詠絮”才,因此黛玉作的詩自然才壓群芳。但寶釵的文彩同黛玉相比更是難分伯仲,所以寶釵的詩更是不輸黛玉。同樣湘雲也是才華出眾,所作詩詞更是明快不俗。而作者又是透過每個人所作的詩來暗喻其人物的性格及未來的命運結局,所以湘雲的詩不但透露出活潑與亮麗但也寫出了她出乎意料的命運結局與無奈。黛玉的詩則清雅別緻同時又暗示了黛玉最後命運的無助,無依與死亡。而寶釵的詩是含蓄渾厚,但也說出了自己未來命運的孤獨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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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老匪讀紅樓
黛玉第一,湘雲第二,寶釵第三。
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第一次詩社,寶釵排名第一,黛玉第二,那是因為黛玉的詩太過於悲傷了,就詩本身而言,應該是黛玉的更好些。湘云為了加入詩社,補交了作業,大家說湘雲的更好,我認為應該是湘雲的詩寫的很好,如果想奪魁,只能說有希望,未必就真能得第一。
螃蟹宴後,大家作詩,黛玉一舉奪得前三,黛玉作了三首詩,卻都進入前三,這是什麼水平?黛玉的葬花吟,可能在整部紅樓夢裡都算上佳作品了。
湘雲的拿手絕活是聯句,如果講聯句,湘雲說第二,大觀園裡絕沒人敢稱第一。所以我將湘雲排名第二。
寶釵能力也很強,作詩的水平也很高,但跟其他兩位比,我覺得還差了那麼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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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莊之簡
寶釵第一☝️,寶姐姐的詩,贏在格局,大氣而渾厚,灑脫而自由,白描功夫,入木三分。黛玉之詩,纏綿悲愁,關注的是自身,不像寶釵,眼裡有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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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紅樓夢人物專評
讀詩歌,比如讀唐詩宋詞,不僅僅只是讀讀文字,最好還要了解讀者此時的心情和境遇,這樣才能體會出原詩中的深層含義。而紅樓夢中的詩歌恰恰相反,是為人物服務的,因為單單摘出來讀那意義遠不如不去直接去讀唐詩宋詞的好,所以如果問詩是誰的好,其實最終是在問人物是誰最好,那麼這個就沒有任何的評判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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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陳嚴
這個問題應該沒有爭議的,詠絮才和停機德分別說的她們倆人,賽詩是一回事,整個紅樓夢中黛玉是才,寶釵是德,而湘雲德才兼顧卻又各不及兩人。黛玉之才不僅表述在詩會中,題帕三絕,葬花吟,秋風秋雨夕,都是表現黛玉之才。所以如果比詩,黛玉肯定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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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人之中,黛玉與寶釵的詩歌才華在伯仲之間,湘雲的詩歌僅排第三。
詩為心聲,曹雪芹筆下每個人所作之詩,符合各自的人物性格與命運走向。黛玉、寶釵和湘雲三人的詩風自然截然不同,就像海棠社賽詩那一節,李紈給予的評價較為中肯,“若論風流別致,自是這首;若論含蓄渾厚,終讓蘅稿”。
這一結論,除了寶玉沒人反對,他認為“只是蘅瀟二首還要斟酌”。風流別致與含蓄渾厚,不只是對釵黛二人海棠詩的評價,其實也是曹公借李紈之口為二人整體詩風定下的格調。就連脂硯齋也做出同樣的點評,“ 逸才仙品固讓顰兒,溫雅沉著終是寶釵”。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各有千秋,各有所愛。但就個人而言,更喜歡黛玉的詩歌。黛玉之詩,風流別致,構思新穎,更是融合自己對於生活的獨特感受,更容易打動人心。就這三人後世流傳的詩歌而言,黛玉之詩流傳最為廣泛。
每一句詩,似乎都能讓我們聯想到她最後的悲劇命運。在小說第七十六回,湘雲和黛玉在凹晶館聯句吟詩,黛玉對出的那句“冷月葬詩魂”,即是對於黛玉詩歌與命運最好的詮釋。黛玉本身就帶有一股獨特的詩人氣質,即使平淡的閨閣生活裡也讓她活出屬於自己的高情雅緻。而寶釵的詩歌,更像她這個人,文雅沉著,有大家閨秀之範。她作的詩歌,沒有黛玉那麼靈逸飄動,也很少涉及內心情感的流露。寶釵之詩的溫雅渾厚之氣,更符合中國古典詩歌要求的中和之美,詩歌內容要符合溫柔敦厚的儒家詩教。
而黛玉的風流別致之氣,逸才仙品之人更懂得惺惺相惜。詩歌對於寶釵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從元宵節幫助寶玉改詩來看,她選擇元妃喜歡的”綠蠟“二字,更注重詩歌的功能性,是封建思想的傳聲筒。
但對於黛玉而言,詩歌就是她的生命,她的魂魄,她的情感所寄託之地。不管是詠菊花、詠柳絮,還是她自唱自吟的《葬花詞》與《桃花行》,都是在為自己唱悲歌,訴不盡紅顏薄命的愛與恨。她詠花,葬花,都不過是借花而顧影自憐,和著自己的血與淚。
寶釵在詩詞方面,雖沒有黛玉那麼又靈性,但也是博古通今之人,也有不少佳句之中透漏著自己獨有的大氣。在柳絮詞中,“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足見其雄偉壯志。在詠海棠之中,“淡及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又足見其溫雅大氣。
這三人,湘雲詩歌之才雖然稍遜色於釵黛,但是論才思敏捷,無人能及。在聯詩比賽中,湘雲搶到的次數最多。這就像湘雲大放異彩的蘆雪庵聯句時她自己說的,“我竟不是作詩,倒像搶命”。即使作詩,湘雲也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能儘性,頗有魏晉風度。
正如湘雲自己要吃鹿肉再作詩時所說的那樣,“是真名士自風流。你們都是假清高,最可厭的。我們這會子腥羶大吃大嚼,回來卻是錦心繡口”。如此放誕灑脫的性格,更顯詩家風度,不拘於小節,瀟瀟灑灑。